葉婉華專門請了戲班子為老太太唱一出《八仙祝壽》。
戲唱完了就該是賀霆北親自上臺給老太太說祝壽詞,然後生日宴正式開始……但眼睜睜看著戲曲就要結束了,賀霆北卻還沒有消息。
葉婉華心裏瞬間生出一種不好的預來。
這時候陸續有人詢問賀霆北為何還沒有出現。
這次壽宴,給老太太過壽隻是由頭,賀霆北作為賀氏集團的董事長,今晚邀請了不社會權貴來,大家心照不宣。
可現在,賀霆北卻遲遲沒有出現,眾人都有些沒有耐了。
葉婉華笑著安眾人,“張局,周院長,霆北他可能是被什麽事絆住了,老太太的壽宴,他肯定會趕回來的!我這就打電話催一催,你們再等等。”
葉婉華賠了兩杯紅酒,然後到安靜給賀霆北打電話,但電話卻遲遲沒有接通。
葉婉華隻覺得心慌的厲害。
賀霆北每次出去‘談生意’,雖然會失聯幾個小時,但今晚按理說應該結束了……
而就在這時,大廳忽然一陣喧鬧,葉婉華皺了下眉,掛掉電話回去大廳,“發生什麽事了?”
葉婉華撥開人群,映眼簾卻是一位穿警服的警,對方出示份牌,冷聲道,“你好,你就是葉婉華士?你被舉報經營不正當場所,暗藏違法勾當,協助稅稅,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調查!”
葉婉華如遭雷擊。
警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實施抓捕,說是調查,實際上肯定已經有證據了!
“你們胡說什麽?我沒有!”
葉婉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但再抗拒也毫無辦法,警一揮手,兩個手下直接過來押著,將帶離了現場。
葉婉華被帶出賀宅,被塞上警車的時候,一輛車子剛好開了過來,葉婉華看了眼駕駛位,眼睛立刻睜大。
賀聞洲!
葉婉華雙眼瞪大,用盡全部力氣掙警察的桎梏下車,葉婉華直接朝著這邊跑過來,賀聞洲及時踩了剎車,下一秒,葉婉華雙手直接敲打著賀聞洲的車門!
“賀聞洲,你給我下車!”
葉婉華知道,今晚被舉報,肯定就是賀聞洲的手筆!
男人沒死,他回來報複了……
他居然沒死!他怎麽可能沒死!
賀聞洲搖下車窗,目毫無溫度落在外麵葉婉華的臉上,警察這時候也已經跟過來,要把帶回去。
賀聞洲沉聲道,“二嬸,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葉婉華咬牙切齒,“賀聞洲,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想害我?”
賀聞洲勾了下角,“二嬸這話說的,你若是沒有做壞事,去警局不過就是喝兩杯茶,怕什麽呢?”
“哦對了,二叔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警局了,也不知道你這時候過去,還能不能跟二叔見上麵?不過沒關係,現在見不到,日後到了監獄,肯定也是能到的。對了,還有堂弟,到時候你們一家三口在監獄,或許還可以日日團聚。”
葉婉華表在一瞬間崩裂,“賀聞洲,你……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賀聞洲扯了下,“是麽?二嬸,我的下場怎麽樣我不知道,不過你的下場,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男人搖上車窗,直接駛進了賀家大門。
葉婉華還想追上去,恨不得將賀聞洲撕兩半,送他到地下去和他父母團聚!
但跑了兩步,就被警察抓住,“葉婉華,請你配合我們工作!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葉婉華被強行帶上車。
半小時後,葉婉華被關在冷冰冰的審訊室,麵對警察甩出的證據,和一句句的質問,葉婉華眼底終於有了懼意。
……
葉婉華被抓,顯然在眾人的意料之外,老太太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老太太就是經曆了再多的大風大浪,麵對這種況,也有些有心無力,整個人搖搖墜。
周寧書今晚也在現場,跟隨父親一起來參加老太太的生日宴,聽說賀聞洲出事的消息,今晚老太太的壽宴他都沒在,看來傳言是真。
老太太以前對周寧書也很不錯,看到老太太現在這個樣子,周寧書忍不住上前扶了一把,“,沒事吧?”
而就在這時,大門打開,一道長玉立的影這時候進來。
所有人都看著門口,周寧書也跟著看了過去,周寧書眼尖,一眼就認出門口的人,忍不住道,“,是聞洲哥哥!”
“什麽?”
老太太看不清來人,隻聽見邊小姑娘驚喜的聲音,“,是聞洲哥哥,他沒死!”
老太太一個激,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強迫自己鎮定,看著來人由遠及近。
等到人近了,老太太這才確定了,於是紅著眼道,“哎喲!我的大孫子!真是你!不是在做夢吧?”
“,真是我,我沒事!”
賀聞洲失蹤人口回歸,加上剛才葉婉華當眾被警察帶走,現場一片沸騰,議論紛紛。
“看樣子,二房跟賀聞洲這一場仗,是後者贏了。”
“賀霆北到現在也沒出現,不會也是出什麽事了吧?”
“我有部消息,聽說賀霆北也在今晚被抓了!賀家二房算是徹底倒臺了……”
“這賀聞洲是不是有點六親不認了?”
“二房先下手的吧,他們做了壞事,難道不許人反擊?而且我想說,賀聞洲失蹤真的是二房的手筆,那當初賀霆南的死,是不是其實也不是意外……”
現場嘈雜不已,賀聞洲拿過話筒,請眾人安靜。
“各位,我知道賀家最近發生很多事,大家有好奇心實屬正常,我不多說什麽,一切以方通報為準。今晚是我的壽宴,我賀聞洲父母早亡,我是被我養長大,我在此祝願安康永年,健康常伴。”
說完祝壽詞,晚宴正式開始,老太太拉著賀聞洲,久久說不出話來。
賀聞洲看著老太太,低聲道,“,抱歉,破壞了你的壽宴。”
但今晚是最好的能夠打擊二房的機會,錯過了今天,二房有了息的機會,他便不好再下手了。
老太太聞言卻搖了搖頭,手捧著賀聞洲的臉,“都想清楚了,二房心思不正,是該到懲罰!聞洲,這些年是錯了!”
“你不知道這次你出事,有多後悔……不過還好,你小子命大!”
賀聞洲剛想說什麽,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晚安發來的消息,問他事進展怎麽樣。
賀聞洲扯了下,跟那邊回消息,“很順利。”
老太太腦袋湊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的手機屏幕,老太太挑了下眉,“臭小子,你這是……跟晚安和好了?你倆這次一起被綁,患難見真?”
賀聞洲扯了下,“算是。”
賀聞洲低頭看著老太太,認真,沉聲道,“,你常說‘家和萬事興’,但有才有家。我一定讓晚安重新回到我邊,也一定會讓賀家更上一層樓,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