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景快步走來,將宋婳拉至后。
一個趔趄撞到了薄修景的后背,鼻尖一陣生疼。
見狀,厲沉順勢站起,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薄總,之前我們在夜見過。”
話落,他又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大晚上的,厲總抓著我的妻子在聊什麼?”薄修景沒有手去接他遞來的名片,犀銳的眼眸里是噴薄出的怒火。
“沒什麼,敘敘舊而已。”
厲沉識趣地收回了遞名片的手,而后略帶歉疚地看向宋婳,“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他就是不愿意給宋婳惹麻煩,才會通過江哲將約出。
也不知道是哪個沒有眼力見的,竟將他和宋婳的私約給了薄修景。
薄修景只當厲沉和宋婳在對暗號,他轉過,冷聲詰問:“你來說,你們這是敘的哪門子舊?”
此刻的宋婳,眼尾通紅,鼻尖也紅了。
還沒有從大力哥死而復生的狂喜中緩過勁兒,又被薄修景撞個正著,急之下一句話都說不出。
“哭什麼?我虧待你了?”
薄修景看著這副模樣,就知道在厲沉面前落了淚。
所以剛剛是在跟厲沉哭訴他平時怎麼待的?
就算沒有說他的不是。
也不該當著別的男人的面哭。
“宋婳,啞了?”
薄修景很清楚宋婳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對男人的殺傷力,心下愈發憤怒。
宋婳稍稍平復了緒,快速組織好了語言,盡可能地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你別誤會,我和厲先生只見過兩面。剛才得知他就是小時候救過我和爺爺的大力哥,我一時激,沒有控制住緒。”
厲沉看不慣薄修景對宋婳這般強勢的態度,強行了句話:“你別為難,是我讓江哲替我約出來的,赴約前,還以為今晚是部門聚會。”
“你就是里念著的大力哥?”
薄修景正愁找不到大力哥,剛巧厲沉自己送上了門來。
當初大力哥給宋婳心造了那麼大的傷害。
他今日勢必要一并討要回來。
“是我。”
厲沉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說:“不瞞你說,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帶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你有你的白月,就別來招惹宋婳。從今往后,我就是的娘家人。”
“你他媽還有臉出現?”
薄修景腔的怒火仿佛是一頭被激怒的野,咆哮著,掙扎著。
終于,他再也控制不住脾氣,攥拳頭朝著厲沉的臉頰狠狠砸去。
他只要想到年僅十八歲的宋婳被厲沉騙去打胎,就恨不得撕碎厲沉。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臉了?”
厲沉挨了薄修景一拳,大半張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他吐了一口水出來,雙眼像是被怒火映紅的炭火,瞬間將周遭空氣點燃。
“想干架?我奉陪到底。”說著,厲沉便挽起了袖。
“你們冷靜一點...”
宋婳夾在兩人中間,想要勸架,卻被薄修景推到了一旁,“躲遠點,被誤傷別怪我。”
“薄修景,我和厲沉真的只是...”
“閉。”
薄修景完全聽不進去宋婳的解釋,又一記拳頭朝著厲沉臉頰砸去。
“厲沉,我問你,你到底算什麼男人?嗯?”
“五年前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了手!”
“當初你下定決心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現在你憑什麼回來搶人?”
薄修景將積已久的怒火全部發泄了出來,攻勢也越發兇猛。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厲沉接連被薄修景揍了兩拳,火氣上頭,很快就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還裝呢?”
薄修景冷哼,顧及到宋婳的面子,他并沒有將當年的事全部說出來。
宋婳見薄修景的緒有些失控,連忙跑出了包廂。
“救命!”
著急忙慌地將外頭厲沉帶來的保鏢全給了進來,“包廂里出事了!你們快去拉開他們,再這麼下去,我擔心會出人命。”
“厲總!”
保鏢見厲沉被打,迅速圍了上來。
將兩人分開之后,這群保鏢又朝著薄修景腹部毆了好幾拳。
“住手!別再打了...”
宋婳的本意是讓他們來勸架的。
見他們對薄修景了手,著急地想要上去阻攔,卻被這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到了最外圍。
薄修景的手是不錯,但終究一拳難敵四手。
他誤以為宋婳為了保護厲沉,了這麼多幫手來對付他,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等厲沉停那群保鏢,薄修景也被打得吐了。
“薄修景,你還好嗎?”
宋婳試圖扶起他,卻被他一手推開。
“你滿意了嗎?”
薄修景的角還掛著鮮,眼里滿是涼薄。
好一會兒,他才踉蹌從地上站起。
他上的襯染了不跡,破破爛爛掛著,盡顯狼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厲沉,這筆賬我記下了。”
薄修景沒有理會宋婳,他摘下了被砸碎的金邊眼鏡,冷冷地看向厲沉。
今天他來得匆忙,沒有帶任何保鏢,自然不會是人多勢眾的厲沉的對手。
但遲早有一天,他要厲沉付出沉痛的代價。
為他自己,也為被厲沉騙騙心還一無所知的宋婳。
“薄總請隨意。”
厲沉左右臉頰上已然浮現出了淤青的痕跡,他原本就想要狠狠教訓薄修景一頓,好為宋婳出氣。
剛好薄修景主架,他要是不狠狠揍他一頓,難消心頭怒火。
話音一落,他又將視線移到了側宋婳臉上,“你要跟我走嗎?薄修景不值得你,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資助那個小明星,你應該知道的吧?”
沒等宋婳回話,薄修景就擋在了前,“我再怎麼不好,也不會像你那樣不負責任。”
“???”
厲沉蹙眉,他到底怎麼不負責任了?
難道是還有一部分記憶沒想起來...
聽薄修景的語氣,就好像他之前做過傷害宋婳的事一樣。
只是,他離開南浦村的時候宋婳才十歲。
他再怎麼禽,也不可能對年僅十歲的宋婳做什麼吧?
“宋婳,你不用怕他。如果你不想跟著他,我可以帶你走。離婚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律師。”厲沉懶得去想那麼多,只想著帶宋婳離開這是非之地。
“不用了,我沒打算離婚。”
宋婳沒想到今晚會鬧到這個地步,此刻也是后悔萬分。
明知道今晚的約會是個局。
卻還是因為和大力哥久別重逢疏忽大意了。
小心翼翼地抓起了薄修景的胳膊,小聲問道:“先去醫院,好不好?”
“厲沉,我警告你,以后離我老婆遠一點。”
薄修景撂下狠話,這才和宋婳一道出了包廂。
兩人上車后。
宋婳立刻上手,試圖將他上破爛的襯掉。
“別我。”
薄修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他有潔癖,完全接不了上一秒還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的
人這一秒又對他上下其手。
“我只是想看看你傷得重不重。”
“死不了。”
“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不去。”
薄修景的緒很低落,從他接管薄氏后,他還沒有輸得這麼慘過。
被群毆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
他難過的是,宋婳背著他和厲沉約會。
“薄修景,我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一開始我真的以為今晚是部門聚會,看到包廂里只有厲沉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想過轉離開。”
“可是他說,他是大力哥。”
“大力哥救過我和爺爺,我很激他。”
宋婳越解釋,薄修景的臉越不好看。
他忽然轉過頭,勾著角問道:“他對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以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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