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明想到自己還有這個責任,頓時就退了:“我現在保護不了,那算了我不要你們養我。”
金穗覺得逗極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回到院子里,許秋平他們在正屋吃晚飯。聽到院門的靜,虎子快步跑出來喊道:“小叔,你去吃了什麼好吃的,不帶我去。”
孟思明一本正經地回答:“帶你去干嘛?二哥二嫂又沒有養你的義務。”
虎子急了,當即喊道:“我不管,明天我也得去二嬸那邊吃。”
金穗問虎子:“誰又跟你說了什麼?”
虎子說:“我媽說了,二嬸現在有好多錢,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
金穗冷笑,轉臉朝正屋說:“你媽可真會教你呢。”
的聲音很大,正屋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到。胡慧芳看著公公婆婆的臉,尷尬地解釋道:“我沒有這麼說,小孩子理解錯了。”
陳媛媛口氣惡劣地說:“本來就是事實呀,把錢都拿走了,還說大度不跟我們計較,一點錢都不留。”
孟廣安瞥一眼,不悅地說:“你能不能說點?一天工分沒掙幾個,煽風點火的本事倒是不小。”
陳媛媛馬上閉不敢說話。現在孟思昭在家,除了孟廣安之外,其他人都得夾起尾做人。最多只敢含沙影地說幾句,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明著罵人。
許秋平看一眼外面的那兩人,小聲哼一句:“小人得志。”
換來孟廣安一個白眼。
孟思明從外屋走進來,虎子一直跟在后面纏著他:“小叔你今天晚上到底吃了什麼好東西?”
陳媛媛也問:“思明,真有好東西吃?”
他站到母親邊,不耐煩地回答:“就是吃了炒米和馬鈴薯。”
陳媛媛馬上奚落他:“哦我們的小弟不得了了,現在連炒米都不屑。看來爹親娘親不如有錢的二哥親。”
虎子大聲鬧起來:“我也要吃炒米,我也要吃。”
陳大春冷著臉訓他:“吃飯,鬧什麼鬧?”
虎子不肯:“我不要吃!飯太難吃了,連個蛋也沒有。”
下蛋的一共就四只,被金穗和孟思昭吃掉了三只,現在那一只一天生一個,都不夠這兩孩子吃。
胡慧芳看著婆婆和孟廣安,有些委屈地說:“媽,金穗分家了,讓買幾只回來養吧,咱家現在連蛋都沒有,思明和虎子都在長。”
許秋平瞪一眼孟廣安,拉長聲音說:“又不是我親兒子和兒媳婦,我拿什麼立場去說?回頭人家再跟我算賬,說我花了多錢呢!”
這話明著是對丈夫說的,不過說得很大聲,連在外頭的金穗都聽到了。金穗忍不住想進屋去吵,被孟思昭攔住:“別跟們置氣。你要洗澡就趕地燒水吧。”
金穗看了他一眼,他還算溫順,就給他一個面子了。隨后鉆進廚房里去生火燒水,孟思昭帶著娟娟和婷婷往正屋走去。
見他進來,虎子不鬧了,其他人都埋頭吃飯。孟廣安還在生著氣,看都不看他一眼。
孟思昭雙手在兜里,低頭看著吃飯的幾個人,要笑不笑地說:“怎麼的?分家了連招呼都不屑得跟我打一個?”
孟廣安和許秋平不說話,陳大春在尷尬地說:“你不是吃過了嗎?聽說你吃的好東西,估計你也看不上家里的這些糙食。”
“吃的也不是什麼高檔的山珍海味,不就是把大米換米,本質上還是同一種東西。”孟思昭淡淡地說。
陳媛媛在邊上撇著:“你可是把我們撇開了去吃香的喝辣的。”
孟思昭嘲諷:“你可得勤些,多掙點工分,全家都指著靠你過上吃香喝辣的生活。這些年我爸在你們幾個上也花了不的力,你們可得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孟廣安抬眼皮看他:“你吃飽了又來數落我的不是?”
“我不數落你。我是你親兒子,盼著你早點福呢。”孟思昭閑閑地說。
孟廣安罵他:“你這個不肖子!當軍了不起?沒有老子,你這會兒不還得在地里掙工分,牛氣什麼?”
“你可別提這些。當初你想我去當兵,不就是嫌我在家礙眼嗎?我在部隊吃多苦頭,換你在家過瀟灑安穩的日子,這下怎麼又你的功勞了?”孟思昭反問他。
他一度后悔自己醒悟得太晚,當傻子不說,還讓金穗們吃了那麼多苦頭。
胡慧芳看公公這樣被兒子刁難,出來當和事佬:“行了思昭,吵也吵了,家也分了,你氣孟爸吧。”
“我跟金穗分家出去,也不欠你們什麼,以后在背后怪氣地嚼舌頭。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孟思昭冷淡地說。
“是是,我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陳大春附和過來。
孟思昭把視線投到陳媛媛上:“你呢?”
陳媛媛氣得把碗砸在桌子上,跑進自己的房間里。
“你可真是威風啊!”許秋平拉長聲調說:“自己威風,讓家人被全村人笑話。”
孟思昭眼神冷峻:“你要是心懷正義,至于被全村人笑話嗎?”
陳大春出來打圓場:“說兩句,都說兩句吧,家和萬事興!”
“老頭子,你也不用總是慪氣,兒子大了分家是必然的事。你要是想過好日子,那就盡點當父親的責任,你要是不想過好日子,就往死里偏心。看誰先熬得過誰!”孟思昭向父親撂下狠話。
他相信孟廣安是明白大道理的,只不過一時腦筯轉不過彎來。
孟廣安道:“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不到你教訓我!你以為分家你能過安生日子?瞧著那金穗就不是過日子的料,你別笑,有你吃苦頭的時候。”
孟思昭無奈地笑了:“那就走著瞧吧。”
金穗過來尋雙胞胎去洗澡,正巧聽到了孟廣安說不是過日子的料。真想進去跟他理論一番,真正走到屋里看到他著旱煙,煙味把屋里熏得嗆人,瞬間又覺得沒有必要。
將來一定會過得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好,為什麼要跟他計較?
把娟娟和婷婷招呼過來,然后淡淡地對孟廣安說:“爸啊,你點煙,留著好活久一些,看我怎麼過上好生活。”
宋旎一眼看中了家裏安排的相親對象。 她不喜歡煙味,可她喜歡談崢抽完煙後身上的味道。 她並不是手控,可她喜歡談崢手背性感凸出的青筋。 她愛慘了談崢抽煙喝酒時那一副慵懶隨意卻性感到爆炸的樣子。 談崢對她來說,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宋旎對閨蜜說: 「他抽煙的樣子真他媽的帥。」 「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摸摸他的手。」 談崢手背凸起的青筋里流的是對她下了蠱的血。 於是她用著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時而在談崢面前扮著乖巧,時而高傲得像帶刺的野玫瑰。 她擅長用那雙稍微潤點水就楚楚可憐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男人,表明自己的興趣,卻不明說。 步步為營,請君入甕。 談崢覺得這小姑娘是吃不得半點虧的高傲性子,可不嬌弱,疼了也不吭聲。 他總是能識別出她在裝乖,他也總是表現出直男性子,裝作看不懂。 可宋旎那一雙眼著實勾人,偶爾便如她願走進她步的圈套。 到最後真真被她套牢,無法抽身。 後來,談崢說:「你他媽只要看著我,我就想把你摁在懷裏。」 宋旎想,能夠把談崢這樣的男人給引誘到手,也不妄她裝乖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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