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心里在琢磨,孟思昭說回部隊前要包一次粽子。咸鴨蛋弄回去,賣不掉可以拿來包粽子。
拿回去,一個賣兩錢,賺上五分錢也不錯。
“給我六十個。多了會壞的。”金穗說。
“跟我去老地方。”男人對說。
再次去到上次那個院子,老規矩,讓男人挑筐子進去裝好咸鴨蛋,弄好再挑出來檢查一番。筐里用干稻草墊上了,金穗給他付完錢,挑上擔子就走。
“哎妹子,下次你什麼時候來?我們那兒還在曬馬鈴薯條,你再要的話,我就留給你。”
金穗算了算:“下周四來吧。”
“行,我給你留些,還是那個價。”男人高興地說。
金穗挑著一擔咸鴨蛋先回了林向前的家,今天太順利了,這會兒去火車站還早。
李紅梅出門上班了,家里只有一個老母親在。金穗掏了十個咸鴨蛋出來,放在一個比較深的盤子里。
林向前的母親招呼:“金穗啊,累了吧?累了就睡一會兒,床鋪我給你整好了。”
金穗向道謝:“謝謝大娘。”
這一路奔波,人是累的,縣城雖然說不大,但就這樣轉上幾個地方,一圈下來也費腳的。
金穗躺在床上,卻有點睡不著了。
如今豆腐片生意還算好,因為別人膽小且豆腐片在這一帶算是新鮮的一種食。再過一陣子,局勢再放松一些,就會出現競爭者了。
現在主要的客源是在縣城,這兩次送過來的貨,如果沒有單位食堂,在路上或者是黑市零賣,也是不愁的。
就是每次挑著擔奔波到縣城來,麻煩林向前家不說,時間本也是很大。再一個,農村如今不好收黃豆,下次估計得到青山公社的糧站買。要的量大,挑也挑不來,得單獨趕輛牛車去拉。
市場需求量大,產能跟不上,該賺的錢賺不到,表示很心痛。
要是能搬到縣城,專門弄一個豆腐坊,不用每次挑擔火車,那就方便很多了。
這個念頭剛從金穗腦海里出來,馬上又下意識地否定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分家重新置辦家什,花了不的錢和力,現在要是挪到縣城來,錢跟不上不說,又是一個耗時的過程。
孟思昭這次回來,上帶了五百塊,其中有三百是借了指導員王江的,還有兩百是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五百塊錢借走了一百塊買高中教材,回來車費將近一百塊,又花了一些,現在上估計只有二百塊。
走之前不給留前,回去以后還債都還得不吃不喝還上四五個月。
必須馬不停蹄地賺錢才行。
睡了半個小時,金穗神抖擻地挑著咸鴨蛋,去往縣城火車站。
剛到火車站,準備去候車室買票的時候,金穗被兩個穿著灰藍中山裝,手臂上戴有袖標的人攔住了。
“同志,你這是要去哪兒?”一個留著三分頭的人先問。
“我去青山公社。”看著這兩個苦大仇深的人,金穗預大事不妙。
“介紹信。”一個人跟說話,另一個人眼睛盯著的籮筐問道:“你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金穗讓自己鎮定下來,都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什麼呢?大不了再死一次,說不定穿越回到原來生活的那個年代。
“我去青山公社串親戚,沒有介紹信。”冷靜地說。
那人去翻了稻草,看見被掩蓋起來的鴨蛋,語氣急促地問:“這是什麼?”
金穗面不改地說:“這是咸鴨蛋,另一個親戚送的。”
看筐子的人數了數說:“什麼親戚這麼大方,能送幾十個咸鴨蛋?你親戚送幾十個咸鴨蛋,那就是違返了我們的規定。這個東西要沒收!”
金穗連忙俯下去護著籮筐:“真是我親戚給的,我親戚在湖口公社里大隊,你們要不信可以去查一查。”
兩個人互相看彼此一眼,里大隊他們聽說過,上頭似乎還特意地關照過。不過既然攔下了,總要找點碴。
“介紹信呢?沒有介紹信你出什麼門?”三分頭語氣嚴厲地說。
“我不知道探親還要介紹信!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自己單獨出門!”金穗胡扯起來,上次來帶著介紹信,但是沒有人查。這次怕給孟廣和添麻煩,沒有去找他開。
誰知道竟然這麼背時。
“不知道?你是在縣里去青山公社的,竟然不知道要介紹信?你本就是在撒謊!我看你這個人形跡可疑,先跟我們走一趟。”三分頭瞪著眼睛說
金穗抱著筐說:“我又不是什麼反份子,憑什麼抓我?”
“是不是,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說。挑上你的東西,跟我們走!”另一個人將從筐子上抓起來。
金穗擔心跟他們反抗會把咸鴨蛋弄碎,好聲好氣地說:“行行,我老實跟你們走,你們別推我,當心我的鴨蛋。”
“這麼多咸鴨蛋你親戚能吃得完啊,不怕齁死?”三分頭瞪眼說。
“拿來包粽子。”金穗回答他。
“咸鴨蛋能包粽子?”另一個人懷疑地說。
“腌過的鴨蛋,里頭的蛋黃是固的,把蛋白過濾出來,只取蛋黃,當餡料包在粽子里。咸鴨蛋的,帶著一點油脂,可香了。”金穗跟著他們,一邊走一邊說。
以前也沒有吃過咸鴨蛋黃做的粽子,不過咸鴨蛋吃過,味道差不離的。
聽這樣描述,兩人的里分泌出了唾沫。他們活了三四十年,就沒吃過咸鴨蛋包的粽子。
金穗最后跟他們來到一個沒有掛牌的院子,里頭有一棟兩層樓。站在門口問:“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用知道。你要是沒問題,我們自然會放你回去的。”三分頭回到自己的地盤,高傲地說。
“兩位大哥,你們就是讓我死,好歹也讓我知道死在哪兒吧?”金穗苦笑。
“我們這剛摘牌,前是革委會。”另一個男人說。
金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這回兇多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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