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花覓手里拿著一次的碗筷,走到寫作業的小桌板邊上,給自己盛了碗飯,又招呼池川,
“吃了沒?”
池川的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了,站在門外都沒好意思提,正等著花覓主邀請他吃飯呢。
他雙眼冒的點點頭,結果花覓遞來的一次碗筷,說,
“前面的路被堵上,可能去取資沒那麼的順利,B城現在連支像樣的清障隊都拿不出手。”
花覓點頭,拿著公筷在小鍋子里夾了塊無刺魚片,
“要有那麼順利的話,B城資庫早就被取走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從池川的話里,花覓得知,宮毅已經順利的找到了B城駐防。
這個B城駐防也真的是慘,地震剛開始那會兒,B城的駐防指揮吞槍自殺,整個B城駐防隊伍于無組織狀態。
各大隊長自己干自己的,因為沒有上級和管理階層的命令,駐防不能進城,于是有的在城外救援,有的著進城救援。
有的又管秩序又救援。
忙的不可開。
結果就是大家都像是一群無頭蒼蠅,沒組織沒計劃,也沒有個總的領頭人。
甚至資供應也了很大的問題。
時間一長,整支B城駐防隊伍,淪落的跟B城警察一樣的下場,人數越來越,死的傷的一大摞。
饒是這樣,也沒什麼效果,B城依舊一鍋粥,秩序沒維護好,人也沒救多,甚至無論是駐防、警察還是幸存者,都瀕臨死邊緣。
“那現在B城駐防還有多人?”
花覓吃了一碗飯,覺著不夠,又吃了一碗,那胃口,跟池川有的比。
池川坐在保姆車門邊的座位上,和花覓隔了條小走廊,他一碗飯也干完了。
但是蹭花覓的飯吃,他也沒好意思管花覓要第二碗,只能眨著一雙的大眼睛,繼續說,
“這是他們駐防的機,我也不知道,但我估計人數不多,我們就是被宮指揮長來拉資的,據說B城的資庫很大。”
有可能比湘城還要大。
所以得多找些人來運,池川正好在幫花覓在B城門口賣資,他的倒買倒賣小團伙,總共有十幾個人。
宮毅的意思,是讓池川先來探探路,到時候一人開一輛資車去湘城。
只不過一來才發現,問題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
B城的資庫,現在被埋在了一整座泥大山里頭。
得挖出來才行。
又聽池川說,
“這不是個小工程,今兒在這里扎營,宮指揮長從湘城里頭調了十幾車的資來先應付著,看樣子準備長期作戰。”
花覓把吃完了之后的一次碗筷都丟垃圾桶,蹙眉,
“這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不得完。”
這才哪兒到哪兒,資庫的方位還沒定,路又被堵了,前面幾座山垮塌下來,能正確準B城資庫的方位,都是一件大工程。
如果資庫里頭的資足夠多,那才劃得來。
宮毅這樣勞民傷財的挖,如果最后挖出來只是那麼一丁點兒,問題會很大。
保姆車里,花覓陷了沉思,又見池川轉頭看,眼神充滿了揶揄。
花覓覺著奇怪,抬手了一下自己的臉,
“你這是什麼眼神?”
“不是,花姐,你男朋友好像遇上大困難了,你咋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池川一臉眉飛舞,他說不好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態,看到宮毅這麼大的人,面對前面的莽莽泥山,都是一籌莫展的。
花覓反而還能有心在這兒雨天煮魚。
這世上還能有什麼事,是能難倒花姐的?
“別瞎說,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得。”
花覓起來,往保姆車外面走,又代一臉不信的池川,
“幫我通知一下八姨父的清障隊,讓他們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往這邊來,我出去有點事。”
說完,花覓急匆匆的外營地外頭走。
駐防的作很快,連夜在這里拉起的營地里,已經劃分出了指揮部。
花覓繞開指揮部,給宮毅發了條信息,
【宮毅:我去清障,你忙著。】
不發信息,怕大佬又生氣。
等扛著個鐵鏟出了指揮部,隨意走上一條被倒塌的山石淤塞的小路,就開始鏟起了地上的石頭。
一鏟子下去,一人高的泥石頭雜草樹木都不見了。
兒就沒有用力,只用鏟子往障礙里頭了,鏟子之上的所有東西都會被回收進垃圾站。
然后轉換能量。
宮毅正在指揮部里,皺著眉頭看沙盤。
邊站著從B城找來的10個大隊長,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渾都是贓。
甚至有些人上還負了傷。
這些都是被宮毅找過來的B城駐防大隊長,一頓混的各自領隊搞救援,能活下來十個,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形偉岸的宮毅,雙手撐在臨時做出來的沙盤上,聽著B城駐防大隊長做死傷匯報。
“報告宮指揮長,我是B城駐防第3大隊隊長,我隊目前幸存78人,重傷12人,輕傷41人。”
“報告宮指揮長,我是B城駐防第6大隊隊長,我隊目前幸存59人,重傷23人,輕傷25人。”
“報告宮指揮長......”
真是好家伙,一座城市標配5000名駐防,這個數字基本不會填滿,實際每座城市的駐防真實人數,能有三四千就差不多。
B城,加上重傷輕傷的駐防,差不多全報廢,死了的有一半兒。
宮毅的眉目冷峻,里罵了一聲娘,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花覓發的短信,又塞回了口袋,
“所有傷患裝車送去B城,你們出100人來搭建B城臨時救護中心,資方面從湘城駐防調。”
其中一名B城駐防大隊長,猶豫著,
“可是宮指揮長,沒有上級命令,駐防不能城。”
“老子現在就是你們的直接上級,要麼聽老子的命令做事,要麼把你們上這層駐防的皮下來,該干嘛干嘛去。”
話還沒說完,指揮帳篷外頭,突然有駐防喊,
“報告指揮長,路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