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沒有立刻下車。
事有點不樂觀。
車夫沒有蒙麵,大大方方把自己的容貌暴出來,說明他們不準備留活口。
王卿瑤沒事,有金條保護。
但是銀朱就危險了,金條再厲害,也難顧全兩個人的安危。
想了想,轉頭吩咐銀朱:“你不要下車,待會兒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要下車。”
銀朱疑:“姑娘,為什麽?”
王卿瑤來不及解釋更多,隻道:“記住我的話。”
掀簾下車,特別注意隻掀起了小小的一角,確保銀朱沒有看到外麵的場景。
車夫見到就一人下車,眉頭一蹙,目落在馬車上。
王卿瑤擋住他的目:“我的丫鬟什麽都不知道,你放回去。”
車夫不屑地笑了一聲,大概在嘲笑的不自量力。
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跟他講條件?
王卿瑤:“如果我的丫鬟有事,我什麽都不會說。”
車夫麵兇,不爽地瞪了一眼。
屋傳出聲音:“放丫鬟走。”
車夫朝著聲音的方向微微頷首,王卿瑤又道:“我這丫鬟是個的,你們給幾金條就什麽都不會說了。”
這話故意說得很大聲,清冷的院子裏有停在樹上的小鳥,被驚得簌簌震翅膀,“呱”一聲飛向了天空。
車夫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給金條?他們不殺就謝天謝地吧!
車裏的銀朱本來被王卿瑤得稀裏嘩啦,乍然聽到這話,又震驚又委屈,姑娘怎麽能這麽說?可是冷香院第一忠心人,怎麽會被區區金條收買?
想下車辯解幾句,但想到王卿瑤的話,遲疑了片刻,抬起的屁又放下了。
“走吧。”王卿瑤說著,也不要車夫帶路,徑直就朝堂屋走去。x33xs.
車夫看了一眼馬車,跟著王卿瑤走進去。
屋裏坐著的正是衛太師邊的那位紀管家。
紀管家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王卿瑤是怎麽認出他的。
他明明蒙了麵,明明沒有出半點關於份的信息。
但是王卿瑤的目,看到他的臉的一瞬間,那目,那臉,雖然轉瞬即逝,但分明就是認出了他。
若非他慣於察言觀,也不會發現居然認出了他!
這姑娘留不得了!
王卿瑤著紀管家,“嗬嗬”兩聲,裝瘋扮傻:“原來是紀管家呀,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麽,紀管家要派人把我擄到這?這就是你們太師府的待客之道?”
紀管家擰眉看著:“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王卿瑤繼續裝傻:“紀管家這話說的,我剛剛才在衛府見過你,認出你不是很正常嗎?我又不是魚,隻有七秒記憶。我記憶很好的,別說才見過的人,就是一年前見過的人,我都記得。”
紀管家覺得王卿瑤話有點多,擰了擰眉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不知道,”王卿瑤說,“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呢?就算你說清楚了,我也不一定知道。何況你說的還不清楚,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紀管家:“……”
這姑娘太呱噪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王卿瑤,眉頭蹙得非常。
“你的話本子到底是從哪裏看來的?”他不再和王卿瑤糾纏是怎麽認出來的,換了個話題。
王卿瑤這才出恍然大悟的神:“啊呀,原來上回把我綁到破廟裏的那個不要臉的匪徒是你啊!嘖嘖嘖,真看不出來,堂堂太師府的管家,私下裏居然做出這種欺世盜名的事!太師府的臉麵都給你丟了!你這樣做,對得起衛太師,對得起定安王,對得起衛姑娘嗎?”
紀管家忍無可忍地了額頭,咬牙切齒:“你能不能說兩句?”
“不能,我長著一張就是用來說話的!你的難道是用來放屁的?”
紀管家:“……”這什麽大家閨秀啊,滿屎啊屁的!
衛家兩位嫡出小姐,甭管子如何,禮儀規矩自小都是心教養的,他哪裏見過王卿瑤這種不拘小節的?
車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紀管家嚴厲地掃他一眼,車夫馬上垂下頭:“我去看看那丫鬟。”
王卿瑤心中一。
說這麽多廢話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也不知道金條把銀朱帶出去沒有。
車夫出去看了一眼,馬上跑回來:“那丫鬟跑了。”
紀管家並不在意:“我說了放走。”
王卿瑤鬆一口氣。
紀管家出一道冷的笑:“放我已經放了,走不走得了就看的本事了。”
他使個眼給車夫,車夫道:“是。”轉追出去。
“無恥!”王卿瑤罵了一聲。
“更無恥的還在後頭呢!”紀管家冷冷道,“你若是再不老實代,我就將你先//後殺。你若是肯老實代,我留你清白全。”
這就是招不招都得死了。
也不知道金條回來沒有。
王卿瑤這時候既擔心金條回來了,銀朱邊無人保護。又擔心金條還沒回來,自己弄不好真的要死。
一時間,神就有些糾結和猙獰了。
這副表落在紀管家眼裏,就是害怕了。
紀管家了膛,終於有找回主場的覺了。
“老老實實說吧,到底你寫的那部話本子是怎麽來的?”
王卿瑤很無語,這人一直糾結這個問題,上次已經實話實說了,他就是不信,還要怎麽說啊?
忍住翻白眼的衝,拖延時間:“你為什麽老是問我這個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
“我上次就告訴你了。”
“我查過了,本沒有唐三這個人,上回你們還想追蹤我的人,哼!”
“因為你很奇怪啊,我好好地寫話本子,就想賺點嫁妝錢,好好地誰也沒招惹,就你忽然來綁架我,還問了那麽多奇怪的問題。我不該搞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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