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京山醞釀了片刻,就開始講述了起來。
“我結婚兩年後,老伴兒生了個兒。這孩子命苦,兩歲的時候得了肺炎,連續好幾天都高燒不退,又是打針又是吃藥的,折騰了半個多月才治好。可哪想,卻把腦子給燒壞了,變得有些傻傻呆呆的。”
“當然了,也不是真的傻了,隻是比普通人反應慢,說話也結。從小到大,我們兩口子把當個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裏怕摔著,含在裏怕化了,這也把慣的沒了樣了。慢慢的,也長了大姑娘……”
“的長相隨了母親,出落得亭亭玉立,像一朵鮮花似的。十八歲的時候,我當上了土地局的副局長,有了一些人脈和權力。就想著把姑娘安排到機關單位上班,智力雖然比普通人低,可也不是傻得什麽都不懂。有個穩定的工作,也算以後有了生活保障。”
“於是,經過一番運作,我把安排到了我們局裏下屬的一個土地所。畢竟,我是個副局,下麵的人也不敢欺負。”
“又過了幾年,到了適婚的年齡。我和老伴兒私底下商量,姑娘找個樣兒,肯定不能出嫁到別人家去……就想著幹脆找個上門婿算了。老話說得好,一個婿半個兒。”
“可整個五羊縣,都知道我劉京山的姑娘是個傻的,又有誰肯當上門婿呢?無奈之下,我們隻能托人去外縣找。要求也不高,隻要人老實本分,孝敬父母,對我閨好就行。”
“這事兒又拖了一年多,隔壁鄰水縣有個小夥子,二十七歲,無父無母,長相雖然一般,可人高馬大,老實憨厚,是個本分孩子。他願意贅我家,當上門婿。”
“於是,通過人,我們雙方見了麵。我和老伴兒對這小夥子都很滿意,對方也相中了我閨。他們相了一個多月,我就給他們張羅了婚禮。”
“我父母給我蓋的那棟老房子,就給他們當了婚房。”
………
劉京山為了兒劉芳芳的終大事,可謂是碎了心。
好在老天爺眷顧,他們劉家終於迎來了上門婿王貴。
劉京山對這個結識的王貴是怎麽看怎麽滿意。
在王貴和劉芳芳相了一個多月後,就給他們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他雖然在五羊縣土地局隻是個副職,可前來賀禮的人,卻全都是縣裏各機關單位的大領導。
可謂是他臉上大大的增了。
他父母給他蓋的那棟老房子,自然是送給兒當了婚房。
他和老伴兒,則出去租了間小屋。
畢竟,年輕人需要有自己的空間,老人跟著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婚禮舉辦完。
老兩口就暗暗算著日子,等著抱孫子。
新婚小兩口也爭氣,才過了兩個月,劉芳芳就懷上了。
全家人都沉浸在無盡的喜悅當中。
王貴年輕力壯,吃苦能幹。
雖然老丈人是機關單位的領導,家庭條件優渥。
可他還是去菜市場找了份給人送菜的活兒。
每天起早爬半夜的幹活兒。
想著多掙點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十月懷胎,瓜落。
劉芳芳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劉京山給寶貝孫子取了一個很響亮大氣的名字……劉鵬飛。
全家人,都把小鵬飛當了寶貝疙瘩。
尤其是劉京山老兩口,比疼劉芳芳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芳芳休完產假,就回單位上班。
孩子則由其母親代為照顧。
一家五口人的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可好景不長。
就在小鵬飛剛滿周歲的時候。
王貴和劉芳芳大吵了一架,還打了劉芳芳兩個耳。
劉芳芳委屈的跑去父母家哭訴。
劉京山惱怒,他的寶貝兒,從小到大自己都舍不得一手指頭。
卻被王貴這個上門婿給打了耳。
他是即心疼又惱火,便怒氣衝衝的去找王貴,打算興師問罪。
沒想到,到了劉芳芳家裏。
就看見王貴正蹲在旮旯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劉京山的滿腔怒火,頓時了一半。
他對自己這個上麵婿還是比較了解的,別看表麵上憨厚老實,可骨子裏很要強,要不是見過不去的事兒,絕對不會哭天抹淚的。
於是,他就這心中的怒火,問王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王貴哭哭啼啼的說:“爸,不是我欺負芳芳,是太氣人了。”
他這麽一說,劉京山就好奇了。
安了王貴幾句,就問起詳來。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劉芳芳經常半夜三更才回家,而且每次都是醉醺醺的。
王貴問為什麽回來這麽晚,也不肯說。
王貴心裏頭就範了嘀咕。
劉芳芳雖然智力低,但人長得好看,材也苗條。
市場裏一起幹活的朋友,經常拿這事兒跟王貴開玩笑,說王貴啊,你媳婦兒長得這麽漂亮,不知道多人惦記呢,你小子可得看好了。別哪天一個不留神,你媳婦兒就給帶了頂大大的綠帽子。
每逢這個時候,王貴都會發火,大聲的反駁說,我跟我媳婦兒好著呢,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呢!你們這些王八蛋,就是吃不著葡萄吃葡萄酸。
他上這麽說,可心裏頭卻有些沒底。
他老早就聽說,機關單位裏很套,尤其是年輕漂亮的人,十個裏麵得有八九個跟領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不過他轉念又想,自己老丈人是副局長,估著也沒人敢打劉芳芳的主意。
這才踏實了一些。
可最近一段時間,劉芳芳總是大半夜回家,還喝得暈頭轉向的。他追問去幹什麽,劉芳芳又不肯說。
就不自的產生了懷疑。
直到這次,他終於按奈不住,和劉芳芳大吵了一架。
劉芳芳本來就腦子不好使,說話還結結的。
被王貴這麽一鬧,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王貴一衝,就打了兩個大耳。
劉芳芳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
心裏頭委屈萬分,二話不說,就從家裏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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