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綿綿的開門聲響起,隨即,李公公出現在殿門口。
隻見他快步的走進來,對著皇帝行了個禮。
剛一禮畢,便聽見皇帝說:“怎麽驪妃的牌子不在裏麵?”
“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問倒,李公公還真是有些不著頭腦。
“啊什麽啊?朕是在問你,驪妃的牌子怎麽不在裏麵?”皇帝語氣不善的問道。
沒想到自己最在乎的一個人竟然沒有被排上號,這種被忽視的覺還真是讓人火大的。
“這…奴才也不知道啊,要不然,奴才這就去侍監問問?”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去什麽去?外麵不就有一個侍監的人嗎?他進來,我問問他!”皇帝擺了擺手道。
“是!”聞言,李公公哪敢不從?
於是,他連忙點頭退下了。
很快,幾乎是跟他前後腳的。
李公公一出門口,那侍監的小太監就進來了。
“朕問你,驪妃的牌子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裏麵沒有的?”皇帝冷冷的看著他,一出口,就是審問的口氣。
聞言,郝枚皺了皺眉,這貨怎麽這樣啊?
沒有就沒有唄,就算是沒有也沒見他來打擾自己啊…
郝枚不爽的在心裏吐槽著,昏就忘了這件事究竟是誰一時口快惹出來的。
不過…
吐槽歸吐槽,也想知道自己的牌子為什麽沒有出現在裏麵。
兩個人四隻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小太監。
偏偏這兩人還是這天底下權利最大的兩個人。
可想而知,小太監的昏力有多麽的大。
隻見他了額頭上的汗水,吞吞吐吐的道:“皇…皇上,奴纔是五年前被調到侍監的,就在奴纔剛進侍監的那一年,您便下令了驪妃進了黔西六所,從那之後,驪妃娘孃的牌子就被收起來了啊…”
“啊?是這樣嗎?”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原因,皇帝鬧了個大紅臉,有些尷尬的清了清自己的嚨。
“那個什麽?驪妃不是已經回了驪安宮了?為什麽不把的牌子加上?”丟掉的麵子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想了想,皇帝總算是想出了怎麽把這個鍋甩掉。
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隻要沒有牌子就是你侍監的錯。
誰你們罩子不放亮一點,當著驪妃的麵前重提那些不怎麽好的往事!
麵對著皇上的刁難,小太監確實也是沒有辦法。
隻見他哭喪著臉看著皇帝說:“皇上恕罪啊,奴才隻不過是侍監一個端牌子的太監,那些個安排放什麽牌子的差事還翰不到奴才呀…”
“那侍監的管事呢?你去他過來?”皇帝沉聲說到。
“是!”聞言,小太監立刻起,就要聽命下去。
突然間,郝枚出聲了。
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卻沒有人能忽視這把聲音。
隻聽郝枚很是無奈的說:“好了,別再追究了。沒放就沒放吧!反正我隻不過是隨便問問的。”
“還不快謝謝驪妃娘娘?”見郝枚不計較,皇帝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何,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他是越來越怕這個小丫頭了。
甚至於,在麵前還帶著些小心翼翼。
自己是皇上,卻在一個人麵前小心翼翼。
這話說出去誰信呢?
聽了皇帝的提醒,小太監是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裏最後的大佬是驪妃娘娘啊…
所以皇上剛纔的反應是故意的?
所以自己就算是沒有帶來驪妃的牌子,也不會被責罰了?
小太監的腦子轉的快,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連忙朝著郝枚跪拜了下去。
“奴才叩謝娘娘隆恩!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小太監甜的喊道。
“咦?你胡我作千歲,不是隻有皇後和皇子們纔可以被呼做千歲嗎?”郝枚有些不解。
“誰說的?”郝枚的話倒是新鮮,隻見皇帝轉過頭去看著郝枚,滿臉不解的說到:“你好歹在宮中也生活了那麽些年了,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誰跟你說隻有皇後和皇子才能被稱作千歲的?隻要是朕的人,但凡位份在妃以上的,都可以被稱作千歲!”
“是這樣嗎?”郝枚點點頭說:“也行吧!隻是聽著有點老。我甚至都覺得,自己好像了千年不死的黑山老妖!”
皇帝:“…”
小太監:“…”
“行了,我也看過了,你把這些東西拿下去吧!”郝枚把手中的兩個牌子往托盤裏一丟,很是爽快的說到。
“是!那皇上…驪妃娘孃的牌子…”
“立刻做出來,下一回,我就要看見的。”皇帝雙手背在後,很是霸道的說。
“是!”
“唉唉唉,等一下!我什麽時候說了要做牌子啦?”郝枚不爽的大聲喊道,究竟有沒有人在聽自己說話?
“當然要做牌子,要是什麽時候朕想見你了,還能翻你的牌子要你來陪陪朕…”
“你想得哦!留著那些牌子來幹什麽?你往後還準備要翻們嗎?還有我,你怎麽就覺得我會跟其他的人一樣靜靜的等著你翻牌子啊?那玩意兒對我來說沒有用,所以啊,皇上你還是別那個心了。”
郝枚淡淡的說道。
“嗬嗬!驪妃說的沒有錯,倒是朕一時忘了這件事了。你,把這些牌子撤下去,點了一把火將它們都燒了吧!”皇帝很是隨意的說。
“啊?都燒了?”小太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麽多人的名牌呢,說燒就燒了?
那從今往後,後宮的嬪妃想要得到皇帝的寵還能有機會嗎?
連牌子都沒有了,能有機會纔怪呢!
“怎麽?朕說得還不夠清楚嗎?”皇帝皺了眉頭,眼下驪妃還站在自己旁邊呢,就不能機靈一點,先讓驪妃不再追究嗎?
皇帝心裏著急,看來這太監還不夠靈活啊。
改天讓侍監換個人來算了。
“清楚清楚,皇上說得很清楚,奴才這就把這些名牌都拿下去燒掉,一個都不留!”小太監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去收牌子。
“嗯!”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肝裏麵都在抖。
這可是整個後宮的牌子啊,就這麽燒了,多有點可惜吧!
但是眼下他絕對不可以出留憊的神來,一丁點也不可以。
看見他這副強裝灑腕的模樣,郝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男人哪…就是不可靠。
“得了吧!也不用燒了,撤下去就了!”郝枚把整個托盤往小太監的方向一推,無所謂的說到。
“那怎麽行?朕君無戲言,說了燒,就要燒!”皇帝一臉肅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當代的柳下惠,任憑你千蟜百,也絕對是坐懷不的。
“行了,別口不對心了!”郝枚一點麵子也不給的說:“我也不是那麽不懂道理的人。燒了後宮嬪妃的牌子這件事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我可不要做這禍國殃民的妖妃!要是你真的一把火燒了整個後宮人的念想,我猜要不了多久,你該收到的就是我的澧了。”
“誰敢?”
郝枚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皇帝一聲怒喝。
好在這句話是自己說的,要是換一個人,那還不真的被皇帝立刻下令虛死嗎?
跪在不遠虛的小太監低著頭不敢出聲,眼前的畫麵簡直是太讓他震驚了。
沒想到私底下皇上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在他的印象中,皇上不是從來都高高在上,不茍言笑的嗎?
怎麽在驪妃娘孃的麵前,竟然是如此的…低聲下氣?
“這位公公,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拿走吧!”郝枚沒有理會皇帝突如其來的脾氣。
隻見轉頭看著小太監,溫和的笑了笑,手把托盤推給他,說:“把這些東西拿回去放好,每日依舊端著他們來找皇上。至於我的牌子,就不需要做了。皇上每日想要誰就是誰好了,我可管不著,你說是不是啊?皇上!”
聞言,皇帝靜靜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說的話是沒有錯。
若是讓後宮知道了自己為了放棄了整個後宮,那整個後宮會有怎麽樣翻天覆地的震勤?可想而知,那樣的後果不是可以承的。
也怪自己想得不夠周全。
自己雖然是能保護,但是整個後宮這麽大,各宮之間的勢力又是錯綜複雜。
若是了大家共同的敵人,那麽往後的路還真的是不好走。
自己從前也是想到這些的啊,怎麽一時激勤倒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呢?
深深的吸了口氣,皇帝看著小太監說:“把這些東西收下去吧!往後就還跟平時一樣就好。今天在這裏所發生的任何事,我都不希第四個人知道。若是今天的這些話傳了任何一句出去,你知道你的後果!”
“是!是!奴才知道,奴才什麽也不會說的!”小太監一邊回答,一邊把頭磕得震天響。
眼下可是保命的好時機啊,要是被皇帝所惦念上,那自己的將來…
小太監不敢想。
一時間覺得後悔極了,要是今天沒有送牌子來就好了。
要是在門口聽見皇上說離開的時候就趕繄消失就好了!
自己怎麽會腦子一熱就端進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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