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你自重。”
墨夏那剛想要抓著他袖的手因為這話猛地一。
雙目通紅滿臉委屈的看著面前的人,“凡,你非要這麼對我嗎?”
這是蘇嬈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什麼名字。
但男人聽到這話,卻沒答應,依舊是一臉冷淡,“施主,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墨夏不停的搖頭,這對來說本就不是什麼執迷不悟。
喜歡他,就是想要和他待在一起,哪怕是在這寺廟中冷冷清清的陪著他,也心甘愿。
可是沒想到,自己只是提出了要跟他一起留在這寺廟中時,他卻是突然變得如此冷漠,連一點好臉都不愿意給了。
“凡,我愿意留下來,墨家已經找到了我的妹妹就算是沒有我,墨家也不會出事,你為什麼不能答應我讓我留下來陪你呢?”
墨夏之前一直以為,他跟自己有距離,是因為他是出家人,而自己有七六,又是人。
他和自己保持距離很正常。
但現在也要出家,他為什麼要反對?
凡愣愣的看著墨夏,眉頭微皺,“你與佛家無緣,何必過來自找苦吃,待在城里會更好。”
他知道墨夏本就不是一心向佛,想要留下來的原因他們都心知肚明,所以才不想為了自己做這種決定。
出家,并不容易。
平常沒事不能下山外,在寺廟中還要遵守很多規矩。
條條框框,都是清規戒律,一個大小姐,怎麼可能得了這些。
“誰說我與佛家無緣了,你還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的《般若波羅多心經》嗎,我會背了!”
凡的眼中浮現了一抹詫異,抿不語。
“我已經下好決心了,我可以在寺廟里生活的很好,之前我也問過主持,寺廟里還是有多余的房間的!”
所有的一切都為準備好了,現在只要他答應,就可以留下。
凡無奈嘆氣,“施主要留下便留下,貧僧自然管不得,但施主若是留下,那便貧僧離開。”
凡的前面一句話讓墨夏喜笑開,可這笑還沒在的臉上停留多久,就因為后一句而全部被打散了。
他因為自己要跟他在一個寺廟,所以要走?
墨夏有些踉蹌,“你就這麼不喜歡我,不愿意見到我?”
抬手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眼里帶著期頤,希他跟自己說不是。
但事與愿違,凡雖然沒說是,但也沒說不是,“貧僧今日還要抄寫經書,就不陪施主閑聊了。”
他轉要走,墨夏心有不甘想要住他,“凡你等等!”
可他腳步不停,三兩步便在拐角消失不見了。
蘇嬈一直站在不遠,等凡走了之后才緩緩停在了墨夏的后,“姐,我們回去吧。”
墨夏聽到的聲音,立即抬手將自己臉上的淚痕去,這才轉道:“嬈嬈,我不回去了,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蘇嬈大驚,“姐你真打算出家?!”
就為了剛剛那個男人?
“你是墨家的人,我跟你一起上來,就有義務和你一起完好無損的下去,你要是真想出家,你也要跟爸還有爺爺說一聲,如果他們同意,我絕對不會阻攔你。”
蘇嬈不想擔這個責任,更沒法眼睜睜的看著真的因為剛剛那個和尚出家。
這不是深不移,這是腦子有泡!
就算真的留在這里,那個和尚也說了,他會離開的。
那到時候墨夏留在這兒還有什麼用?
“姐,你先跟我回去吧,這件事回去之后再慢慢商量。”
蘇嬈現在只想要先勸和自己一起下山,別做什麼傻事。
兩個人上來的,總不能最后一個人下去。
墨夏眼中帶著悲傷,好似在猶豫。
“你剛剛難道沒聽他說嗎,你要是留下,他也是要走的,姐,你先別沖行事啊!”
就算是想見他,那也可以每周都來啊,不是非得出家才行。
……
蘇嬈好說歹說,總算是勸墨夏和自己一起下了山。
在邁出寺廟的瞬間,蘇嬈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左邊,不過卻是空空如也,什麼特別的都沒有。
蘇嬈想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想多了。
“姐,你跟這個凡,是怎麼認識的?”
蘇嬈見墨夏一路上興致不高,連那個輕音樂也不聽了,才想要找個興趣的話題。
墨夏眨了眨眼睛,回憶起了跟凡的第一次見面。
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那時候凡還不是和尚,去國外是為了研究國外的宗教差異。
那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
墨夏自己一個人去了山頂上看風景,因為氣象局說那天晚上會有獅子座的流星雨。
但由于去的人太多,加上墨夏又沒有爬山的經驗,功的把自己的手機弄掉了,聯系不上自己的所有朋友。
還因為天黑路,把自己的腳給扭了。
就在坐在半山腰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雙棕的雪地靴出現在了的眼前。
仰起頭,就看到了凡。
“你是中國人?”
墨夏不認識面前的人,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傷了?”
“不小心扭了腳。”
說到這里的時候,墨夏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丟了手機又把腳給扭了,也真是個人才。
“你可以接我一下你的手機嗎,我聯系我朋友過來找我就行。”
凡輕輕皺眉,“剛剛臨時發的通知,今晚有暴風雪,所以整個山都封鎖了,你朋友估計都在往山下走。”
墨夏有些意外,因為沒了手機,毫不知道今晚有暴風雪的事。
“我從山頂下來的,上面已經沒人了,可能你朋友從另外一條路下去了。”
凡的每一句話都讓墨夏的臉越來越慘白。
那今天不是會死在這兒了?
一陣寒風吹過來,讓墨夏立馬就相信了凡說有暴風雪的話。
見要哭的樣子,凡又朝走近了些,“這個給你,我背你下去吧。”
在墨夏面前的是一串躺在他手掌心里的佛珠,小小的,每一顆都很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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