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我非笑死不可，這小子磨磨唧唧死纏爛打，原來竟然是零部件出了問題，不好意思開口

可現在老史況不明，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誰讓你私生活不檢點的”我哼聲道

“誰私生活不檢點啦”牛馬上道：“老子好歹也是社會人，就怕別人誤會才不去男科醫院，唯恐見人，這才找得你，沒想到你竟然也這麼說我，枉我如此尊敬、信任、戴你”

真特娘的酸，對另一個大男人連戴這種詞都用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嗎

“行了，這事不丟人。事不大，回來給你開個方子，保證讓你重回巔峰”

牛嘿嘿一笑道：“那就有勞羅兄了，您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

“說清楚了是你沒齒難忘，還是你小弟沒齒難忘”

“，死蘿卜，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和我弟本一家，誰謝不一樣”

我不屑道：“用不著謝，按照規矩，你是不是該說說我讓你查的那個禿子的事了”

牛咂了咂舌頭，哼聲道：“這人來頭不小啊，羅兄，別怪我沒提醒你，無論什麼事，這人你不得”

“你就說他是誰，你管我查他干嘛”

“好心當驢肝肺，老子還不是怕你捅了馬蜂窩”牛氣咻咻罵道：“那禿子大名江洋，外號禿鷲，是云城大財主常三爺的手下，算是管家吧，和駝伯的角類似。不過，此人曾經出家紫霞觀，是個道士，小有手段。后來據說是因為引施主，被刑事拘留過，隨之被踢出了道觀。不知道什麼，后來常三爺出面將他保釋了出來，從此便跟著常三爺鞍前馬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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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個禿子竟然還是大有來頭

按理來說，以他這個份，和楊老太應該沒有什麼沖突過節，所以說，楊老太的死很可能是一場意外的車禍但是，撞死人之后，這禿子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這說明一來他本沒把楊老太的命當回事，二來他急著逃逸，說明他當時有別的事急著理

“羅兄，說說，你找他干嘛”牛一邊開著車一邊追問道

我冷聲道：“干嘛這禿子欠人一條命，我得讓他償還”

牛哼笑一聲道：“有勇氣，好想法不過也就是個想法，我勸你還是歇歇吧”

“用不著你心”我大聲道：“我知道這事很難辦，可是很難辦就不辦了那無辜死的人咋辦我問你，紫霞觀在哪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得再查查這人的底細，他到底會不會道”

牛一笑道：“你總算還知道問一問重點，其實這也正是我要讓你放棄的原因之一。為什麼你沒聽說過大名鼎鼎的紫霞觀因為十年前這觀就廢棄了為啥廢棄的呢因為一夜之間，道觀里的四個道士都死了，四個人集上吊，那場面沒見過吧慘烈之極。此后都傳那觀里鬧鬼，自然也就封了”

“這事該不會和禿子有關吧”我心頭一震，口而出

“你說呢”牛白著眼看著我道：“這事就發生在江洋被保釋的第三天死的人，三個是他師兄弟，一個是他師傅”

“媽的，這明顯是赤的報復啊警察難道就沒調查他”我忍不住問道

牛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一會見了史大隊長，你可以問他啊。警察部的事，是我品尚樓從不涉及的，這是規矩”

話題重新回到史剛上，我的心如麻團

“再開快點”我催促道

“羅兄，老子這是路虎，不是飛機，就是再急，不能讓車長翅膀不是”

說實話，牛的車開起來比史剛的那輛舊吉普快多了，上次我和史剛三個多小時的路程被他一個半小時就跑完了

到了凰山下，天還沒亮

上山的路還封著，看門大爺叼著旱煙一副理不理的樣子任我說盡好話，就是不讓進去

牛白了我一眼，低聲道：“你呀，蠢死，看我的”

這小子隨手出一盒

好煙，一把塞進了老頭的手里，然后假模假樣一本正經道：“大爺，您辛苦了這冬天雪地的，只有您還在堅守在崗位上，什麼是雷鋒，您就是雷鋒啊”

那大爺嘿嘿干笑兩聲，將煙塞進兜里，瞟了我一眼道：“摳一個，老漢在這看山容易你上叭叭叭都是好聽的話，可一分錢不想出就想進山，想什麼呢你”

說著一開電門，朝著牛敬了個禮，大聲道：“好人慢走，山有積雪”

我特麼差點氣蒙了，什麼世道啊

牛一臉得意，將車一路開到農家院停了下來。

“羅兄，前面的路車上不去了，你看我這格子雖然我也擔心史隊，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就在這等你”牛看著深山積雪，呲著牙花子為難道

也是，大半夜讓他隨我驅車好幾百里已經難為他了，看他干瘦的樣子，天寒地凍的確實不宜進山

“行，牛掌柜，今天的事先記下了，日后我一定重謝”我拱了拱手繼續道：“你先在這候著，史剛的局里說是已經聯系了當地派出所，會有民警過來，你給招呼一聲”

“得嘞”牛如釋重負，一口答應：“只要別讓我爬山，干什麼都行”

別過牛，我一頭鉆進了茫茫無際的白樺林

說實話，這麼大的山，尋找一個人，哪那麼容易

實在想不出，史剛辦案怎麼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了

腳下是積雪，頭上是高樹，一眼去，四周似乎都一樣，如此走下去，史剛找不到，搞不好我也得代在這里

一邊走，一邊又嘗試著給史剛打了幾個電話，結果還是一樣，無法接通

越來越焦躁，這麼耽擱下去，恐怕老史兇多吉，總得想想法子才好

就在這時，余一掃，我忽然看見山坳里竟然有幾熹微的燈火

那火跳的很有規律，忽悠忽悠，好似在朝我招手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講故事說凰山里有個做陳家圪垯的地方，是獵人們落腳點，莫非這就是那個獵人們大塊吃大口喝酒的地方

如果老史進山，看到有這麼個蔽的村子，說不準就曾來過，就算史剛不再，有點消息也好啊

想到這，我二話不說，匆忙就朝火疾行

走得近了些，看清楚了，這地方只有三座石頭小房子，有個老頭和兩個漢子正站在門口看著我，他們似乎老遠就看見我了，正在笑呵呵朝我招手

“小兄弟，快，屋里請，是不是很冷啊”老頭格外熱，手拉住我就往屋里走

屋里一熱浪，暖和的我不想彈，果然，正籠著一大盆火，上面架著一只兔子兩只山在烤

“以前只聽說過陳家圪垯，沒想到還真有這地方”我了手道：“三位都是附近的獵戶”

三人相視一點，點了點頭，大大咧咧道：“天還沒亮，小兄弟怎麼就跑這山里頭來了凍壞了吧來，吃點暖和暖和”

老頭倒是很豪爽，將那烤的噴香的山從子上扯下來墊上一塊樺樹皮就塞到了我的手里

“別，謝謝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認不識就吃人東西，怎麼說也太沒禮貌，再說，我現在哪有心吃喝啊

“三位老哥，我呢是為了尋人而來這人大高個，壯的像頭牦牛，你們有沒有在山里見過”

“見過”三人又是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不是手里還有槍，好像是個警察”

我一聽有門，心里萬分激大聲道：“對對，他去哪了，你們知道嗎”

老頭眨了眨眼睛，嘀咕道：“這個嘛，你讓我琢磨琢磨，來來，你先吃，吃完我也就把路線給你想出來了”

推不開，尤其是人家如此熱，我要是再不領，似乎過意不去

我點點頭，接過烤，剛要往里塞，突然聽見一聲怒喝：“孽畜，看我拿你命來”

“砰”

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