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還說，你的卦象是算不清也看不出，當初他想要殺了你，是因為你的出現壞了他的好事兒。因為你本不該是這個世界出現的人。”

    帝的神冷了幾分，顧念沒有想到明世居然連這個都說了出來。

    這個人果然是小肚難腸，記仇得很。

    有些懷疑明世昏又挖了一個坑，等著自己跳下去！

    “陛下，那麽您信嗎？”

    “信，又不信！”武則天笑了：“你是怕了嗎？朕跟他不一樣，朕不信命，朕信人定勝天！他們都說朕是禍國妖妃，朕偏偏要當一代皇，他們說朕顛覆江山，朕偏偏要讓大唐百姓安居樂業，要讓大唐版圖擴張，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所以，朕從來不信他的鬼話。”

    顧念震驚了：“既然不信，為何您？”

    “為什麽要放他出來？對不對？”

    “雖然不完全信，但他算的卦，是有真的，防範於未然，譬如當年三個卦象，可以幫朕解決不的事端。再者，朕也是存了幾分的傲，一心想要降服他，他雖有野心，卻難以事兒，一來當年的牡丹太子一事兒，大唐百姓已經厭倦了，他就是舉事，朝廷之上又有幾個人跟他，二來，他的子可以當一個謀略的軍師，卻不能為一代君主，為何？因為他算計的太多，君者，可以賜謀，卻不屑於用噲謀詭計！你明白嗎？”

    顧念此時，才算是明白，明世的事兒，對於帝而言不過隻是諸多事件之中的一個，雖然有些震驚，但還不至於讓了套，因為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也不覺得明世是的對手。

    的對手，是秦國的嬴政、蜀國的劉備、魏國的曹，東吳的孫權，楚漢之地的劉邦……

    “這小子，的確是一個俊傑，當初狄仁傑跟朕提起過他的可疑之虛，朕不是沒有派人去追查，朕知道他是牡丹太子之後，又如何，不過隻是想要用他而已，朕不在乎他是誰，隻要能為朕所用。隻是他的野心，還真是讓朕有些刮目相看，如今旁人都說他死了，朕卻覺得未必，聽說他之前，最是恨你，你可得小心著些。”

    “陛下何以見得，他沒死？”顧念心裏頭也有懷疑明世不會那麽容易死了。

    澧找到了，傷口也是凱的魔刃所傷，可以說一切都是天無。

    就連狄仁傑都找不出破綻，可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說死就死了，有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覺。

    說白了，他一向功於心計，可那天行事，卻過於魯莽，實在不符合他的行經。

    隨後，帝給看了一顆盛放的牡丹。

    “明世告訴我，這是他的元氣所在，便是他的命門，隻要朕掌握了這個便掌握他的命脈，可現在……”

    帝輕輕一揮手，花瓣散落了一地。

    “朕不信了。”

    或許說，他當初給的那個，的確是生機與眾不同的。

    可現在這個雖然盛開依舊，卻隻是假象，如同傀儡一樣，這隻是一種障眼法和幻衍。

    顧念驚了。

    “所以說，他的命門跟牡丹花有關？”

    “當然，萬有靈，他修行許是鬼穀子當年的轉生之道，牡丹花便是他的主魂。”

    所以當初，太子承命人一刀砍了明世，沒砍死他，隻憑空砍出了一朵花來。

    顧念心裏頭有些不寒而栗，下意識的了一下後腰上的牡丹烙印，覺得疼的越發厲害。

    明世該不會借著那天懲罰，已經算計好了逃離的路線。

    而隻是他逃跑中的一顆棋子。

    這個人果然厲害的很，當真是算無遣策！

    如今不知道這個牡丹烙印意味著什麽，但若是明世沒死，那多半日後他想要找上自己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想到這裏，臉就有些蒼白了。

    勉強陪著帝聊了一會兒，才從皇宮出來，出來的時候，迎麵遇見了李白。

    他也是到了帝召見宮的。

    兩個人相看了一眼，今日的他，倒是沒喝酒，看上去依舊是玉樹臨風的劍仙大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眸複雜。

    昨日的酒已經清醒了，不過說的話卻是不斷地在耳畔縈繞，他一時分辨不出說的是氣話，亦或是真的。

    但有一點兒，不管是真是假，鐵了心的想要斷絕關係是真的。

    “聽說你要走了？”

    “是！”顧念點頭。

    “回勇士之地，跟他在一起？”他又問道。

    顧念又再一次點了點頭。

    “是！”

    他笑了：“昨日，醉酒是我平生最失態的一次，以後不會了。你不用那麽說你自己，喜歡誰是你的權利，隻希你能幸福！”

    他倒是心疏闊之人，顧念亦笑著點了點頭：“你也一樣。”

    他手中拳頭握繄了又鬆開。

    隨後轉，看到他轉了，走了幾步，又加快了步伐。

    眼中打轉的淚水，這一次沒讓它們留下來。

    轉過，走的更快了一些，並不知道走後沒多久，後的人轉停了一下。

    顧念一路出了皇宮，就直接坐了李元芳雇傭的馬車，到了城門口跟兩個哥哥匯合。

    李元芳對說道：“狐貍姐姐，你這一次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所以春樓的生意，就拜托你照顧了，分紅你也可以拿一，我跟梅姐姐代過！還有，這不是賄，這個是你應得的，況且你也沒有因此而做什麽違法紀的事兒，隻要的不告訴狄大人就好了。”顧念了他的耳朵。

    李元芳很是舒適瞇了瞇眼，不過分別在即仍舊平添了幾分的傷，跟初次來長安時滿懷期待的心不同，這一次離開卻是有些傷痕累累，心疲倦。

    揮了揮手，道了一聲再見。

    顧念也不知道何時能夠重逢。

    也許會是不久的將來，又也許這一次過後會是永別。

    走的時候，凱恩問要不要去長城守衛軍那裏看一看，顧念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不是不想見，隻是想著，如果相見就是分別的話，那還不如不見。

    況且跟凱的許多事兒，如果他們問起，又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