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現在也想不到滄禹皇帝腦子里到底裝的什麼彎彎繞繞。
下一步會怎麼出牌。
因為毫無邏輯可循。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滄禹皇帝,對付定了!
九兒給圣蜂喂了點自己的,在圣蜂吸了沉睡后放了頭上特制的鏤空簪子。
做完這一切,九兒腦海中又響起了烏海神那句話——那段姑娘你心悅他嗎?
九兒切了聲。
……當然心悅蘇景行!
不多時,九兒在眾人又探究又忌憚的目中揚長而去。
然而九兒這次去蘇府卻沒見到蘇景行。
說是疫病控制住了,滄禹皇帝高興,也把今年選皇商的事提上了日程。
蘇景行作為滄禹第一富,當然有候選資格。和其他一些候選人一樣,今天一大早就被召進了宮。
既然蘇景行不在,九兒就轉回了將軍府。
這些天九兒去了平南城,給段老將軍施針的都是將軍府平素專門負責段老將軍的一位醫者。
手法這些都是九兒離開之前教的。
各種注意事項九兒也代得很清楚。
現如今差不多剛好一個療程,九兒正好自己去看看,在做出新的調整。
這一天下午九兒就忙碌段老將軍的了。
忙完又陪本不讓走的段老將軍各種玩耍和說話,等九兒從段老將軍院子離開時,已經是夕西下。
九兒本來打算再去蘇府一次,但最近越來越疲乏。
最終九兒還是決定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找蘇景行。
看見九兒洗漱完晚飯都沒吃就要睡覺,半夏擔憂的盯著九兒有些蒼白的臉,“阿九姑娘,您是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昨晚上沒睡好。不要讓人來打擾我,我睡了。”
半夏拔了拔腦袋,有些不解。
昨晚上阿九姑娘也是這麼說的。
也睡得很早。
不過既然九兒這麼吩咐,忠憨的半夏當然表示會好好執行。
這一夜九兒依舊沒睡好,是原因。
意識迷迷糊糊,整個說不出的不舒服。
還沒到午夜,床上的九兒無法醒過來,卻越來越不舒服,好像陷某種噩夢。
甚至約知道自己正在睡夢中,但就是醒不過來。
只是越來越痛苦。
這種痛苦讓醒不過來的九兒朦朦朧朧的好像回到了十二歲那年,第一次發病的時候。
就在床上的九兒忍不住哼出聲,難以忍時,突然,彷如墜云里一樣。
落一個帶著馥郁香氣,微涼卻又溫暖的寬大懷抱。
醒不過來的九兒痛苦至極,但落這懷抱的那一刻,上的痛苦卻減輕了很多。
迷迷糊糊的九兒和判斷力也差了很多,只是本能的更靠近一些。
好久過后,段容看著懷里臉上痛苦的神終于完全平靜了下來。
但他的心依舊沒平靜。
抱著九兒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到底是怎麼了?
類似的形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他是知道不太好,但剛剛他又替他把脈,依舊沒把出任何異常。
素來警惕和敏銳,睡夢中也一向如此。可這次,即便看上去是這般痛苦,都沒醒過來!
段容抱住九兒的手臂下意識又了。
許久后,才輕輕放下懷里的,給蓋上被子。
段容垂眸看著床上好像徹底睡死過去的九兒,憐的了額頭上微微冒出的冷汗。
微暖的大掌緩緩下,輕覆在九兒微涼的臉頰上。
慕容九,你到底怎麼了……
守在外面的半夏看見段容出來,小丫頭還有些詫異。
段容只是有些疲憊的道,“好好看著阿九,有什麼況都立刻讓人來通知我。”
半夏有些不明就里,不過還是乖乖點頭。
段容去了離九兒所住院落最近的一個書房。
很快,一個聽到暗號的黑人出現。
恭敬道,“主上,有何吩咐?”
“必須加快進度,你讓人去告訴二皇子,就說‘暗帝’愿意見他。”
黑人一驚,“主上,蘇府那邊,要通知一聲麼?”
段容冷冷的看向他,“怎麼,他才是你主子?”
黑人猛地跪下,“屬下不敢,屬下現在就去辦。”
黑人下去后,段容又來幾波人各種吩咐了一通后,幾乎沒耽擱,又返回了九兒房間。
看見他來,半夏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段容手掌輕輕落在九兒額頭上。
“慕容九,不管你怎麼了,我會盡快送你回大景去。”
紅黑發分外妖嬈的男子傾下子,在畔落下很輕很輕的一吻。
“小冤家,你不要嚇我……”
后半夜的九兒覺得一直有什麼溫暖的熱源包圍著自己,讓沒那麼難也沒那麼痛。
但一覺醒來,依舊又是一冷汗。
跟從水里撈起來似的。
聽到響,旁邊一直注意著的半夏趕過來,“阿九姑娘,您醒了?奴婢給您準備得有熱水,剛剛合適,奴婢扶您去沐浴吧。”
九兒無打采的點點頭,“謝謝你啊,半夏。”
九兒泡到浴桶里后,半夏看了一眼。
閉目養神的九兒綿綿的道,“你看什麼?”
“……阿九姑娘,您沒睜開眼睛也知道我在看你啊?”
九兒笑了聲,“你視線那麼明顯,我怎麼會覺不到。”
“哦哦,那……”昨晚上您做噩夢,公子進去抱著你陪了您一晚上,您覺到了嗎?
半夏是想問的,但是半夏不是嚼舌的人。
見九兒臉真的很差,就沒多話。
倒是九兒自己有氣無力的笑了下,“昨晚上,我做了好多噩夢。”
像是自言自語,“我夢到我十二歲那一年。我父王……然后我病了。”
說到這里就不說了。
半夏也不敢給九兒久洗,畢竟看上去九兒就很虛。害怕泡暈過去。
九兒吃飯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嘿嘿,這是段容自己做的吧。對了,段容人呢?”
“公子給阿九姑娘您做好吃食,就出府啦。”
九兒點點頭,然后努力的,盡可能的多吃一點。
因為腦海中無端端想起自己才兩歲左右時的一幕。
那時在西域圣教。
那霸氣邪魅的黑袍男人慵懶不羈的把‘捻’了起來。
是真的兩手指夾著后領把捻了起來。
舉到面前和他視線對平。
他臉上帶著幾分對這世俗了無興趣的懨懨之,似笑非笑嚇唬,“小東西,吃東西病貓一樣。本座告訴你,一個人但凡連吃都吃不了了,那就離死不遠了。怕不怕死,嗯?“
兩歲的小九兒已經清楚的知道‘死’是什麼意思。
怕得不得了。
“我吃,我很喜歡吃東西!我還可以吃!我沒有吃不下!”小音急得不得了,逗得那無良男人哈哈大笑。
把放下,任由坐在腳邊的厚厚雪白長地毯上,懶洋洋對侍吩咐,“小東西要吃了,給拿上來。”
侍很快布置了致的小桌子,一小桌子更致的適合兩歲小娃娃吃的食。
小九兒極怕死,又怕眼前的男人以為自己不吃飯是想死,而真的送去死。
一邊努力的,小都包得小包子一樣去吃,一邊還瞄那一華貴黑袍的男人。
就是明顯的,你快看快看,我在吃飯飯了,吃了好多好多!
腦子里的回憶被九兒生生的,理智的掐斷。
勾奇奇怪怪的笑了下,“半夏,你說一個人總是頻繁的想起已故多年的人,是不是要去黃泉和故人見面了?”
半夏手中的筷子都嚇掉了,“阿九姑娘,您在說什麼啊?”
九兒沖眼睛彎彎,無辜極了,“果然嚇到你了吧。”
半夏拍了拍小脯,膽大包天嚴肅的‘教育’九兒,“阿九姑娘,這種話,以后不要說了哦。”
“好啦好啦。”九兒笑嘻嘻。
又鬼靈的突然好奇問,“半夏,以前你不是都堅持我夫人麼,你現在怎麼又我阿九姑娘了呀?”
半夏見吃完飯,氣的確都紅潤了不,看來是力恢復了。
就有些怨念的看著。
您在半夏心里一直都是半夏的夫人,這不是您不樂意別人您夫人,又總是惦記著蘇公子麼!
當九兒再次帶著半夏出府。
當半夏知道九兒又是去找蘇景行的時候,小了。
看吧,您這樣惦記蘇公子,奴婢還是您夫人,就顯得您給公子戴綠帽子了是的……
而九兒完全沒注意到半夏為自家主子怨念的小心思。
一踏出將軍府去到街上,聽到百姓們熱烈的議論,九兒心底嘖了聲。
烏海神出手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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