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盆紅的月季,剛剛盛開,花瓣上還帶著珠。
這……是之準備的?
之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思應該會喜歡那盆花吧?
那是他親手種植的,就為了拿來裝點的臥室。
“阿嚏!”葉思抱著那盆月季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邊猛打噴嚏一邊說:“這月季是你放的?阿嚏!”
之:“……是的。”
葉思將花盆扔給他,道:“我花過敏,臥室裏不能放花。阿嚏!阿嚏!你想害死我啊?”
之:“……”
“我回房了,阿嚏,阿嚏,你好自為之!”
之看著手中花盆,臉上滿是無奈。
看來,想要攻略這個小姑娘,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而此時,在大川市,某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之中,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正坐在落地窗上,雙盤膝而坐,雙手各掐了一個法訣,放在兩的膝蓋上,呼吸吐納,十分綿長。
他的旁邊有兩名年輕人,都是他的弟子,在為他護法。
沒多久,便有人敲門走了進來,朝著男人行了一禮,道:“於先生,您要我們調查的那個賬戶,我們已經調查到了,隻是沒有查找到對方的份信息,但查到了對方是在這個地方發的帖子。”
他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一個年輕弟子接過去看了看,然後湊到於先天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於先天緩緩睜開眼睛,道:“我讓你查的那個葉大,查到了嗎?”
那人沉默了片刻,道:“我們出了所有的關係,仍然查不到這個葉大的消息,他就像是從石頭裏蹦出來似的。”
那年輕人怒斥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無能!”
那下屬低著頭,道:“於先生,我們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手段了,他每次出現都很神,來無影去無蹤。我們懷疑,他很可能是世家族的子弟。”
於先天轉過頭來看著他,他的頭垂得更低了。
“不管他是不是世家族的子弟,隻要他殺了我們於家的人,我們於家就不可能放過他,否則今後我們於家還如何立足?”
“是,是。”下屬連忙點頭,道:“於先生,這個發帖子的人能夠知道這麽多訊息,我懷疑他就是葉大,不如我派人過去調查一下?”
於先天淡淡道:“不用了,如果他真是葉大,你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去送死。我會親自過去,你下去吧。”
“是,是。”那屬下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那弟子上前道:“師父,這個葉大極為囂張,完全不把於家放在眼中,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麽狂妄的人了。或許他真的有靠山,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於先天道,“我於先天學藝五十年,不是為了來當孫子的。不管是誰,隻要膽敢殺我於家之人,傷我於家的麵子,我就不能讓他好過。”
“阿嚏!”葉思又打了一個噴嚏。
之道:“我把周圍的花全都鏟了,怎麽還打噴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葉思無語,其實並沒有花過敏,其實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拒絕他罷了。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起來,他竟然將別墅周圍的花全都鏟了。
幸好這是冬天,不然他估計要把整個山頭的花都給鏟了。
“沒事。”葉思了鼻子,“估計是誰在想我。或許是於先天也說不定呢。”
就在這時,之忽然眼神一,道:“思,趕快回房間去扮男裝。”
葉思一驚,道:“怎麽了?”
“他們來了。”之看向上山的方向,“半個小時之後就會到達。”
葉思:“……”
半個小時?
要是開車上來,半個小時是五六十公裏吧?
你能覺到那麽遠地方的事?
“還愣著幹什麽?”之奇怪地問,“還不快去?”
葉思轉上樓,心中卻是疑。
總覺得這個大有些古怪,卻又總是說不上來哪裏古怪。
但可以肯定,他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回房戴上了耳環,換上了一男裝,再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了一個翩翩年,但眉眼之中還是有一人的之氣。
之愣了片刻,隨即轉開了眼睛。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別,他都要以為自己彎了。
這個人果然是個禍害啊。
葉思大大咧咧地往對麵沙發一坐,盯著之笑道:“你長得這麽漂亮,可惜不是個啊。要不這樣,我再給你找一個男扮裝的靈,你扮人,我就可以醉臥人膝,醒掌天下權了。”
之角搐了兩下。
“我沒有那種好。”之道。
“試試嘛,說不定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呢。”葉思道,“裝一時爽,一直裝一直爽。”
之滿頭黑線,道:“別開玩笑了。”
葉思往沙發上一躺,道:“要是這個時候懷中有兩個人就好了。你說為什麽人扮男裝之後就喜歡抱?果然還是才喜歡嗎?”
之無奈地將頭轉向別,實在是沒眼看。
誰給灌輸的這些思想?
現在的電視劇、漫實在是害人不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於家於先天先生,來見葉大。”
葉思心中大喜。
終於來了!
你知道我等得有多心焦嗎?
但他表麵上還得端著架子,高聲道:“哪裏來的野蠻人?這點禮數都不懂嗎?上門做客要敲門,鄭重一點還要拜!哪有在門外喊的?”
於先天的弟子大怒,道:“好你個葉大,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的囂張!我師父可是五級玄師!再不開門迎接,當心你的小命!”
葉思冷笑道:“喲嗬,威脅我?當你葉小爺我是嚇大的啊?”
於先天的弟子還想說什麽,於先天忽然抬起手,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