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作為徐若水邊關係最好的朋友,對於和周謙佑之間的事自然也是再清楚不過,當初徐若水忽然決定中途出國讀研的時候,孟雨就知道背後的導火索了,周謙佑仗著徐若水喜歡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天晚上徐若水喝多了,孟雨覺得他就是自己把持不住,事後還要把責任都推到徐若水上。
也就是徐若水善良,又太喜歡他,才會他威脅,換做是別人,早就鬧到長輩那裏教他做人了。
孟雨跟周謙佑沒怎麽打過道,就見過幾次,互相說過幾句話,不,再加上徐若水又被周謙佑欺負過,孟雨自然不可能替周謙佑說話,恨不得徐若水找個更好的男人,趕忘記他。
隻不過這兩年,徐若水學習太忙了,本沒時間,孟雨也就沒攛掇過,現在不一樣了,接下來一年都要休假,孟雨便想讓驗一下跟正常人談的覺。
徐若水在柏林這兩年,孟雨還是經常跟聯係的,不過聊天的過程裏,倆人誰都沒提到過周謙佑,以前徐若水是把周謙佑掛在邊的,不提了,孟雨就覺得是忘了。
可是徐若水現在的表現……
“我喜歡他很多年了,沒那麽容易忘記的。”徐若水沉默幾分鍾後才給出答案,說的話也間接地應證了孟雨的猜想。
孟雨著太,無奈地看著,“那也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吧,他現在對你怎麽樣?”
“就那樣吧。”徐若水想了想周謙佑的態度,淡淡地笑了,“他可能沒想到我會,不甘心吧。”
孟雨:“嗬,男人。”
談了多次,對於這一點深有,“他又糾纏你了?”
“也沒有。”徐若水如實說,“就是剛才去齊右哥家裏的時候巧上他了,他沒開車,我順利送了他一次。”
孟雨:“巧?他還沒開車?”
怎麽那麽不信呢,聽著倒像是知道徐若水去了,特意跟過去的,不開車就是為了蹭的車,這樣就有正當理由和單獨相了。
孟雨思考了一番,順提醒了徐若水一句:“沒這麽多巧的事,你小心一點兒,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著你,或者是誰給他通風報信兒了。”
“也沒那麽嚴重,可能就是誰剛好聊起來了。”徐若水說,“我們友圈重疊太多了,難免的。”
“也是,誰讓你們是青梅竹馬呢。”孟雨聳肩,慨似的“哎”了一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電視劇小說裏描繪得多好啊,現實教做人了。”
徐若水也跟著笑了笑,以前看到什麽青梅竹馬的時候,也會自聯想到和周謙佑,特別是青春期那個階段,好像所有的事都能七拐八拐地和他扯上關係,如今回頭看當時,也忍不住慨自己的天真。
“你還笑得出來。”孟雨看到徐若水這麽笑,以為是強歡笑,還有些心疼:“不想笑就別笑,在我麵前逞什麽能呀,又不是沒見過你哭。”
“沒事兒的。”徐若水喝了一口咖啡,不疾不徐地說,“我也隻是還喜歡他,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很多事都無所謂了。”
孟雨不可思議地看著,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很好,沒在一起也不代表失敗,是錦上添花,不是生活必需品。”徐若水在孟雨震驚的眼神下繼續往下說,“我這兩年的一點兒悟,和你分一下。”
孟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倒吸一口涼氣,目依舊盯著:“不得不說,你這個悟……稱得上是胎換骨了。”
徐若水以前對什麽態度,對周謙佑什麽態度,孟雨很清楚的,在周謙佑還沒朋友的時候,徐若水隻要一提起他,就會開始說一些他們之後的計劃,的思維模式是很簡單的,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和對方在一起,也願意為此付出努力。
很難想象會說出剛剛那樣的話。
當然,人的觀念變化勢必伴隨著打碎過去重建,這其中不了拉扯和痛苦,不用想也知道,徐若水肯定也難逃這條路,孟雨想著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經曆這些,說不心疼是假的,鼻頭都開始酸了——
孟雨吸了吸鼻子,出一抹笑,故作輕鬆地調侃:“得,看來這學習的苦是吃到位了,把你都累得無無求了。”
徐若水:“嗯,可能是。”
也是這趟回國之後,跟以前的親朋好友接過,才意識到自己的變化這麽大,很多曾經非常在意的事,現在都變得無關要了,曾經想象不到自己離開父母會是什麽樣子,現在也都做到了,人生很多的恐懼都源於未知,真正迎來結果的時候,反而釋然了。
現在對於周謙佑也是類似的心態,以前再怎麽難,再怎麽告訴自己不要奢,心也總還是抱著些許期待和希的,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做點兒什麽,都會牽著的神經,可現在不一樣了,當把這份當一個人的事、不再期待“結果”的時候,周謙佑怎麽做都無所謂了,他是不甘心,憤怒,或者是真的跟別人結婚生子,都不會有任何痛苦和波瀾。
徐若水將自己的這些想法跟孟雨說過之後,孟雨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後,才出一句話來:“小水,我覺得你已經逐漸禪化了,現在你在我心裏就是如來佛祖。”
徐若水被的形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這位施主以後若有願記得來求佛。”
“我的願是您這位如來佛能談場甜的,”孟雨順勢而為,朝挑挑眉,“怎麽樣,滿足一下我嗎?”
徐若水:“……這算什麽願。”
孟雨:“當然算了,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得,你別打岔,說說唄,你對江淮西真的沒覺?”孟雨不給徐若水轉移話題的機會。
“他人好的。”徐若水說,“有風度,有修養,跟他相起來舒服的。”
“他要是知道你給他發好人卡,應該不會高興。”孟雨攤手,“那種突然心跳加速的覺呢?沒有?”
徐若水:“……你說的那種,竇心律不齊。”
孟雨狠狠剜一眼:“徐若水,你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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