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水跟小計啄米似的點點頭，“好吃，我上次吃蛋糕還是在大堡礁潛水的時候……”說到一半，徐若水的聲音漸漸放低了，也是唏噓，那會兒還是他們的月旅行，現在倆人已經離婚幾個月了。

    氣氛正好，徐若水不想聊不愉快的事，便接話：“那個，蛋糕的事兒你別跟我爸媽說哦，謝謝了。”

    周謙佑：“嗯？他們不讓你吃麽？”

    徐若水含混不清地“嗯嗯”，周謙佑雖然覺得這不像徐斯衍和阮懿的作風，但還是點頭答應了，“放心，替你保。”

    “不過你還沒做糖耐，吃太多確實不好。”周謙佑說，“再忍忍吧。”

    徐若水：“明白啦。”

    其實剛才說徐斯衍和阮懿不讓吃甜食，隻是單純為了緩和氣氛，把月那個話題跳過去而已，控製糖分攝確實是營養師給的意見，徐斯衍和阮懿倒是沒強地要求，是徐若水自己控製的，畢竟孩子隻懷這一次，加上之前孕吐有些狠，搞得也不敢甜食。

    許久不吃，即便是吃小小一塊蛋糕也是幸福棚，徐若水吃完之後還回味了許久，周謙佑看下的作，腦子裏不自覺地飄過三個字：小饞貓。

    別說，還真是像的。

    吃完蛋糕休息了一會兒，周謙佑親自開車送徐若水回家——這樣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在兩人上上演過了，周謙佑格外珍惜這種機會，為了跟徐若水多待一會兒，特意把車速放慢了許多，一上車，就跟聊了起來。

    周謙佑：“前兩天的末蒸蛋你覺得怎麽樣？”

    徐若水：“很不錯，我每天都吃了。”

    周謙佑：“鹹度可以麽？”

    徐若水：“會有一點點鹹，但配米飯剛好。”

    周謙佑：“還有其它想吃的菜麽？”

    徐若水搖搖頭，“好像沒有，這幾個月吃得花樣都好多，我都吃不過來了。”

    “最想吃的還是蛋糕，剛才吃到了。”說到這裏，徐若水又開始回味，“真好吃。”

    周謙佑被逗笑了，他當然知道有多喜歡吃蛋糕，隻是現在況比較特殊——他約記得，論壇裏似乎有健康版本蛋糕的菜譜？周謙佑決定今晚就試著做做，至能幫解解饞。

    “小水。”周謙佑沉默片刻，忽然鄭重其事地了一聲，“有個問題想問你。”

    徐若水下意識地提起心髒看向他，手指攥，右眼皮也跟著跳了一下，的第一覺是，周謙佑要和談條件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風格，“付出”一段時間，就會想要得到“反饋”。

    這本無可厚非，隻是這種行為難免會讓徐若水想起某些不愉快。

    “嗯？什麽？”徐若水找回自己的聲音。

    努力做好了心理準備，醞釀著一會兒該怎麽回答周謙佑的相關問題，卻聽見他問：“我能在朋友圈分孩子的事兒麽？”

    啊？

    徐若水呆了幾秒，“你要問的就是這個嗎？”

    周謙佑點點頭，“我想把今天的好消息發出來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有兒了。”

    徐若水：“你的朋友圈，都可以的，不問我也可以。”

    周謙佑：“但在你肚子裏，辛苦都是你承的，我是坐其的，你不同意我沒資格分。”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還在打方向盤，目直視著前方的路，語氣也自然得像是話家常，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這麽想的，不是為了博取的同才這麽說的。

    “嗯，那我同意了。”徐若水也正式給了他答案。

    知道的，周謙佑不是那種分特別強烈的人，他平時不怎麽更新朋友圈，上次在朋友圈發照片還是他們度完月準備回國的時候，今天他是真的開心，自然也不可能潑他冷水。

    前麵路口是紅燈，周謙佑踩下剎車之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徐若水，由衷地說了一句：“小水，你真好。”

    印象中，周謙佑似乎是第一次說這種話，徐若水被誇得懵住了，半晌不知道該怎麽回。

    沒等開口回複，周謙佑又說：“如果我遇上的是別人，可能連看一眼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我以前總覺得我爸遇上我媽是狗屎運，今天忽然覺得，我也狗屎運的。”周謙佑慨著慨著就笑了起來，“我做了那麽多錯事兒，你還是留下孩子了，還願意讓我見……我現在很知足，真的。”

    周謙佑甚至覺得，就算他們一輩子這樣下去也值得了，複不複婚都沒有那麽重要，隻要能看見徐若水和孩子，他就很知足，這已經是命運對他的極致眷顧。

    徐若水覺得周謙佑不一樣了，這種改變跟之前為了哄時做出的妥協還不太一樣，從他釋然的語氣裏，不難聽出，剛剛那些都是他的真實想法，而他的那番話裏，大都是在肯定做的事，而不是陳述自己為做了什麽——徐若水承認，在這方麵是有些上綱上線的矯在的，但誰不希自己的付出被看見、被肯定呢？

    隻是之前周謙佑本不懂，又不是喜歡說出來借此綁架旁人的那種人，對於而言，最理想的狀態是不言語，對方卻能準，等了這麽多年，周謙佑終於也能做到這一點了。

    徐若水眼眶有些酸，吸了吸鼻子，“那你就努力做個好爸爸吧，我也努力做個好媽媽。”

    “好，一定。”周謙佑語氣堅定。

    ——

    當天晚上，沉寂了許久的周謙佑忽然發表了一條朋友圈，他分了一張照片，照片是今天在母嬰用品店拍的，購車裏一堆的服和玩偶鏡，不點開照片都能到撲麵而來的“氣息”。

    【周謙佑：那就努力做個好爸爸吧[小公主]】

    這條文案，再加上這個圖片，刷到朋友圈的人都能秒懂是什麽意思，周謙佑發出去之後，鋪天蓋地的評論和讚，看著評論區的祝福和恭喜，周謙佑的角就沒放下來過。

    幾分鍾之後，周禮看見了這條朋友圈，直接截圖來找他了。

    周禮：【發這個經過小水同意了麽？】

    周謙佑：【您放心就是了，我下午問過了。】

    周禮：【稚的行為。】

    周謙佑看著這條消息嘖了一聲，有了兒之後氣了不，和他鬥：【嫉妒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