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蹭」的一下起,看了一眼紀航,然後毫不猶豫地甩了他一記耳,這作真的讓人猝不及防的,正常人一般干不出來這事,可是如果是一個得過躁鬱癥的正常人,那這事就有可原了。
「啪!」
清脆有力的耳聲劃破了空氣中的靜謐,紀航扭頭看著子期,兩道英氣人的劍眉蹙攏在一起,別說是人,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摔過他耳。
「、子、期,你夠了沒有!」
「沒有,紀航我就是過不去,我告訴你,任初安不遭到應有的懲罰這事我就過不去。」
語罷,子期用力推開紀航衝出家門,一直跑到小區門口,上了一輛路邊等客的黑車。
「姑娘,去哪?」
司機回頭看著子期,他的一句話瞬間讓清醒,是哦,現在去哪?和紀航吵架然後從自己家裡跑出來,能去哪?
手機沒帶,掏便全口袋就一張一百塊,所以能去哪?
想了片刻,子期才開口:「師傅,麻煩送我去紀氏吧。」
「好嘞。」
黑車師傅發車子,車緩緩地駛出車位。
一路上子期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活的其實失敗的,遇到困難的時候竟然淪落到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收留。
才不過二十五歲不到,為什麼就把人生過的這樣糟糕呢?看著路邊背道而馳的風景,子期莫名地想哭,甚至想啊,要是現在出一個車禍就好了,那現在所經歷的這些是不是就會結束了。
可是,意外的到來往往是驟不及防的,它本不會給人有準備的時間,子期想要出車禍這都快一個願了,老天爺哪裡會就這麼讓得償所願。
四十分鐘後車在紀氏大樓門前停了下來。
「姑娘,到嘞。」
「嗯,謝謝師傅。」
子期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皺的一百元遞給司機,然後下車。
走進大樓,保安立刻認出了,「小,怎麼這麼晚了還來公司?」
「手上有點活沒幹完。」
子期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保安撒謊。
「哦哦,這樣,那你上去吧,自己注意安全啊。」
「謝謝。」
子期沖著保安大叔點點頭然後走進電梯。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紀氏大樓空無一人,子期走進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吃抗抑鬱的葯。
拉開屜,拿出好幾個藥瓶然後從裡面倒出花花綠綠的藥片就這麼一口吞了下去。
已經好久沒這些東西了,久到子期都忘記劑量了。
吃完葯,在桌上趴了一會,然後就給自己泡了一杯海鮮泡麵,晚飯也沒吃,剛吃了葯胃難的不行。
五分鐘后泡麵了,子期習慣地打開手機刷抖音,然後拿起叉子吃了一口泡麵。
抖音第一個推送的視頻就是一個關於父的視頻,裡面的容就是父親和兒之間的溫馨互,當場子期就覺得手裡的泡麵不香了,然後眼淚就這麼防不勝防地掉落在泡麵里。
越看眼淚掉的就越厲害,直到再也收不住,直接趴在桌上號啕大哭。
爸,我好想你。
子期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說著這句話,是真的好想爸爸。
如果化現在還在世,是不是不會過這樣。
崩潰了,緒在這一刻徹底崩了,子期哭了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投,一直沒有發現後站著的言彬。
「子期。」
許久,言彬終於出聲了,他上前一步的名字。
「…」
沒聲。
言彬又了一句,「小蠢貨。」
這回子期有反應了,回頭看了一眼,「唔,你怎麼在這?」
言彬扯扯角,沒有回應的問題。
「為什麼哭?」
他發現這個小蠢貨真的好喜歡哭。
子期手抹掉淚眼,噎噎地說:「我想我爸了。」
說完這句,的眼淚又掉下來。
言彬聞聲眸微變,未幾他對子期張開雙臂,略是寵溺地說:「那過來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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