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哲也就委屈了兩秒,轉頭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媽——」
剛喊完一聲,他背後就挨了一掌。
殷潔拍著他的腦殼兒,生氣道:「你還好意思喊?平時讓你晚上早點回家,你就是不聽,一天天的在外面鬼混,要是沒遇上元觀主幫忙,你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是想讓我和你爸傷心死啊?」
宋文哲頓時不吭聲,乖乖聽著父母訓話。
這次的事太邪乎了,也確實是偶然事件。
不過元酒之前說的話他都記在心裡,這次撞鬼雖是巧合,但也不儘是巧合。
至以他的面相來看,懷鴻運,不該遇到這種致命的危險,興許是邊有人在他本的氣運上做了文章。
……
元酒見他們一家三口團團圓圓,便轉走出了病房,熊梓誠和杜正周看著宋文哲醒過來,心裡頭也不鬆了口氣。
宋文哲本來正在和自家父親說話,看到元酒轉離開的背影,立刻掀開被子說道:「元觀主,你等一下。」
他兩腳剛踩在地面站起來,才發現雙一點力氣都沒有,「噗通」一下跪趴在地上。
房間頓時一片混,熊梓誠和杜正周飛快地跑到病床邊,兩人協同把人從地上撈起來。
殷潔一臉慌張的從床榻另一邊繞過來,張地拉起他:「你這孩子……摔疼沒啊?哪兒磕傷了?趕跟媽說。」
宋從龍也站在一邊張地著宋文哲,殷潔回頭看著他木木站在那裡,氣得咬牙道:「愣著幹嘛?趕醫生去啊!」
「哦哦,這就去。」
元酒側讓開了路,看著病房一鍋粥。
宋文哲手上原本扎的針也被拽掉了,地面落了一串珠子,手背上的傷口也在冒著。
深深嘆了口氣,看著六神無主的殷潔,還有一直於懵圈狀態的宋文哲,好心提醒:「他現在需要靜養,離魂之癥本就是大事,魂魄與分開,再融合需要重新適應一段時間,所以一開始會有很明顯的癥狀,四肢酸無力,口齒不清,嗜睡容易疲憊……都是很常見的,不用太過擔心,臥床養個一周左右,等魂魄適應,就和以前一樣了。」
聽完元酒解釋,殷潔提起來的心才總算放下。
很快,宋從龍便帶著醫生匆匆進了病房。
元酒見宋文哲似乎有話要說,便在角落挑了個位置坐下,單手托腮閉目養神。
護士幫忙清理了宋文哲手上的傷口,醫生又給他做了個全面檢查后,對於他的癥狀十分困,最後給出了暫時繼續住院觀察兩天的建議。
宋醫生離開之後,宋文哲讓熊梓誠幫忙把病房門關上。
杜正周站在一邊,不解地問道:「你幹嘛?弄得還神神的。」
「我懷疑我昨晚遇到鬼不是偶然事件……」宋文哲下意識將目落在元酒上。
其他人也看向元酒。
但元酒並未給予回應,宋文哲繼續說道:「元觀主之前和我說過的,我的命其實很好,雖然沒有建功立業的才能,但是卻有一鴻運……」
宋文哲將期待的眼神再次瞟過去。
元酒無奈,只能點點頭,順口解釋了句:「宋文哲氣運很強盛,本該。」
這個「本該」用的就很講究了。
宋從龍擰著眉頭問道:「敢問元觀主的意思是?」
宋文哲急得很,立刻就回答道:「爸,元觀主說的已經夠明顯了,我的氣運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啊。就算我昨天晚上沒有遇到鬼,以後遇到其他麻煩,也只會更加糟糕。」
元酒附和地點點頭:「就是他說的那樣。」
殷潔大致是明白了其中意思,立刻憂心忡忡道:「那豈不是意味著阿哲以後都……」
「媽,你別擔心啊,元觀主肯定能解決的。」宋文哲立刻安道。
元酒莫名被CUE,挑眉道:「我可沒答應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宋文哲立刻眉開眼笑道:「元觀主,我付錢的。」
「加上這次你救我,你隨便開價,我絕不還價。」
反正宋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元酒:「……」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覺得這小破孩兒怪鬧的,但不得不說還是很喜歡這個散財子。
「我出手的規矩,你應該清楚。」元酒坐直了,總算來了幾分神。
宋文哲立刻點頭道:「懂懂懂,我會按照司家的價格給,只多不。」
元酒起走到床邊,手拿出一張黃的符紙給他:「折好,這段時間戴在上。」
「這是什麼符紙啊?」
宋文哲看著十分練地將符紙折好,塞進了口的口袋裡。
「安神符。」
宋文哲父母和熊梓誠還有杜正周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一時間不上話。
見元酒給了符紙,宋從龍才開口詢問道:「元大師啊,我們家阿哲的氣運到底是怎麼了?」
「被竊取了吧。」元酒答道。
宋從龍:「這……」
他與殷潔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想不到誰會竊取自家小子的氣運。
元酒見他們一臉茫然:「竊取氣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竊運分為兩種況,強行竊運與非強行竊運。」
「如果是強行竊運,一般竊運之人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比如獻祭陣法之類的,還需要將被竊運的人鎖在陣法里,這樣可以短時間大量取對方上的氣運,而被竊運之人很快也會死亡。就算不被強行竊運之人殺死,喝水必會被嗆死,走路不是被砸死,就是被撞死之類的……甚至連冒發燒短時間都會要命。」
「很顯然,用在他上的並非強行竊運之法。」
「非強行竊運呢?」宋文哲想不明白。
「非強行竊運,一般就是得到了正主的同意。」元酒直接了當的說道。
宋文哲立刻擰眉反駁道:「不可能,我怎麼會同意把氣運借給別人呢?」
元酒凝眸審視著他:「也不一定是很正式的詢問,比如有沒有人跟你開玩笑,讓你把氣運借給他之類的?仔細想想。」
這個……
宋文哲臉驟變,他從小到大運氣是真的很好,經常買飲料都會中再來一瓶,買速食麵集卡片,別人都在辛辛苦苦湊,他基本上每次都是班上第一個集齊全套卡片的男生。
有很多人都誇他運氣好云云。
自然也有無數人說過,如果能分一點他的運氣就好了。
他也無數次開玩笑般回答可以。
所以現在……怎麼可能找得到是誰分走了他的氣運啊?
「我對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宋文哲有些慌張,抓著被角,臉變得很難看,「我以前不知道氣運竟然是真實存在的,周圍很多人也知道我運氣特別好,經常開玩笑說能分點運氣什麼……我自然也就隨口敷衍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元酒:「……」
好傢夥,這就意味著想要找到是誰幹的,可能真的要大海撈針了。
杜正周和熊梓誠聽完,兩人面面相覷。
熊梓誠出言道:「褶子一向隨和,和其他人經常打一片,這話他也對我和杜正周說過,不過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那麼久遠無意間應允的話,真的能夠為分走氣運的通行證嗎?」
元酒搖頭:「他氣運應該是最近才開始流失了,要是小時候就被人借走氣運,他就算洪福齊天也扛不住。」
「竊運應該就是近三個月的事,這三個月你有沒有對誰說過這樣的話?」
「或者仔細回想一下,你邊有沒有誰,這三個月運氣突然好轉起來的,比較逆轉那種?」
幾人談之際,殷潔忽然晃了一下神,扶著桌角,角抿得很。
宋從龍立刻扶住的,小聲問詢:「你怎麼了?」
「我想起來有一個人……」殷潔扭頭無助地著宋從龍,眼底既有掙扎,又有無助與憤怒,聲音有點點干啞,「寶柯!」
宋文哲驀然抬頭,恍然道:「對,一個月前我表哥跟我說過,他前段時間運氣特別差,要是我能分他一點運氣就好了,我當時隨口就答應了。那天好像是去我外祖家吃晚飯來著,我還是跟我媽一起去的……」
殷潔扶著桌子,回憶似的說道:「阿哲的表哥,是我大哥的兒子,殷寶柯。」
「前段時間,我媽突然讓我帶阿哲回去吃個飯,我沒多想就回去了,還以為找我有什麼事,結果什麼都沒說。」
「以前不是這樣的,每次找我必定是要錢,或者幫忙幫我哥和嫂子辦事。」
「久而久之,我漸漸地就不太願意回去了。」
宋文哲神複雜地著自己的母親,默默咬了咬牙,最後什麼都沒說。
他媽過得很不容易,殷家能有今天,基本上都是靠著宋家幫扶。
……
殷家一直都重男輕,殷潔當初差點兒被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那男人因為家暴離異,帶著兩個孩子,脾氣還不好。
要不是宋從龍最後花錢讓殷家鬆了口氣,還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況。
但是宋家財力雄厚,也讓殷家覬覦,多次殷潔母親的關係來要錢,幫忙疏通關係。
殷潔的哥哥殷貴,其實高中沒畢業,但是靠著從宋家拿走的錢,利用宋家的人脈關係開了一家公司,現在混得人模狗樣,但是每年公司賬目都虧損,最後還是宋家來填這個窟窿。
好在殷家生意做得不大,這些錢對宋家而言也是九牛一。
宋從龍為了不讓妻子難堪,也不想傳出任何對妻子不利的流言,這些年便一直幫扶著。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兒子上,甚至還用這種歪門邪道。
宋從龍這回是真的怒了。
他著元酒道:「這事兒能確定嗎?」
元酒微微頷首:「見到人自然能確定。」
殷潔漂亮的臉上也浮現一怒意,擰眉道:「應該就是我媽搞得鬼,我了解,平時就偏心唯一的孫子,所以不管什麼好東西都想給殷寶柯。但殷寶柯那孩子幹什麼都不行,也不好好做事,天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廝混。」
「我聽我嫂子說,那孩子前幾個月突然開始走背運,先是在會所門口撞了別人的車,之後又玩賭被抓了,保釋出來后也不安分,跟著人在環山公路飆車,人差點兒從山崖上摔下去。」
「不過從兩三個星期前開始,他的運氣慢慢就好起來了,前幾天我嫂子跟我說,他又去跟別人打牌,一晚上贏了幾十萬……」
「之後每天晚上都在組局打牌,而且沒輸過。」
「說是什麼時來運轉,沒想到!」
殷潔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他們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到我孩子上來!」
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不行,必須要去找他們算賬。
殷潔霍然起,扭頭看著宋從龍:「走,去找他們。」
一臉懵的宋從龍:「……」
兩臉懵的宋文哲:「……」
這風風火火的人,真的是他們悉的那個人嗎?
父子倆同款懷疑人生臉。
見殷潔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往外面走,宋文哲陡然回神來,立刻催促道:「爸,你還愣著幹嘛?趕攔住我媽啊!」
宋從龍:「攔著幹嘛?正好,我也想跟殷家那邊算算賬,我幫他們還不夠多怎麼著?竟然還把念頭到你上了,真的是升米恩斗米仇,養條狗還能給我看門賣萌呢?他們殷家就是一群白眼狼,就你媽是例外。」
宋文哲:「……」
不是,這會兒是算賬的時候嗎?
你們現在去有證據嗎?
殷家那些人死皮不要臉的,現在去對峙肯定討不了好,還要惹一的。
「爸,你清醒點兒!」
「攔住我媽,快點兒!你們現在哪有證據去上門質問?」
杜正周和熊梓誠對視一眼,杜正周連忙轉出門去追殷潔。
「我去看看,先攔住阿姨,這件事肯定要從長計議。」
元酒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從前到后的變化,了自己的鼻尖,覺事有點麻煩。
布兜里的手機滴滴響了兩下。
元酒點開后,看著微信消息,微微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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