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大震撼
趙聿將下方的檢報告出來,抬頭詢問戎兵:「我記得檢報告上寫著,袁有集是窒息死,是被勒死的?還是被捂住口鼻悶死的?」
「是被勒死的。」
「兇是一條很普通的麻繩,我們發現的時候,麻繩還套在死者脖子上。」
「我們檢查了整輛車,從裡面提取出了四個人的dna信息樣本,不過只匹配上了兩個人,兩人均有不在場證明,他們是袁有集的朋友。」
戎兵說到這裡,下意識了鼻尖,敏的趙聿發現了他的不自在。
「這兩個朋友是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嗎?」他問。
戎兵沉默了幾秒,淺聲嘆氣道:「袁有集和他們有超越朋友之間的關係。」
戎兵看了懵的元酒與重明一眼,有些無奈地解釋:「就是同人關係。」
元酒和重明的,齊齊戰後仰,以表示震驚:「……」
雖然不懂,但二人大為震撼。
這個專題明顯又及到了他們知識盲區!!!
勾倫原本在喝水,聞言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被元酒揮手擋住,水全部落回他自己臉上。
他連忙從一旁出紙巾,將臉上的水漬掉,但臉上想要八卦的表本藏不住。
勾倫囫圇完,將垃圾丟進垃圾桶,震驚道:「所以袁有集老婆和他吵架,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是不是因為發現他老公是個gay?」
戎兵看著一屋子八卦之火旺盛的年輕人,搖頭道:「你們真是太天真了。」
「袁有集他是個雙。」
勾倫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抬手捂住自己的口,趴在桌子下猛咳了幾聲。
趙聿見狀不由嘆氣道:「我以前理的案子,也遇到過同人關係,但咳……這種還是第一次見。」
戎兵拉了張椅子,在桌邊坐在後,與他們詳細說起來。
「袁有集要只是單純的出軌,或者在外面找了個男小三,他老婆估計還不至於那麼瘋狂。」
「我們走訪過薛鸞的親朋好友和一些同事,薛鸞是個緒很穩定的人,而且和袁有集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兩人結婚七年,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小旭,要說兩人多深厚,那還真談不上。」
「薛鸞最開始並沒有發現袁有集在外面鬼混,而是兒子檢的時候,查出了很嚴重的eav型(杜撰)傳染病,終生無法治癒的那種。這種類型的傳染病,會破壞人的免疫系統,直到染者因為嚴重的併發癥死亡為止。這種病毒只通過和傳播。」
「薛鸞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覺天都要塌了。」
「後來也去做了檢查,呈,而且的染時間比孩子還要早。」
「也就說明是先染的,所以就拿著袁有集的樣本去做了檢查,發現袁有集才是家裡最早染的那個人。」
戎兵滿臉凝重之,徐徐說道:「薛鸞起初很不解,但覺得這件事比較嚴重,就和袁有集坦白講了,但是袁有集當場就很慌,也讓薛鸞起了疑心,開始調查袁有集在外面幹了什麼。」
「這一調查就不得了,發現袁有集在外面不僅約人,還和男人搞,也終於明白他們一家人為什麼會遭這種飛來橫禍,所以和袁有集就徹底鬧翻了,並且在吵架的時候拿了菜刀,差點兒砍傷袁有集。」
「當時是他們孩子看到了,所以才停了下來。」
「袁有集在外面鬼混的事敗后,兩人其實就已經打算離婚,但後來他們的孩子開始出現問題,高昂的治療費用讓薛鸞有心無力,最後在辦理離婚證之前突然反悔,兩人在袁有集遇害之前,一直都是分居的狀態。」
戎兵將檔案里一張照片出來,放在桌子上:「這個男孩兒就是小旭,袁有集和薛鸞的孩子,不過這孩子在去年五月初,因為嚴重的併發癥在六曇市中心醫院去世了。」
「袁有集是在六月一號被謀殺的。」
「鑒於他和薛鸞之間本無法解決的矛盾與仇恨,所以我們才將鎖定為第一嫌疑人。」
「但結果你們也都知道,袁有集遇害時,薛鸞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我們排除了的作案嫌疑。」
「接著我們分析了袁有集所有的社關係網,有些人即使有殺害袁有集的機,但他們也都有不在場證明,這個案子也因此進了死胡同,到現在都是一樁懸案。」
戎兵雙手撐著,看著會議室里的幾人,好奇道:「局長讓我把這個案子給你們,他說你們之前破獲了一起換殺夫案,懷疑案子背後有專業人士教唆並指導作案,而且很可能不是第一次……」
「也就是說,袁有集謀殺案的兇手,很可能跟他毫無關係。」
「這個案子也是換殺人?」
趙聿點點頭,確認了戎兵的猜想:「只是有這種可能。」
「不過暫時還不是很確定,我們也需要深調查,才能一點點確認。」
……
中午吃飯的時候,趙聿將琢磨了半晌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在背後指導作案的這個【末日】,有很大可能是名。」
他抬頭看著元酒瞟過來的眼神,立馬解釋道:「我不是有意要樹立這種別對立,只是從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末日】的所有馬甲通的幾乎全是,在引導這些人去報復殺人,或者為了謀取某些東西殺人。」
「而且目前我們所篩選出來符合條件的案子,害者基本都是男。」
「這個人仇視那些品行不端的男人。」
勾倫單手托腮,若有所思道:「雖然這麼講不太好,但給我的覺也確實是這樣。」
「或許這個人被男人背叛傷害過?也或許是這個人所珍視的人被傷害了?」
「也有可能都不是,就是單純的覺得深陷生活泥淖的苦難者,很容易被引支配,導他們去犯罪,並且功逃制裁,是一件很有就的事,或者是從傷害別人的過程中,得到某種心釋放。」
「完完全全反社會人士也是有可能的。」
元酒了腦門,對這個藏在虛擬數據之後的犯罪指導究竟是男是並無興趣。
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們看了一上午的卷宗,有什麼收穫嗎?」
勾倫抬手答道:「死者的車門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說明兇手是有鑰匙的。」
趙聿補充道:「車找到了五個dna信息樣本,一個是袁有集自己的,兩個是他的男人的,還有兩個樣本沒有在資料庫中匹配到。」
「薛鸞已經提供了自己的dna樣本,和車未曾匹配上的樣本不相符。」
「這兩個dna樣本中可能有一個是兇手留下的,也有可能兩個都不是。」
重明問道:「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為什麼不先做dna樣本比對?」
「如果真有一個樣本屬於兇手,可以直接要求對方配合調查。」重明拿著筷子,了碗里的青菜,回想著之前在資料上看到的名字,「我記得那個蜂毒過敏死亡的男人家屬,是艾雙溪吧?」
勾倫琢磨了一下這個計劃,坦白地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只是艾雙溪和袁有集表面上並無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讓對方出dna樣本。」
「給酒酒去。」
重明手指指向坐在一旁邊吃邊玩的元酒:「反正看資料也幫不上太多忙,一直坐在會議室里魚,還一直碎聊天影響大家進度。」
元酒聞言立刻怒目而視,放下手裡的筷子,不忿道:「我哪裡有影響到大家工作?有我的存在,這麼枯燥無聊的工作,都變得有意思了不,不是嗎?」
勾倫和趙聿低頭吃飯,不參與這個話題。
元酒見狀分外不爽,冷哼道:「去就去。」
出去遛彎兒,順便找幾頭髮,比坐在辦公室面對那些文件反覆琢磨要簡單多了。
吃完午飯,元酒獨自出發,去了艾雙溪家。
到了警局備案的地址后,先是在附近晃了一圈,發現這戶住的是一對退休的教師。
元酒敲開門后,詢問道:「二位是這套房子的戶主嗎?」
兩位老人愣了幾秒,點點頭問道:「是,姑娘你找誰啊?」
「我找之前住在這裡的人,艾雙溪。你們認識嗎?」
其中一位老教師笑著道:「你說小艾啊,已經搬走了,這房子是我們孩子從手裡買的,我們退休后就搬到這裡來住了。」
元酒微微凝眉,詢問道:「你們清楚搬到什麼地方了嗎?」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
其中一個老人警惕地看著元酒,問道:「小姑娘,你問這些做什麼?」
「你如果找,打電話就可以了啊。」
元酒從上掏出熱乎的顧問證件:「我是警方專案組的顧問,在調查一起舊案,艾士當初在警局登記的地址是這裡,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這套房子竟然已經被賣出去了。」
老人查看了的證件,這才放下警惕,邀請進屋談。
元酒坐在沙發上,捧著主人遞過來的水,笑著謝了兩位老人。
「我想知道艾士,大概是什麼時候從這裡搬走的?」元酒問。
「時間我們不太清楚,我兒子是去年九月份買下這套房子的,小艾可能在九月份之前就搬走了。」
兩位老人很熱心,還專門和兒子打電話,確認了艾雙溪搬走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老公沈附洋死後兩個月,就賣掉了這套他們夫妻二人住了近十年的房子。
兩位老人的兒子還提供了一個消息。
艾雙溪當初帶他看房子時,說是為了孩子到更好的教育,然後送孩子出國留學,打算搬到南方臨海的城市去,已經全款在那邊買了房子,這套房子出手后,就直接搬走不再回來了。
元酒回去的路上心有疑,給戎兵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艾雙溪和沈附洋兩人的財務狀況。
戎兵得知艾雙溪已經搬走,並且還全款在其他城市買了套房子,覺很不可思議。
「艾雙溪和沈附洋就是一般的夫妻,一個在廣告公司上班,年大概在三四十萬左右,一個開了家茶店,年收在二十萬上下,經濟上肯定是不困難的,但雙方都有老人要供贍養,加上孩子在上國際學校,所以支出也不,只能說可以維持收支平衡,且生活水平還可以的程度。」
「想要全款在臨海的城市買套房,除非把沈附洋的賠償金也全部用上了,估計能拿下一套。」
元酒疑道:「沈附洋死了還有賠償金?」
戎兵理所當然道:「當然有了,沈附洋是在出差途中死亡的,他們公司雖然算不上特別大,但也是個正規的公司,員工在工作期間意外死亡,有一筆賠償款,再加上平時的保險金……我記得最終賠償款好像是一百三十七萬。」
元酒:「有沒有可能,是為騙保才弄死沈附洋的?」
戎兵搖頭道:「不至於,沈附洋和艾雙溪雖然不是賺的盆滿缽滿的商人,但他們也有一些存款,至比那筆賠償金要多。」
「而且想要在南方臨海城市全款買一套房,還要將孩子送到國際學校讀書,再準備以後的出國費用等等,一兩百萬還真不夠。」
元酒想不明白,頭疼道:「算了,等我回去再說吧。」
回到六曇市警局時,重明與趙聿正在坐在椅子上閑聊。
看到空手而歸,重明不由挑眉道:「臉這麼臭,看來是沒能拿到樣本了。」
元酒白了他一眼:「你這是明知故問,戎兵肯定跟你們都說了。」
「是啊,剛聽說艾雙溪搬走了。」重明將桌上的一張紙條推到面前,「看看。」
元酒拿起紙條,看到了上面新的地址:「這什麼?」
「艾雙溪現在的住。」趙聿說。
元酒倏然抬眸等著趙聿:「你們倆專門擱這兒等著我呢?」
趙聿抿笑道:「重明先生說你比較適合這類工作。」
元酒瞬間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