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遇雷暴
當然,蠃魚再傲氣也沒用。
在絕對的武力統治下,它只能低下高傲的頭顱,乖乖地化他們的坐騎。
看著重明拖著那條哭唧唧的蠃魚過來時,元酒角輕輕搐了一下,從石堆兒後面慢慢走出來。
重明看著元酒言又止的神,率先開口道:「你別用這種表看著我,你自己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上來。」
重明朝招了下手,元酒立刻游過去,跳到了蠃魚寬闊的背部。
蠃魚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甩著長長的尾鰭,很快就從海底上浮至海面。
從海中冒出頭的那一刻,重明回頭與元酒說道:「僅僅有蠃魚馱著好像還不太夠,萬一上大風大浪。」
元酒:「放心,我還有長乘送的玄圭空間,裡面可以安置活,到時候讓小章和弘總躲進去就行。」
重明思考了一會兒,從袖中取出一條白金的繩索,隨手套在了蠃魚的頭上。
元酒遲疑了幾秒:「你先跟它立個契約,出去的時候再解除不就行了?」
重明搖頭道:「不需要,我本就是神,對它有脈制。」
元酒垂眸沉思,抬頭小聲問道:「天上的神還能制海里的?」
種族都完全不一樣啊。
重明懶得和詳細解釋,用腳尖頂了一下的腳踝:「你話怎麼那麼多,趕坐好!」
元酒突然被踢,立刻盤膝在他後坐好,不爽地鼓了鼓臉頰,迎著海風將眼瞼上的碎發撥開。
兩人坐在蠃魚背上,往前追逐了大概一公里,終於看到了船的影子。
重明手握白金的繩索,輕輕一扥,下的蠃魚突然從海面上一躍而起,側的雙翼忽然展開,在燦然的下,元酒回頭看著後突然顯形的又一對雙翼,轉頭扯了扯重明的袖子:「蠃魚竟然是四翼嗎?」
「剛剛怎麼看只有雙翼?」
重明回頭瞥了眼在下緩慢扇的半明雙翼,後面這對翼翅反出的很絢爛,短短幾秒就變換了好幾種彩:「它後面那對翅膀是形的,只有浮出海面后,在下才會呈現出各種彩。」
「這應該是它的一種能力。」
兩人下的蠃魚忽然發出一聲啼鳴,懸於海面上方五六米,低空飛向不遠的大船。
站在甲板上的章齡知和弘總看到這條低空飛行的大魚后,激地在船頭跳起來,朝著兩人揮手吶喊。
蠃魚飛到小船旁,方才重新落海中,大半個浮在海面上。
它的一雙眼睛像鯉魚眼,但又不似普通魚類那般死板僵。
眼神追逐踩著它翅膀上岸的元酒時,莫名讓人覺到了它的委屈與不敢言。
站在船上的章齡知激地爬上船舷,正準備跳到蠃魚翅膀上時,被後的弘總抓住了腰。
「別急。」弘總將他拖回船上,看著元酒踩著船舷跳到甲板上,問道,「這就是我們的坐騎?」
元酒點點頭:「重明抓回來的蠃魚,你先上去試試看。」
章齡知將弘總勾著自己腰的手開,笑嘻嘻地說道:「我就說吧,肯定是!」
不等弘總開口,章齡知就單手撐著船舷,直接跳下了船。
他雙腳剛落在蠃魚的翅膀上,蠃魚的目瞬間鎖定了他。
下一秒,蠃魚就煩躁地揮翅膀,準備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扇下去。
重明左手握拳,Duang地一下砸在蠃魚腦袋上。
「讓他上來,敢欺負他,就把你燉湯。」
「嚶——」
蠃魚翅膀瞬間僵直,不敢再分毫。
但它口中發出如嬰兒般的哭聲,讓單膝跪在它翅膀上的章齡知目瞪口呆。
「這隻蠃魚……是不是,有靈智啊?」他看向坐在魚背上的重明問道。
重明微微頷首:「這種異多都有些靈智,這隻蠃魚應該活了四百多年,若是能順利再活幾十年,遇到機會便能化蛟了。」
「所以聰明一點不奇怪。」
章齡知穩穩踩著翅膀跳到魚背上,回頭朝著船上的弘總招了招手:「弘總,快下來,這大魚的背上還寬闊的。」
而且他也沒在蠃魚上聞到魚腥味兒,手掌到背麟時,只覺如玉石般潤膩溫涼。
弘總輕輕一跳,就直接跳到了魚背上,兩步走到章齡知後,偏首看著蠃魚展開超過八米的雙翅。
……
長乘著大船旁流溢彩的蠃魚,無奈扶額道:「你們打算靠著這條魚在海上搜尋那些失蹤的船員?」
元酒從船艙里冒出頭,點點頭道:「這蠃魚很方便啊,也省了我們造船的工夫。」
「蠃魚可在海中諸多海的食譜上,你們確定不是帶著一隻餌料在海上跑?」
元酒回頭看著聽到他的話,明顯很不服氣的蠃魚,輕笑道:「它說活了也幾百年了,沒那麼容易就被別的海吃掉。」
「真要那麼不幸,那就把想吃它的海弄來當坐騎。」
長乘無奈:「你們開心就好。」
「你在船艙里找什麼呢?」長乘忽然意識到的不對勁。
元酒重新跳回艙底,悶悶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我記得你在這艘飛舟的艙底放著一套不用的椅榻,我打算拿去改改,放在蠃魚背上,也方便我們累了休息。」
長乘蹲在出口,往下看了看:「那套椅子和榻幾在船尾最角落的地方放著,你自己找找。」
過了兩分鐘,元酒頂著一灰從船艙爬出來,跳到甲板上后,用除塵訣將上進灰塵掃去。
「找到了嗎?」
元酒點點頭:「找到了,那東西我都拿走了,要是在這個境中找到其他有趣的材料,到時候分你一些。」
長乘彎著角笑了笑:「不用,你拿去就是,反正也用不上。」
「分開后,你若是找到其他船員,可用通訊玉玨聯繫我,我會儘快趕過去。」
元酒點點頭:「也就你這艘船能裝人,蠃魚背上可載不了太多人。」
「注意安全。」
長乘目送下船,然後調轉了船頭,隨便挑了個方向,控制著飛舟遠去。
元酒在蠃魚背上坐好后,與前頭的重明說道:「我們往東走吧,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到能落腳的地方。」
重明看著茫茫大海,搖頭道:「估計夠嗆,我們今天飛了那麼久,都沒看到一座海上島嶼,今晚怕是要在魚背上過夜。」
「蠃魚能晝夜不停地載著我們在海上前行嗎?」
重明低頭看著甩尾,浮在海中前行的佛青大魚,眉頭顰蹙著:「可能不太行。」
元酒長長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們還得再找一隻坐騎,換著騎?」
「也可以。」
重明回頭看了眼元酒:「我記得你會煉,實在不行,你煉艘飛舟唄。」
「你知不知道離譜兩個字怎麼寫?」
元酒瞪大眼睛,手指了指下的蠃魚:「你看看這環境,適合煉嗎?」
「我如果把煉用的靈火放出來,這蠃魚瞬間變烤魚!」
章齡知和弘總夾在兩人中間,戰戰兢兢地著脖子,不敢話。
蠃魚在兩人吵鬧聲中遊行了三小時左右,一陣狂風從前方吹來,冰涼的海水撲在了幾人的上,元酒和重明齊齊噤聲,抬頭看著遠方與海面相接的厚重鉛雲。
「空氣變了,馬上要下暴雨了。」重明覺到一不妙。
元酒看著迅速侵佔了他們頭頂及後天空的云:「沒有落腳的地方啊,避不開這場大雨了。」
重明回頭看著面凝重的章齡知和弘總:「把他們倆先丟進你的空間里吧,一會兒雨水落下來,很難顧得上他們的安全。」
話音剛落,一聲驚雷在他們頭頂炸響。
紫電青將沉的天地照亮一瞬。
元酒凝眸看著從黑雲中出的一隻爪子,微微擰眉。
在雷電落在海上時,立刻揮手,將前的弘總和章齡知丟進玄空間。
再晚一秒,他們倆肯定要被電麻。
不過和重明卻沒逃過被電的命運,就連下的蠃魚都被電得了兩下,扇翅的作都僵了幾分。
重明輕聲慨:「原來是雷暴!」
元酒抓著重明的肩膀,神嚴肅地催促道:「讓蠃魚下沉,趕海!」
不然蠃魚抗不了幾道雷電,就會翻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