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
霍景席不肯見霍真。
無論霍真怎麼折騰,他始終都沒有出現。
霍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一邊委屈一邊又無可奈何,更發了瘋的想他。
其實知道自己還有一種方法可以他出現,只是不敢這麼做。
南南的安危比霍景席自己的命還重要,霍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這麼做,只怕會被霍景席憎恨厭惡一輩子。
害怕看見他那樣的表,連想都不敢想,所以不敢那麼做。
只能從另一些方法他現,只是另外的方法,對他來說都構不威脅。
依舊見不到他。
而霍真見不到霍景席,不代表霍景席見不到霍真。
在霍真看不到的地方,霍景席一直注視著,準確來說,注視的是的臉。
那張屬於南南的臉,那屬於南南的。
手臂的傷已經恢復了許多,只不過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霍景席躲在暗看著霍真的這段時間時刻注意著的傷勢,也時刻讓人準備著奔赴月旅行的事。
帶著南南重遊故地勢在必行。
霍真知道這件事,是在某天的夜裡。
霍景席是在睡著后才進來的,他站在面前,著的臉龐,輕吻落在眉間,「南南,我很想你。」
霍景席不知,說這句話的時候霍真指尖猛然哆嗦了下。
他在病房裡待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候有人撥了電話給他,他拿起手機,掃了眼來電後退出房間。
在他退出房間的下一秒霍真當即睜開了眼睛。
事實上在霍景席進來的時候就醒過來了。
不是因為知道霍景席會進來,之前僥倖的想過霍景席會不會在睡著之後來看,然而通宵了幾個晚上也不見男人出現過一次就知道他這回是鐵了心不打算見的。
今晚純屬是巧合,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可怕他知道醒了過來就要離開,所以不敢,僵著子只希他能多待一會兒。
只可惜事與願違,他也就待了一個小時就離開了。
霍真坐在床上,忍不住想跟出去看看。
輕手輕腳下床,蹲在病房門口,霍景席沒有走遠,竟是站在門口講聽話。
隔著一扇門,霍景席的聲音傳來的不是特別真切,可霍真還是聽清了大概的意思。
霍景席為了南南,要帶去將以前倆人月旅行過的地方再走一遍。
這個替,儼然是要將正主以前做過的事統統再做一遍,只為了能將正主喚醒。
蹲在地上,眼眶忍不住發紅,視線也跟著模糊了起來。
狠。
他真夠狠。
即便知道是霍真,他也從來不霍真。
因為是霍真不是南南,用這冒險殺了狄志凱,他就不肯再見,即使來見了,也是說他想念南南。
從未拿正眼看過,無所不用其極的,只想讓南南回來。
就真的,這麼差嗎?
病房的門刷的忽然被打開。
霍景席也沒想到霍真竟然蹲在門前。
霍真沒有抬頭,臉上都是淚水。
霍景席蹙起眉頭,「蹲在這裡做什麼?」
霍真沒,也不吭聲。
霍景席抓住的手腕將拉起來。
順勢站起的霍真鑽進霍景席懷裡,男人毫不猶豫將拉開。
他這反應將霍真激怒,霍真猛地用力掙紮起來,哭著吼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也是南南啊!我也是啊!我就是就是我,你對那麼好憑什麼卻對我這樣!」
霍景席像看跳樑小丑一樣睨著,看著歇斯底里的崩潰大吼,冷靜的彷彿一個置事外的旁觀者,「你不是,你永遠都不會是。」
霍真微微僵住,又聽得道,「所以不管你是霍真還是霍南又或者假冒是南南,我都不會你,永遠。」
「如果南南永遠不肯醒來,我永遠會陪在邊,但我一輩子都不會你。」
霍真渾一震,瞳孔驟。
不是沒有過僥倖的,僥倖的認為時間久了霍景席應該就會了。
然而此刻,他無的將的僥倖一一打破。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目一片冰冷,霍真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不,並且——永遠不會。
霍真的眼淚一滴滴劃過臉頰。
清晰的覺到心臟被人用力捅了一刀,鮮淋漓,痛徹心扉。
霍景席抬手上的臉,目有一瞬間變得極其溫,溫得有些殘忍,「你別哭,知道我最不了哭,雖然你哭不是在哭,但我依然不開心,我不想看見眼淚從眼裡流出來。」
霍真心口狠狠一痛,佔用別人的,連哭,都變了一種奢侈。
將霍真的眼淚掉,霍景席打橫抱起霍真,將抱到床上放下,「睡覺,的素質並不好,你這樣熬夜,的會生病。」
霍真閉上眼睛,都不想再一下。
霍景席掖好的被角,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病房。
霍真在他走後睜開眼睛,眼中全是茫然和悲哀。
是南南的第二人格,事實上沒有完整的人格緒,有些事不能完全會,也不明白,所以全然不會顧慮自己對笑笑不好是否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或者注意,嚴格來說,就算別人因此不滿也毫不會在意。
只在意所在意的。
能覺到難過悲傷的緒,但多的,好像也思考不了多了。
有些茫然。
這種茫然於一種不知該拿霍景席怎麼辦的狀況。
霍景席不喜歡。
無論怎麼努力,他也不會喜歡。
他只喜歡那個沉睡的主人格。
那個最討厭的選擇自主沉睡的主人格。
那個擁有他全部的的主人格。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喚醒。
霍真忽然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靜謐的夜,忽地低低出一笑。
沒有人知道怎樣才能喚醒南南,霍景席為了喚醒南南做了那麼多事,用笑笑刺激了南南那麼多次也始終沒有功。
只是因為他們都不知道。
南南最大也是最致命的弱點。
而這個弱點,霍真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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