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八和小牛犢子自上次掐過一次之後,就相當不對付。
每次秦河回去,都能找到它們互掐的蛛馬跡。
秦河也不知道該怎麼調和,只能看破不說破,希天長日久,它們能合到一起去。
結果秦河還沒到焚所門口呢,就看見小牛犢在焚所裡面蹦,驚的一眾焚匠躲在房裡不敢出門。
連徐長壽凌忠海等人也躲在值班房,只敢把腦袋探出來。
對他們來說,以類聚人以群分,秦河養的牛就跟秦河一樣,腦子都風,而且力氣又大,惹不起。
蹦蹦,誰也止不住,只希秦河能早點回來。
要不然一會兒送隊都來了。
小牛犢子哞哞,又蹦又跳,像是想把什麼東蹦出來的樣子,還翹著尾在樹上蹭,猛然瞧見秦河,又急忙衝出焚所跑到秦河面前,嚷道:爺,快救我!好辣,好辣~
辣?
秦河一愣,這會兒他自然還不知道倆牲口已經掐起來了,托起牛頭問:你不會是又嘗辣椒了吧?
這事兒源於上一次吃東西,秦河把辣椒拿出來和大王起佐著吃。
小牛犢子一半是好奇,一半是被大王八的,也嘗了一口,結果辣的它上躥下跳,衝到運河喝了一肚子水才緩解。
秦河見它不能忍,就讓它別了。
所以乍一聽小牛犢說辣,秦河便以為它又嘗試辣椒了。
小牛犢子一聽,牛眼淚都下來了,委屈道:爺,不是,是屁~
屁?
秦河更奇怪了,心說你這是吃了辣又竄稀,要不然怎麼會辣屁。
連忙轉到牛後一看,發現小牛犢子的屁外面著一,手住輕輕一拉,出來一個紅的東西。
定睛一看,頓時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半顆辣椒!
王鐵柱!!
秦河臉都黑了,這下明白了,肯定是它們兩個又掐起來了。
小牛犢子有腳沒手,吃了大虧。
秦河急忙帶小牛犢回到焚房,結果一進門就看見大王八卷了一捆茅草,正在力洗自己的背殼,那使勁的樣子,恨不得把上面的紋路給下來。
一奇怪的味道在焚房縈繞。
大王八轉頭看見秦河,愣了一下,立刻也囔起來,委屈,爺,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這牛往我上拉屎~
秦河正想訓斥,一聽這話再次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關上門窗使了隔音,看向牛犢子:你往它上拉屎了?
它往我屁裡面塞辣椒~。小牛犢子目閃爍了一下,倔強道。
大王八更委屈,道:是它先拉的屎,我才塞的辣椒,我的水桶以後都不能住了,全是屎,不信爺您瞧瞧看,我上都洗不凈味兒了。
秦河急忙走過去一看,好傢夥,水桶裡面果然有一泡牛糞。
也不知道小牛犢是吃完強丹在排毒還是怎麼回事,稀的不型。
上面還有大王八的慌掙扎的痕跡。
很明顯,這牲口拉時候,大王八還在桶裡面呢。
你個王八蛋!秦河氣的牙,看向小牛犢: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往它上拉屎?
它它罵我廢。小牛犢子又道。
我沒有,我只是讓它吃一點,饅頭都被它吃了。大王八道。
你還我罵賤種。
我沒有,你口噴人。
你有,你絕對有~
我沒有!
你有,你就有!..
說著說著,兩個牲口又吵起來了。
行行行,打住,都閉!
秦河急忙打住它們倆,指著它們道:你們誰都別爭,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兩個牲口頓時不敢說話了,但眼睛還在互瞪。
秦河看了看手裡的半截辣椒,又看了看髒兮兮的牛糞桶,頓覺腦仁兒疼。
兩個牲口不和,遲早鬧出事來,得想辦法解決。
可一時又想不到好辦法,焚房就這麼大,總不能隔兩間吧?
爺,屁還疼,救我。這時候,小牛犢委屈道。
秦河看向它,廢話,辣椒只拉出來半截,還有半截斷在裡面,不疼才怪。
想了想,秦河看向大王八,道:你怎麼弄進去的?
就是塞進去的呀。大王八比了一個向前突擊的作。
弄出來。秦河勒令。
大王八搖頭,外面能弄,裡面弄不出。
把頭進去。秦河道。
不行!!
大王八和小牛犢同時怪一聲。
而後倆牲口對視了一眼,又同時切的一聲。
那你們讓我怎麼辦?秦河無語,又看向小牛犢:要不然你忍著,等拉出來?
小牛犢子一臉傷,爺,剛拉完,忍不了那麼久。
你活該,鬥歸鬥,你拉什麼屎?秦河瞪了它一眼,兩個牲口都不佔理,但明顯小牛犢格更跳,更不顧後果。
別說往大王八睡覺的桶裡面拉牛屎了,就是在房裡都不行。
這可是小牛犢子第一天來就約法三章過的事。
屬於底線質的錯誤。
小牛犢子低頭,自知理虧,不敢說話了。
秦河來回踱步,想了想,從桌上拿了一雙筷子,又想了想,轉到火爐後面,拿起靠在牆角的火鉗。
夾了夾,咔咔作響。
小牛犢子一看,一臉驚恐的把屁轉過去,差點沒跳起來,爺,這這太大了。
哈!大王八更是一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被秦河一瞪,急忙進殼裡,一聳一聳的。
你就說弄不弄吧,不弄你就等下一泡屎拉出來。秦河看向小牛犢。
小牛犢子頓時滿臉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衡量自己能不能扛到下一泡,似乎覺的很有難度,巍巍的道:爺,可以是可以,但是您輕點~
秦河無語問蒼天,用火鉗指著它:醜話說前頭,一會兒你要是敢放屁,我弄死你!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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