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課上，辰字堂正好跟卯字堂的一起上課。

齊盛挑釁地瞪了穆如酒一眼，眼中滿是不善。

馬課的先生看著面前的一群學子，也不皺了皺眉。

真是想不明白，大先生為什麼會答應那樣的條件，一群子怎麼可能會騎馬呢？

這讓別的先生知道了，豈不是會嘲笑他？

“男學子們可以去選自己的馬匹了，學子的話站在旁邊看著就好了。”

先生這樣說，說完之后就準備帶著男學子去選馬匹。

“先生，我們只能在一旁看著嗎？”有個學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先生還沒開口，卯字堂的男學子已經傳來了竊竊低笑。

像是在嘲笑這個學子問出的問題一樣。

那學子聽到笑聲，漲臉一紅，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先生嚴肅地皺皺眉：“你們又不會騎馬，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私塾是要擔責任的，你們還是在一邊看著吧！”

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他是來教馬的，又不是來看這些學子怎麼狼嚎鬼的。

穆如酒瞇了瞇眼睛，黝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冷意。

“這些學子還真是臉皮厚，真敢往上湊，我還以為們能識相地不來上馬課呢！”

“呵呵，可能們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麼將軍在世，能夠駕馭得了那些馬匹吧？”

“就們那些小板，說不定還沒有馬高呢！一腳被馬踩死！”

“哈哈哈，說什麼呢？們那膽子，說不定還沒走到馬匹跟前呢，就已經嚇哭了！”

“……”

那教馬的先生分明也聽到了，但卻沒有反駁。

穆如酒臉冷沉，淡淡地開口：“各位公子看到馬這樣害怕，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膽小。”

的聲音不大，但是剛剛還在調笑的男學子們卻都聽到了。

他們原本想要罵回去的，但是看到說話的人是攝政王殿下的人，最終還是悻悻地閉了。

只有齊盛冷嗤一聲：“沐酒，你也就只敢在這里說說而已。”

穆如酒眉眼清冷：“齊盛同學，你只會耍皮子嗎？”

齊盛咬著牙，眼眶猩紅，看上去十分憤怒。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冷笑地看向穆如酒：“沐酒，你如果當真覺得你厲害，不如跟我比一場怎麼樣？”

穆如酒挑眉：“比什麼？”

“賽馬，如果我贏了，你就帶著你們學堂里的學子，滾回辰字堂乖乖地學《德》，別在這給我們皇家私塾蒙！”

穆如酒笑笑：“那要是我贏了呢？”

齊盛的眼中帶上輕蔑：“隨你置。”

“好啊，那如果我贏了，你就當著私塾所有學子的面，磕頭道歉，說自己錯了，怎麼樣？”

齊盛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好啊。”

反正他不可能輸。

這樣想著，他將一個什麼東西藏進了袖口。

穆如酒看到了，只是瞇瞇眼睛，什麼都沒說。

穆如酒邊的紀符言皺皺眉，稍稍抿。

他來到穆如酒邊，小聲說道：“齊盛的馬在眾學子中算是數一數二，你當心一些。”

穆如酒有些詫異地看向紀符言：“紀先生，你居然不阻止我？”

還以為紀符言會見不得做這麼“冒險”的行為，會來阻止呢。

紀符言沉了沉眸子，眉眼清冷。

穆如酒笑笑，在紀符言耳邊說了些什麼。

紀符言聽了，微微皺眉，看到穆如酒對他眨眨眼睛，他便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穆如酒又重新看向齊盛，面帶冷。

在齊盛的印象中，穆如酒就是那種膽小怕事，沉默寡言的子，今天居然敢這樣出頭，倒是出乎齊盛的意料。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借此殺殺祁君羨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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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選了一匹棕紅的馬匹。

齊盛選了一匹白馬，那匹馬應該是齊盛專屬的，不管是品質還是形，都是上等的。

齊盛居高臨下地瞪著穆如酒，面嘲諷。

穆如酒還沒上馬，齊盛怪氣地開口：“沐酒同學，不會連馬都上不去吧？用不用我幫幫你啊？”

穆如酒沒有說話，只是環視四周。

他們兩個人的比賽順利地吸引來了大批學子，不其他學堂的學子也來觀看了。

馬場上人山人海，熱鬧空前。

穆如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齊盛已經騎著高大的白馬站在了馬場的一端，兩人的比賽其實也很簡單。

兩人騎著自己的馬匹繞馬場一周，誰最先到達誰就獲勝。

穆如酒看人來得差不多了，跟不遠的紀符言對視一眼。

紀符言稍稍點頭，穆如酒見狀，也點了點頭。

隨即只是一個偏，就輕松地騎上了馬背。

齊盛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他皺皺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沐酒，識相的現在認輸，別到最后落得個面盡失，以后在私塾混都混不下去！”齊盛高聲道。

穆如酒笑笑：“齊盛同學，這句話，我原封不地還給你。”

齊盛眼中的笑意消失，他咬著牙，目視前方，準備比賽。

先生這邊鑼聲剛落，齊盛便騎著馬沖了出去。

過了一段時間，齊盛沒有到后面的追趕，他冷笑一聲，回頭看去。

但是當齊盛回頭的時候，卻猛地發現——穆如酒居然跟在他的后，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

齊盛冷了臉，他高聲駕馬，想要讓馬更快一些。

但是不管他怎麼驅使白馬，后的總是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不遠不近，完全甩不開。

在場的不學子看到兩人的比賽，都瞪大了眼睛。

“就說齊盛肯定會贏的！那個沐酒的自始至終都沒有超過他！”

“你傻不傻？！你沒看出來不管齊盛怎麼加速，沐酒都能跟在他后嗎？”

“這、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沐酒是故意的，分明可以超過齊盛，但就是要戲弄他！”

年紀符言看著馬場上的兩個人，瞇了瞇眼睛。

齊盛的為人他是了解的，他絕對不會這麼乖乖地認輸。

穆如酒的角掛著笑意，練地驅使著下的馬匹，追齊盛追得很，神卻十分淡然：“齊盛同學，你也就這點本事嘛。”

穆如酒是故意的。

故意刺激齊盛。

果然，齊盛皺著眉頭，轉頭看向穆如酒，眼中狠，染了殺意。

“沐酒，你去死吧！”

說著，齊盛從袖口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暗箭，向著穆如酒下的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