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不知道他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的話似乎另有深意。
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城樓下,虎威將軍跟驍騎將軍已經率人前去迎戰。
兩軍對峙,硝煙彌漫,橫飛。
參與到戰爭時注意不到這些,可是站在觀戰臺上遠觀時,卻能夠輕易的到戰爭帶來的慘烈狀況。
一條條人命在面前流逝,他們卻無能為力。
除了廝殺,沒有破解的方法。
同、憐憫,在這個地方是不存在的。
你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殺掉。
這一次北域的軍隊是突然來襲,像是提前收到了什麼消息一樣。
就在思考該如何應對時,突然底下傳來嘈雜的聲音,以及大將軍那句“小心”隔著空氣傳到了茶茶的耳邊。
茶茶立刻驚醒,接著便看到一支羽箭沖著快速來。
速度、準且力道十足。
很明顯是對著來的。
好在反應迅速,側躲過,下意識的手將羽箭抓住。
的手被羽箭的慣勒出了一道印。
手上的疼痛并沒有讓茶茶太過在意,縱,將剛才放回去的長弓拿了下來。
長弓再一次被拉滿月狀。
不同的是,這一次手里多了一支羽箭。
將士們見到這一幕,懸著的心也頓時松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茶茶是他們的將領,也是涼州的世子。
若是真被輕易殺,恐怕軍心大。
相反,輕易躲過反而振了軍隊的士氣。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茶茶將長弓拉滿月狀,羽箭的箭頭對準對方的主將。
的作不算標準,甚至看著有些別扭。
茶茶調整了下呼吸,運氣周轉,將全力道凝聚在手臂上。
“嗖”的一聲,羽箭劃破長空,沖著北域的軍隊去。
北域的主將冷眼看著來的羽箭。
以他的經驗來看,來的這支箭力道和速度都不錯,只可惜準度差了點。
就在他洋洋得意準備嘲諷時,“刺啦”一聲,飄揚在風中的軍旗突然斷裂,隨后被風吹的不知所蹤。
北域將軍冷冷的看了一眼城墻上的那人,心底陡然升起一不安。
這個人,必須死!
否則他日必將為北域的心腹大患。
虎威將軍首先反應過來,他大喊道,“北域必敗,沖啊!!!”
將士們紛紛振,剛才的那一幕無疑是點燃了他們的激。
那麼遠的距離,世子竟然能夠如此輕易的就將敵方的軍旗下,真是天佑我涼州軍!
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此時涼州軍風頭正盛,北域軍則是節節敗退。
剛才的那一幕不止給涼州的將士們留下了深刻的一幕,也讓北域的將士心里泛起了嘀咕。
畢竟箭的人可是他們北域最勇猛的將軍。
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形瘦削的人給擋住了,而且那人還將他們的軍旗掉。
一種名為“恐懼”的緒在他們的心底埋下了種子。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這顆種子會越長越大,最終長參天大樹,使他們再也無法抵抗。
這一次,北域突襲,涼州將士以絕對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臨走前,北域將軍似乎有些不甘心,再次出一支羽箭。
這一次有了防備心的茶茶應付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抓住羽箭,拉弓箭。
箭矢勢如破竹,馳騁數百尺,沖著北域將軍的腦袋去。
北域將軍跟茶茶一樣側躲過,試圖抓住羽箭,只是那支箭速度極快,力道比他發出去的還要重上幾分。
在他的掌心劃過一道深深的痕,然后重重的進了他的座駕上。
進后,箭矢發出“嗡嗡”的震聲,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北域將軍看著震的箭尾,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掌心,眼底的忌憚更甚。
這一場幾乎是碾式的勝利大大激起了涼州士兵的斗志。
當晚,軍營氣氛熱烈,眾人高歌激揚,縱肆。
虎威將軍、驍騎將軍以及今早看不起茶茶的幾個副將此刻正站在茶茶營帳前,面糾結。
營帳,褚宸煜正在為茶茶包扎。
的皮細膩白皙,痕與之形了鮮明的對比。
已經干涸,呈現暗紅,看起來十分滲人。
褚宸煜蹙了蹙眉,忍不住問道,“疼嗎?”
茶茶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人,言又止。
想問,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以褚宸煜的聰明,能夠察覺到的真實份似乎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更何況也從未在他面前藏過。
“邊防圖失竊,北域突然來襲,這一切就像是事先計劃好了一樣,一步接著一步,環環相扣。”褚宸煜突然開口,“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茶茶覺得褚宸煜這話說的不錯。
看了眼營帳外的影,嗓音淡淡,“不管怎麼說,至他們今日的目的沒有達到。”
今日的目的,恐怕就是殺了茶茶這個所謂的涼州“守護神”。
只是沒想到會被躲過去。
“能夠知曉你的行蹤的人不多,而且還能夠及時報信,這似乎很難做到。”褚宸煜道。
茶茶點了點頭,“除非他們之間有特殊的聯系方式,即便是相隔數百里,也能知道城的狀況。”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褚宸煜若有所思道,“若是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你呢?”
“所謂的聯系只不過是一種表明可以進攻的信號,這樣的話會簡單很多。”
順著這條思路,兩人同時眼前一亮,四目相對,臉上掛著神的笑。
“看樣子我們想到一去了。”茶茶道。
褚宸煜笑了笑,臉上的表終于緩和了不。
他很快將茶茶的傷口包好,關切道,“記住了,這兩天千萬不要沾水。”
茶茶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褚宸煜哪里不知道的想法,無奈了嘆了口氣。
好在他會一直在邊,好好的監督!
“走吧,那些人應該等急了。”褚宸煜開口,目移向營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