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楚風一昧強調百年孤獨這本書上面說的那句話,是得不到他認可的。
但假如我們以結果為導向從而去反推,事實上真理永遠是真理,不認可又如何呢。
看見楚風在龍椅上面陷沉默,群臣此時亦不敢出聲打擾。
大家的呼吸,在慢慢變得微弱。
詭異的凝重氣氛逐漸蔓延開來,靜止得像是永恒的不落。
“咚...咚....咚....”
楚風手指敲擊著案牘,發出沉悶又刺耳的聲響,他咧笑了。
“敢問接下來,誰前去滅秦屠趙!”
等等,他在說些什麼?!
“回陛下的話,區區趙國就由本王率部前往便可,只需中樞給本王配足九品超凡戰力。”
“屆時屠趙將猶如彈指間般易如反掌!”汝南王陡然輕蔑的說。
老小子現在的口氣著實不小,居然想一個人單吃下整個趙國。
這份勇氣值得贊揚,謂之無雙。
“那滅秦國就由本王的海東軍,臣保證兩月之可拿下大秦之一眾山川與河海!”朱棣傲然道。
他的傲然與生俱來,經歷戰爭的洗禮后愈發奪目。
對于趙匡胤的吹噓,吳三桂尚且還能忍耐。
但是秦國百萬銳火騎兵,目前可都是保存完好的狀態,憑海東軍剩下的幾萬人馬,就敢揚言吃下整個大秦嗎?!
吳三桂旋即咧,他笑著手拍了拍朱棣的肩膀。
然后譏諷道:“嗯,老朱你的肩膀跟胃口一樣,看起來都相當結實。”
“就是你那牙齒吧,覺不太堅。”
“本王真怕火騎兵的槍頭會塞進你里,到時候咬不斷可就麻煩了。”
朱棣聞言,頓時瞪大眼睛,氣鼓鼓的質問道:“老吳,你他娘的幾個意思!!”
吳三桂的意思很明顯,無非是槍頭塞進你里,笑你拿命去張狂。
別說海東軍難以攻克大秦,哪怕再加上自己的荒北軍估計也夠嗆。
倘若不基于時間的考量,結果大抵如此。
海東加上荒北,當前想籌夠二十萬兵力都是困難無比,那麼現在滅秦其實并非最佳時機。
雖超凡戰力大多死絕,但百萬火騎亦不容小覷。
爭論一旦展開,則必須要從長計議。
楚風也就是隨口一說,借勢拋出這個話題而已。
魏國跟齊國已然被滅,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再度融合那加在一起將近兩千萬的子民。
魏國百姓高達九百多萬,而齊國是一千萬出頭,差不多一千二三左右。
這兩個國家一旦像燕國那樣被大楚給全面消化,屆時系統支所欠下的債務,便能很好的去彌補。
“啟稟陛下,依老臣之見,現在若不急于求,未來則難半途而廢。”
“何不借此時機先理清齊魏兩國,待到兵強馬壯方可徐徐圖之,乃為上上策。”
說話的是嚴嵩,他一雙老眼看起來有些昏昏睡的模樣,其海量依舊在不斷噴涌而出,強勢證明著所謂人老心未老。
嚴嵩的言論,瞬間得到不大臣認同。
于是王寅在沉默中果斷開口,以此來為大楚穩定乾坤。
他說:“半年以后伐魏滅秦,勝算可達十。”
“固然陛下與不敗王的實力已冠絕九州,但再起戰端還是有些牽強,須知慢慢即漫漫。”
有這位左相開口,那場中的異姓王們也就不用再去爭論誰牛了。
假如王寅都不去贊同的話,便說明真的打不起來。
夜晚是喝酒的時間,楚風也不想拖著大家繼續待在這座清冷的皇宮中。
他隨即便了眉頭,揮手道:“好了,就如嚴嵩跟王寅說的,先將齊魏兩國理后,繼而再去征戰秦國跟趙國吧,你們可以回去摟著媳婦喝花酒了。”
有的事迫在眉睫,有的事可以放上一放。
楚風今日將大家深夜召集宮,最重要的就是想看看剛才已經看完的戰損比例,僅此而已。
“臣等先行告退,萬歲萬歲萬萬歲。”
拜別的聲音開始產生,十幾道人影轉瞬間便消失不見,書房頓時冷冷清清。
“砰!砰!砰!”
隨著房門打開的間隙,外面煙花綻放的彩快速映照了進來。
楚風扭了扭腦袋,沉一番后便走出書房的大門口。
他快速爬上屋頂,當即掏出酒壺對著里猛灌。
喝酒喝的就是一個滋味,此時此刻,滋味有苦亦有甜。
他在絢爛的煙火下獨自喝著小酒,唯獨缺下酒的小菜。
影七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已經炒好的花生米,旋即緩緩遞到了楚風面前。
“陛下,喝酒不吃菜,可能對胃不好。”孩子心思是縝的,還知道養胃這種說法。
楚風苦一笑,慕然說道:“小七,你覺得大家是真開心,又或者是假開心?”
“大家是誰?陛下是說剛才離去的大人們麼?”
小七腦袋瓜子轉變不及時,沒有明白年的話語。
楚風搖頭,言又止的解釋道:“這次死了幾十萬將士,你說又該是多家庭破碎虛。”
“朕依稀記得在碧海城有個賣餅的漢子,名字似乎做鐵牛,他好像還沒有兒子,他好像已經死在了魏國。”
對于楚風口中訴說的鐵牛,影七并不陌生。
起初他們游歷到碧海城之時,賣餅大漢主提出要參軍殺燕人,陛下為此還賜予了他一顆增生丸,只是不知道對方而今有沒有留下子孫后代。
影七明白每次打完一場大的戰爭,陛下總會回憶過往,今夜當然也不會例外。
“其實很想把大家都救活,可是朕...做不到啊。”
歡喜跟悲痛相輔相,有人歡喜自是有人愁。
不說太多了,死掉的起碼有六十萬將士吧,已經占據著大楚本國人口的五分之一。
楚風能夠想象出,這五分之一家庭大都是在含淚放著煙花的畫面。
“要不,我派人去碧海城給鐵牛家里送些錢財,另外他真要是留下了子孫后代,朝廷也可以給予特殊照顧。”
此話并非簡單的安,亦算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法。
楚風頓時昂首,沉聲道:“嗯,明天在朝會上,朕便讓王寅他們商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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