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兩河鎮,靜謐安寧,還有習習涼風吹拂。
有些繁華地帶,還有一些燒烤攤、夜宵攤開著,能看到裊裊的煙火氣。
給人一種小鎮夜晚的悠閑舒適。
但過了那座小橋,拐進涼風街之后,這種舒適立刻就消失了!
沒有路燈,只能借著遠街道的微。森黑暗,我甚至覺到了一莫名的心悸。
涼風街這一段,雖然連接著鎮東和鎮西,地理位置還可以。但卻恰恰是比較荒僻的地方。
為何?
因為這里曾經是一些國營工廠的廠房,幾年前開始經濟改制,鎮上的幾家國營工廠陸續關停了。這些廠房自然也就廢棄和空置了。
建筑沒人使用時、荒廢的速度之快,是讓人難以置信的。
才短短幾年時間過去,曾經熱鬧的廠房就變得殘垣斷壁,雜草叢生,為了老鼠和一些小的樂園。
鎮上暫時也沒有足夠的財力和必要來對這進行改造,所以也就導致這一段大概三四百米長的街道,連路燈都沒有,一到夜里就漆黑森,有人走。
此時此刻,我和老曹、大牛他們就走在這條路上。
一樁樁廢棄的建筑在街道兩旁,在朦朧的星下顯出古怪的廓。
到了路的盡頭,我就看見了那個傳說中起碼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巨大黃角樹……確實很大啊!
借那大的樹干起碼需要好幾個年男子才能合抱,高度也有接近三十米。大量的枝干朝四面八方展出去,有的直、有的彎、有的奇形怪狀……
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幾乎把整個路口都全部籠罩在它之下!
這里已經到了涼風街盡頭,是有不人居住的河街口,所以路兩邊也開始有了路燈。可哪怕借著路燈的芒,我仰起頭也本看不清這棵大樹的全貌。
在黑暗中面對它,仿佛面對著未知的龐然大。散發著某種古老而神的迫和威懾!
來兩河鎮讀初中也兩三個星期了,我都還沒有到河街這邊兒來過,沒有見過這棵生長在鎮子部的巨樹。
此時一見,直呼厲害!
同時心里也暗暗琢磨起來:“這里也是一個十字路口,乃是四面互通,氣息換猛烈。本是比較容易沖煞之地。黃角樹其實就是大葉榕,是榕樹的一種。榕樹之氣,介乎之間,是不錯的擋煞之。按理說,有一棵黃角樹種在這里,反而能夠改善十字路口的風水才對。可怎麼死人更多了呢?”
從風水的角度來看,這是不合理的!
當然,這世間萬,只要存在就是合理的——否則一定就是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宛如藏在海面下的冰山。
就像上次去段家抬棺,段小姐的棺材從一開始就著種種不合常理的詭異之。最后真相大白時,才讓人恍然大悟!
那麼由此推斷,既然這棵“奪命妖樹”有著諸多不合常理之,那背后肯定也有不可告人的。
于是,我便告訴老曹、大牛他們,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講,這棵樹上面總吊死那麼多人也是不對勁的!
至于是否還有別的不合常理之,我繞著這老黃角樹走了幾圈,暫時還沒有發現……
老曹最后猛吸了一口煙,就把那旱煙袋收了起來,在腰上。砸吧著說到:“這棵樹有許多怪異之是肯定的。只不過,卻找不出理由來。著實奇怪。”
子急躁的平頭直接抬踹了樹干一腳,狠狠道:“不管再怎麼古怪,也就是一棵樹罷了。不能,也不能挪。鎮上為啥不直接組織人整個砍伐掉呢?”
老曹哼了一聲,道:“誰來組織?這可不是普通的樹。這麼大,樹圍幾個年男子都沒法合抱。普通刀斧顯然沒用了,必須用大型砍伐械!誰來出錢?鎮上肯定不能出錢。靠各個做生意的老板,也沒人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想想也是。
要理一棵如此巨大的樹,可不是說說或者像村里的農夫砍碗口大的樹那麼簡單的。還得考慮砍倒之后的運輸。
以及雖然它有“奪命妖樹”的傳說,但這附近的鎮民也習慣了它的存在,真要被人砍掉也得考慮輿論……
這些復雜的事,我是想想,就覺得比修行還要麻煩!
難怪師父有時會對我說,修行再難,也難不過對人心的把握和人群的駕馭。
老曹轉過,不再去看這黃角樹。
“行了,先別琢磨這樹了。去那鞋匠家里抬棺吧!我這心里啊,總覺得有些不安穩。可別又和上次段家大宅一樣,鬧出邪門事兒。”
大牛等人也點點頭,嘀咕著說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現在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哪來那麼多邪門事兒?
從這黃角樹的旁邊走過,有一道石頭階梯往上。是和涼風街垂直叉的一條小路,上去之后就是河街。
別看河街小,但因為是鎮子的主街跟后街最便利的連接,所以兩邊的各種商鋪、住戶倒是不,白天也是喧囂之。
但夜里則顯得寂靜,只有我們六人走在青石板路上的腳步聲。
很快,我們看到前方一戶掛著白燈籠的人家,顯得有些氣森森。
顯然,這就是那死了兒子的鞋匠家。
大牛過去敲門。
很快,一個干瘦的老人來開了門。
他頭發花白、微微駝背,應該是長期坐著彎腰修鞋導致的。本來就干的臉,因為晚年喪子更顯得悲苦。
讓人看了都覺得很是同他!
“牛棺工,曹棺匠,你們來了?進來吧。麻煩你們了。”
老鞋匠巍巍地轉,帶我們進屋。
屋子不大,又臟又,到散落著一些修補鞋子用的皮革、塑料、麻線等等。
看得出來,經濟狀況比較糟糕。
一口薄皮棺材,就放在屋子中間,被這些雜環繞著。
我跟著老曹他們走過去,往棺材里看了看。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躺在里面,脖子上一圈勒痕,臉有些浮腫。
我據這段時間所學,從尸的跡象和氣息來看,這鞋匠兒子確實是上吊自殺。
來的路上,也聽消息比較靈通的二狗說起過。這鞋匠是老來得子,所以十分寵。
孩子長到六歲的時候,鞋匠老婆又去世了。他一個人把兒子辛辛苦苦拉扯到大,但因為沒什麼文化,不懂怎麼教育,只一個勁兒的寵溺,結果這孩子就走上了歪路……
從初中開始就到打架、混社會,煙喝酒,還因為盜竊進過局子。
后來又迷上了賭博。這一次,就是因為欠了太多的錢,被人追債,走投無路之下只能上吊自殺!
真是既可憐又可恨的一生啊。
我聽完之后也是直搖頭。
老曹看向鞋匠,沉聲道:“還有什麼想對你兒子說的麼?如果沒有了,我們就準備封棺上山了。”
老鞋匠搖搖頭,似乎已經麻木了。
大牛他們嘆了一口氣,一起把旁邊的棺材蓋抬了起來,放在棺材上,進行封棺。
鞋匠家里沒錢,自然也不可能找人來看風水、選墓地。
我倒是學了半吊子的風水,不過畢竟還沒有太多經驗和融會貫通,不敢隨意免費地就幫人點選宅。
不然這因果太重了!
至于說上次去肖家灣,那況不同。
一來是別人選好了風水宅基地,我只是去看看問題在那。二是宅其實沒有宅那麼麻煩和難弄……
更何況,只要收了對方錢,就是公平易。
大牛他們準備好,站在棺材四個角,老曹在最前面。
隨著他喊了一聲口號,起棺,出門!
一路穩穩當當地朝著鎮外的某片還有空地的墳山去了……
整個抬棺、下葬、埋土的過程非常順利,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況。這讓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下山之后,老鞋匠巍巍掏出一個紅包,想分發給我們謝一下。被老曹拒絕了。
他嘆了一口氣,拍拍對方。
“紅包就不用給了。如果不是怕壞了抬棺匠這一行的規矩,招來什麼災禍。其實工錢我都不想收你的。好好生活吧。”
我知道,老曹也是個好心腸的人。
這一波幫老鞋匠抬棺,只收了五塊錢——他自己和大牛等人,一人一塊錢。純屬是為了不破壞【抬棺匠不能免費抬棺】這個規矩罷了。
至于我?
反正就跟著走一趟而已,自然也不會收老鞋匠這個可憐人的錢了。
回到兩河鎮上,我和老曹跟大牛等人告別之后,就回了棺材鋪。
這次時間還早,才剛過十二點。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這次非常順利的抬棺,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但想想覺得可能也是自己太敏了吧?
……
后面的兩天,周一和周二,無風無浪,過得也很順利。
白天在學校念書,晚上回棺材鋪學抬棺和紙。
到了周二晚上,我放學回去之后,卻發現不對勁了!
大牛他們四個,竟然都來棺材鋪里了。圍坐在老曹的旁邊,好像在說著什麼,臉上的表很是凝重。
我當時心頭就咯噔一下,下意識就想到。
“莫不是那鞋匠兒子的尸……真出了什麼變故?”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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