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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1789章 潮起

第1789章

名劍的概念一出。其實變的不止是半年前的八尊諳,以及現下的華長燈。

那日當從虛祖化狀態歸來,徐小同樣被自己所悟出的東西驚得不輕。

「名是被……」

八尊諳無意識下的一句話,似是破了他心中遮困住自我大道的最後一層紗。

徐小早就想修道了。

或者說,他的道不需要怎麼去修,該做的事其實是「合道」。

在一技的基礎下,他全上下,可以說毫無短板。

防無可防,殺難殺死,有如鐵桶一隻!這麼說吧,就算是十尊座中單拎出來任何一位,恐怕如今在全方面發展上,都不如徐小這個六邊形戰士。

但有一點,不論徐小再怎麼抻,他都比不及真正的十尊座。

就如蒼生被急了,真能開出「虛祖化」,幾箭覆天梯上下一般。

十尊座,各有一技之長!

便是一向不顯山不水,歷來戰績平平的茍無月,也只是和九尊座其餘幾位在做對比。

他的道,在立意層面上,位格亦是極高。

誰都保不準,茍無月如果強開玄妙門,是會步穀雨的後塵,還是一朝頓悟得道升天。

畢竟,二者在悟和人生磨礪層面,都非同一量級。

而就連香杳杳都掌握了一手大召喚的一技之長不長於自,長於後的神亦。

看上去很荒誕,這足夠了。

「我呢?」

在戰罷蒼生后不久,徐小捫心自問,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他曉得之後要遭遇的對手,或許天賦上比不過蒼生,但實際戰鬥力,該都要有所超過了。

半聖,聖帝,祖神。

這從來都是三個等級,由低到高。

如果一味安逸於當下,這等同於是在慢自殺。

徐小於是歸攏了一下自所掌握的手段,發現太平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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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各道,各自獨立。

技歸被技,古劍歸古劍,古武修得不倫不類,煉靈更是只沾了一點邊。

「在保命底牌上,我所掌握的已然足夠。」

「但在輸出層面上,只單單和我的保命手段持平,這遠遠不足,達不到『一技之長』標準。」

「哪怕我再多的被技,覺出再強的覺醒技,開再多的大道盤……上限,擺在那裡,突破不了十分之九的囚籠,便做不到『超』。」

「兵貴在,不貴在多,所以還是得需要專一門技藝,在此道上一騎絕塵,才有可能得住這時代的各種妖孽。」

如鐵桶,塊塊都是長板。

這對別人而言是高評價,落在天才上,便是「毫無亮點」。

「而我所接過的,掌握了的……」

「於輸出層面,可以超桎梏的,唯有古劍。」

可古劍按部就班,只要封聖,自己應該就能點上聖帝、祖神等級。

約等同於,自己可以走完劍神的老路。

然後在十祖之中,進最下位的「四祖迴」,再次進「囚籠」怪圈?

——別說比不上由二至一的祟了,這連聖葯二祖都比不上。

當然,這裡指的,不是戰鬥力,都是立意層面。

徐小不想只是如此。

而今他也知曉,不論八尊諳、茍無月,亦或者其他古劍修,該都曉得劍祖之路走不出囚籠,所以都在另闢蹊徑。

哦,饒妖妖除外。

確實選擇的是最保妥的路,只可惜如今看來,亦走錯了。

這就是天才的世界!

另闢蹊徑對常人而言無比危險,落在天才上,才是最可能實現彎道超車的法子。

甭管如今修了個什麼樣,他們想超的,都是祖神。

「劍念如,則是最有可能超越劍神的路子,畢竟是站在劍神的肩膀上往前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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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魁雷漢的二代徹神念,已有了六種變化,說明劍念不該局限於此,它該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於是乎,才有了徐小去找八尊諳,詢問「劍念之上」一事。

劍念之上,追問無果。

但意外收穫,是得了一個「名」!「名是被……」

讓徐小大有的,不止是名之道似存在本就與自之道無比相契,彷彿量訂製。

這一句話,更能以最直白的方式,去詮釋「被系統」。

不論是「到驚疑」、「到欽佩」、「到厭惡」……

這一系列「被得到」,再化為被值,再可往自加點。

當以「名」的視角去看,這過程便不再是「無中生有」,而是「等價換」。

「每一次『到xx』,都是在深化他人印象中的自我之名,而名量化之後的『被值』,也同名氣可滋養名劍一般,用來滋養我之自?」

但這又如何解釋,自己的被系統中,不止劍道,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呢?廚藝的,畫畫的……

類古武的,類法的……

凡有應有,無所不有;凡所不應有,居然也有?

長思無果,徐小便再次下對「被系統」的思考。

他一路走來,從那破轉盤上得到的結論都是「沒有惡意」,這便足夠了。

而既然名之道與自我如此契合。

在被系統上短暫也榨不出更強的資源來。

半年來,徐小當然不至於因此放棄對被值的獲取,雖說後續基本沒怎麼花,但他也算是到極限值了。

「被值:999999999。」

十億!

嚴謹點講,還差蚊子一口,便到十億!

這是第一次徐小到被值的上限,也令得他悟出了一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的事:「被系統,或許要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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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助力,最後的上限是在自己封聖時,再推一把,推到普普通通的十祖之境。

看上去夠了。

竟也是囚籠!徐小不急著封聖,更放下了去花被值的心思。

問道八尊諳之後,他並未猶豫多久,便下定決心,將自己重新當一個初學者,去修名。

他看到了保底。

他還想更進一步。

於是半年時間來,他花了接近九九的時間在「名之道」的修鍊上,在對「上名如水」的詮釋上,直至今日……

……

「半年!」

徐小手握石劍,抬首盯著華長燈,目恬淡,似水無瀾。

上名如水。

水無定形,順勢而為,逢石則拐,道阻則彎。

一切人不前往,定居的污穢骯髒之地,水,皆可尋到安定。

水自無生。

水於自然,或於雨,或凝於霧,或自地底暗無天日之滲來,滋養萬

名,亦然!

名自無名之生。

名於五域,於萬千關注,凝於大道本,生於無人問津之所,今得召喚,匯於江海。

徐小手中石劍,便是江海。

當他提劍,當他道出「上善如水」時。

華長燈驚的不是其道立意之高,而是他的道僅用了半年時間,功踐實了!

「呼呼……」

名聲呼嘯,如風長鳴。

落於五域煉靈師目中,聖神大陸之上架構出了另一重世界——名之霧海!誰都看得出來,那是第二世界。

可那是虛幻的嗎?不,大幻無虛,大想如常。

爺的第二世界,早已離了「幻劍」的範疇,胎於現實,亦就於現實!一劍召出名之霧海,有如戰祖異象降臨。

爺之意,便立於霧海孤樓之巔,石劍如江海,則名澤名流,最後通通匯聚於其劍、其人之上。

「隆……」

中元界忽而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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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整個鬼佛界,都開始地天搖。

徐小於虛空中拔出石劍,石未裂、鞘未,他已如拔出了藏劍多年後的出鞘劍,一鋒芒四溢。

在名之霧海的萬千滋養之下,石劍劍之上,快速纏卷而上清澈明的水流,潺潺流

「半年,你知道我怎麼過來的嗎……」

爺提劍踱步,徐徐踏向華長燈,隨行氣勢更甚。

五域觀戰者,在瞧見大陸異象之時,已開始追尋緣由,不多時通通湧了紅娘金杏傳道畫面中。

八百萬……

九百萬……

一千萬……

紅娘從未企及這般高度!

爺半年後出山,只是帶來了他的第一劍,紅娘便已經被推上了傳道界的至高尊位。

金杏畫面中,沸議更甚。

有的人在問「爺如何」……

有的人在問「名劍是什麼」……

有的人在問「這一劍,不正是方才爺的『名·十段劍指』麼」……

紅娘已失去了解說的能力。

承認,在大場面上,確實還是比不過風中醉,本窺不破爺這一劍的真諦。

可事實是風中醉也在看這一劍,他亦不懂。

別說他不懂了,老家主風聽塵都不懂,就連面對面的華長燈,都看不懂!

不需要懂。

凡所關注,名必滋生。

而要名徹底裂變,要名之道徹底證道,這一劍徐小不止要斬出,還要斬得華長燈明明白白,死得清清楚楚!

「半年來,我觀溪、湖、江、澤、海,品霧、雨、、瀑、洪,參人生,悟玄妙,頗有所得。」

「上名如水,海納百川,則我之一劍,當斂五域無主之名,有主之名;無名之名,有名之名。」

「此名初生,如溪泉叮咚,滋我養我。」

「此名終末,似怒浪狂濤,傾覆天下。」

「而華長燈,斬你無需七分力,一柄石劍已足矣,我這一劍,掐頭去尾,取個折中,名為『起』。」

「接得住,我便認可你為『鬼劍仙』。」

「接不住……」

一笑,徐小譏諷:「老登,見鬼去吧!」

轟——

一劍揚起,五域雷震。

名之霧海,頃刻

便覆五域的虛幻深海之下,似有承陸巨蘇醒,翻而過,是時海浪破空,天崩地裂。

紅娘覺雙目、雙耳都要被「名」刺裂了。

低下頭,惶惶不敢張,如無勇氣再視祖神。

可名之霧海生於虛幻,存於現實,但凡此刻腦海里尚有「爺」,有「第一劍仙」之名者,想避都避不開。

不過短暫一剎,名之霧海在暴之後,徹底炸碎,萬千水流破湧起,終匯於爺、石劍,乃至整個鬼佛界之地上。

「名·起!」

徐小一劍斬出,劍泄銀,水撕天。

這一劍,形同辟易,僅是初現,輕而易舉將聖帝華長燈的氣勢斬穿,將他帶來的黑夜撕破!

起?」

鬼佛界確實起。

但那大卷空,名流翻湧,又何止起?「爺是在開玩笑嘛?」

「這起』?這不妥妥的『海嘯』麼!」

華長燈面終於也變得無比凝重。

在他眼底,此一劍已非一劍,當徐小將石劍斬來時,他的世界便黑暗了。

在劍誕締之初,天地間飛躍出來九劍。

九劍開闢混沌,靈國渾然祝起,而當人慾退時,名如水,又似鬼捉足,重疊浪淹而來,竟將人抓得彈不得。

「心劍,般若無?」

華長燈古劍啟蒙之師,亦是梅巳人。

他哪裡看不出來,徐小這一劍的基礎,便是巳人先生的般若無?可,僅僅如此嗎?絕不!

「般若無、天棄之、第二世界……」

他的心意被拘在靈國之中,他的在劍月之下被棄離,他的神魂墮名之霧海坍塌后的崩潰世界……

、靈、意,三道齊封。

名·起,甫一發,便將三境合一,將人牢牢鎖住。

可,僅僅如此嗎?還不!

「大紅神之怒、歸一極劍、無妄為劍……」

限制敵人,只是限制。

此劍本,還疊了不盡傷害。

九劍辟易混沌之時,衍化萬千,如名無所不在,終末歸一,合疊為一斬,當華長燈意招架之時,那劍又滲出一抹青,居然從他斬出,無視防之意,斬穿了真實自我……

「六境合一?」

除了鬼劍、藏劍

這所謂「名·起」一劍,完糅合了十八劍流中,超過三分之二的第二境界。

而這,僅僅只是古劍部分……

最強之,還在與此劍,以「名」之本質斬出!

名?論名,孰強孰弱?華長燈固然聖帝,昔日鬼劍仙之名,時下無多人記得。

後來者居上,第一劍仙徐小之勢,而今可是乘風破浪,洶湧如

兩相一較,誰如滄海一粟,誰人自知。

「我……」

華長燈艱苦難言。

他只是一道普通聖帝意志,僅此而已。

他想從靈意三道的拘困中掙本做不到。

他沒想過這年如此強勢,甚至有過於當時年的八尊諳。

驚醒后,他試圖喚醒自我死神之力對抗,卻發現這在名之大下,如大浪淹輕舟……

不得!反抗,無法反抗!華長燈只能眼睜睜看著自酆都異象被那小鬼一劍被迫斬出,繼而……

「轟!」

撕開彼岸橋,石翻鬼覆。

「轟!」

撕開忘川河,浪破水涸。

「轟!」

撕開黃泉路,門斷人驚。

一式起,劍名初,當從鬼門關中撕出,從鬼劍形態切回意形,從華長燈下撕其顱骨斬天而去穿破星河時……

全程到尾,聖帝華長燈,只發出了一個艱苦「我」字,再無有任何其他作。

他最後一道目,怔怔然投向下方那年。

年將石劍一翻,反手別於腰側,他連眉眼都不抬半分,只餘一側臉,仿劍出時已知結局,輕笑侃道:「殺焉用牛刀?我出此劍,只圖一問。」

「華長燈,這一劍半年功力,比你三十年屏風燭地苦修,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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