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寧下意識移開眼:“你早點睡哦。”
說完,姜疏寧合上門。
回到房間,坐在床沿邊,低低嘆口氣。
可能談是這樣。
對方表微變,就會止不住多想。
雖然姜疏寧沒有經歷過,并不清楚別人,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但依舊抑制不住地心里發悶。
也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
再加上在辦公室里,傅西庭并未及時在姜疏寧主后給予回應,兩件事疊加,所以才加重了郁悶。
可沒有人會始終好狀態。
饒是傅西庭,也不可能在工作的時候,忙碌到頭腦發昏的時候,看到還能如同平時那樣出言逗弄。
換位想想,姜疏寧也做不到。
進到浴室后,對鏡子里的臉彎了彎角,小聲安:“不是談就得每時每刻黏在一起,要有彼此空間的。”
“我忙起來也不會一定開心。”
“又不是機人。”
……
另一邊,姜疏寧剛走。
傅西庭敏銳察覺到的小緒,盯著門板看了三秒,耳邊傳來員工小心翼翼的呼喚:“傅總您在聽嗎?”
“……”
他抬手扶住耳機,淡聲道:“B方案全部重開,明天讓財務部把你們要批的金額匯總給我。”
掛斷會議,傅西庭幾乎沒停頓。
合上筆蓋起,拉開書房門往出走,手指邊住皮帶扣整理襯衫褶皺,一邊朝主臥走去。
剛接近浴室,姜疏寧嘀咕的話竄進耳中。
傅西庭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直接提步走進去,悄無聲息地上姜疏寧的后背,親吻脖頸:“說什麼呢?”
“……”
正低頭著牙膏,姜疏寧被他的靜嚇得抖了下,一大塊膏沒落在牙刷上,反倒掉進了水池。
姜疏寧回頭:“啊?”
“談不膩在一起,那干嘛談。”傅西庭眼睫低垂,吻著的脖子,“心不好?”
放下牙刷,姜疏寧撇了撇。
從鏡子往后看,只能看清傅西庭高的鼻梁,與羽似的睫。被咬的皺了下眉:“不是心不好。”
“那怎麼了?”
姜疏寧抓住他的手,索在懷里轉,后腰抵在洗手池,仰頭看他:“我就是有點不習慣。”
傅西庭安靜地聽著說話。
“我就是——”姜疏寧不知道該怎麼說,沒忍住煩躁地蹭了下指尖,“你知道你每次不帶緒看別人的時候,都很兇嗎。”
“……”
姜疏寧看他:“雖然之前也這樣,但那會兒我覺得,咱們不是男朋友,就還能接。可現在關系變了,被你冷不丁一看的時候……反正我心里不舒服。”
把心里裝的事說出來,姜疏寧發現頓時松快一截。
見傅西庭不說話。
姜疏寧的表又頓住,猶疑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過了幾秒,姜疏寧挪開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去。卻發現他眼底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莫名地眨了眨眼:“我是不是有點兒矯了。”
其實剛說完,姜疏寧就意識到自己過于做作。
只是這次不等開口,傅西庭抬手捻起姜疏寧袖口上,沾著的半截頭發:“不矯。”
“……”
“不開心直接說,這樣很好。”
姜疏寧茫然地抬起頭,撞進傅西庭和的眸中:“我也是第一次喜歡別人,第一次談,所以有時候無意間流出的,并不是我的真實想法。”
“你要告訴我,我才能適當改正。”
說到這,傅西庭無奈失笑:“你這小姑娘這麼拗嗎?平時逗你的時候是不正經,但多數時候我還靠譜的吧。”
“不是——”
傅西庭了的,打斷姜疏寧的解釋:“沒有安全是我的問題,讓你不開心也是我的。不要因為怕我生氣就憋著,有什麼事兒咱當天解決清楚,行不行?”
“……”
“我談就是想被你黏,不然談這玩意兒干嘛?下次哪兒讓你不舒服,直接指著我的鼻子跟我講。”傅西庭的表閑散隨意,說出的話卻格外有分量,“自己熬夜東想西想,不舒服了還不是得我伺候你。”
“聽懂了沒?”
聞言,姜疏寧的心定了一大半。
角彎起:“噢。”
“還有呢。”傅西庭的手指住的臉頰,輕輕拽了拽,“知道男朋友是用來干什麼的嗎?”
“……”
傅西庭模樣親昵:“是用來取悅你的。”
見眉眼彎彎,傅西庭也跟著笑起,停頓幾秒后繼續問:“現在心好了?”
“好了。”姜疏寧手環住他。
人的心思實在難懂。
姜疏寧明明每次,都被強勢的傅西庭吸引的五迷三道,現在聽他耐心地講道理,跟喜歡的模樣大相徑庭。
可心里浮現的,卻還是——
我好他。
見狀,傅西庭嘖了聲:“怎麼這麼聽不懂話。”
明白他的意思,姜疏寧抿起笑,下意識踮腳尖說:“那你親親我,哄我一下。”
“這還差不多。”
話音落,傅西庭摁住的腰往懷里拽。
姜疏寧的腳被迫踩實,下一秒,向來居高臨下的傅西庭倏然躬下子,熱的吻落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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