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串被烤得吱吱作響,白小墨在上面撒上一些孜然和燒烤料,翻個面又炙烤了幾分鐘。
“嚯,你這調理可真夠全的啊。”白小墨眼睛一亮,從調料盒里拿出一小瓶醬油。
“這第一批烤串,就給你烤一個我們家鄉的醬油筋吧。”
醬油筋是東北地區的特烤串,一般都要選擇偏或是帶筋的牛,口更好,營養價值更高。
當然,現在兩人手里只有鹿,好在鹿也有較的地方,可以替代一下。
白小墨把醬油均勻地刷在串上,撒上芝麻、細鹽和孜然粒,醬油筋就烤完了。
鹿串的表面是黑褐的醬油,一濃郁的醬香混著孜然香氣蔓延而出,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霍魚嘗試著拿起一串,咬下一大口。
唔……滿噴香,鮮無比。
“好吃好吃。”霍魚順手把白小墨手里的一大把醬油筋奪下,“下一批還這麼烤。”
白小墨也不惱,對于一個廚師來說,看著食客贊品嘗自己的料理,要比自己吃更開心。
“你這炭不錯,我走的時候帶走一袋。”
為了方便烤,霍魚在雅典火炬里加了碎炭塊,畢竟是燒烤嘛,炭烤要比明火烤好吃得多。
“唔……倉庫里還有好幾箱呢,你喜歡盡管帶走。”霍魚正吃得香甜,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白小墨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道:“你這調料盒還有沒,給我也弄一個?”
這調料盒是從系統商場兌換的,也就是幾百認同點,但對于其他守冰人來說可就是稀罕了。
“拿走,拿走。”
“你這小狼崽也不錯,我走的時候……”
“差不多得了啊!”
“哦……”
兩人斗的時間里,鹿已經焯除水,白小墨把鹿拿出,重新打好清水,正式開始煲湯。
等把手頭的活理完,白小墨剛想著吃一串醬油筋。
等再看向霍魚,發現霍魚手里已經空空如也,正切著生鹿給兩個小家伙投食呢。
“你就沒想著給我留一串?”白小墨氣惱道。
霍魚不好意思地了腦袋:“北極這天氣太冷了,我怕鹿串涼了就尋思給它保溫一下。”
“保溫?保哪去了?”
霍魚指向空下來的那一個雅典火炬:“本來我就放在那里來著。”
“所以,串呢?”
“讓它給造了!”霍魚果斷指向一旁專心致志干飯的小魚。
小魚:???
白小墨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撿出一把串好的鹿串,再次放在烤架上炙烤起來。
看著兩人斗打鬧,彈幕刷新得更歡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說一種可能啊,這兩個人正在打罵俏。”
“明明看得很饞,但我怎麼覺我飽了呢?”
“小魚:出去一趟你就給我帶個媽回來?”
“這波魚爺賺。”
“白站長說得對!”
白小墨小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道:“這鹿湯需要熬爛,能補氣,待會你別搶著喝,先給焦姐姐喝。”
霍魚不解道:“焦姐姐,你不是應該比大嗎?”
白小墨‘鏘’的一聲拔出霍魚送給的戰刀。
霍魚面無表地低下頭,拍了拍小團的腦袋,訓斥道:“你胡說什麼呢?你白姐姐最年輕了,才二十四周歲,明年就二十五了。”
白小墨:。。。
小魚同地看向旁一臉懵的小團。
是福不是禍,是禍你躲不過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霍魚明明救了焦月,算得上是共患難,但是相起來卻都很禮貌,或者說是拘束。
反倒是和白小墨,明明兩人之前就在聯絡里聊過天,但見面沒多長時間,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打打鬧鬧。
霍魚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白小墨的格和自己妹妹很像,都是那種大大咧咧,格豪爽的類型。
煮著鹿的鐵鍋已經開了,白小墨把早就切塊的土豆放鍋中,加陳皮、蔥段、香油、鹽、味調味。
聞了聞鹿湯散發出來的香氣,霍魚一在旁解說:“這鹿湯可是好東西,古時候是可以藥用的。”
“真的假的?”
“你還不信?有一個記載中藥方劑的醫書做《千金》,上面就明確記載了鹿湯的藥用方法。”
霍魚搖頭晃腦道:“需選用鹿4斤,干地黃3兩,甘草3兩,芎3兩......”
見霍魚洋洋灑灑說了一大段,白小墨半信半疑道:“那到底是用來治什麼病的?”
“額。”霍魚表有些尷尬,“治產后虛羸勞損的......”
“噗。”白小墨笑出聲來,“這些七八糟的你懂得真不,這產后調理的藥方你也用不上,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霍魚無奈道:“我姥爺早些年是江南那邊的名醫,小時候別人啟蒙都用《三字經》、《百家姓》,我啟蒙的時候用的是《本草綱目》、《傷寒雜病論》。”
霍魚說的確實是實話,只是他雖然能背藥方,但不通藥理,所以也不能用中醫治病。
“那你背一段《本草綱目》我聽聽,我也不為難你,就背你印象最深的一段。”
“你確定?”霍魚的表復雜無比。
“墨跡,快背!”說罷,白小墨拿著湯勺,從鹿湯中取了一小勺,淺嘗一下滋味。
“人屎,釋名:人糞、大便。氣味:苦,寒,無毒。主治:時行大熱狂走,解諸毒,搗末,沸湯沃服之。傷寒熱毒,水漬飲之,彌善。”
白小墨一口鹿湯噴了出來。
“你背的這是什麼玩意!”
霍魚一臉委屈道:“不是你讓我被印象最深的那段嗎?這段我印象最深了?”
“咳咳咳。”白小墨一陣干嘔,“這是《本草綱目》?人屎還能藥?”
“對啊,《本草綱目》人部,記載的都是這些,還有發、頭垢、耳塞、膝頭垢、爪甲、牙齒......”霍魚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要是興趣我講給你聽。”
沒等白小墨回話,彈幕紛紛嚴詞拒絕。
“魚爺,饒命,大可不必!”
“別背了,我們是自己人!”
“學醫的可以告訴你們,魚爺說的是真的。”
“奇奇怪怪又無用的知識+1......”
白小墨表復雜地看著霍魚,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李時珍他老人家也是不容易啊,連味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