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松下柱咒罵了一句,“這些家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今天的所見所聞,完全打破了松下柱的認知。
能飛行的地底人,龐大的梭形飛船,戰力超群的地底人副將。
人類的敵人,比松下柱之前想象的還要恐怖千萬倍。
此刻的他什麼都不想思考,只想馬上逃離這里。
按照目前的局勢,249科考站的人馬肯定是要全軍覆沒在這里了。
這對自己是件好事,他們都死了,剛剛自己做下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等回到總部,就可以和上級說自己和地底人浴戰,然后歷經千辛萬苦逃了回來。
沒準還能得到總部的嘉獎呢。
松下柱心中這麼想著,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慢。
“啊!”
后傳來守夜人戰士抑的慘聲,那柄長矛已經了他的口。
戰士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仍然沒有放棄用力。
遠的松下柱腳步一滯,表沉得能滴出水來。
哪怕是在嘈雜的戰場上,他依然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嘭嘭嘭’狂跳。
你在干什麼?
松下柱,你在干什麼啊?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是電影中的卑鄙反派,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逃跑!
什麼守冰人的職責,什麼人類的命運,和你有什麼關系啊?
對面可是地底人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松下柱站在雪地里,雙手地攢拳頭。
下一刻,他怒吼一聲,從雪地上撿起一把匕首,轉跑去。
匕首高高揚起,又急速落下。
“八格牙路!”松下柱咬著牙將匕首盡可能地進地底人的脖頸中,“這里是藍星,是我們人類的地方!”
匕首順著地底人鎧甲的隙深,鮮不要命般涌出。
“給我西啊!”
人的善在這一刻被喚醒,松下柱覺自己仿佛找回了某種極其重要的東西。
這東西隨著他一起降臨這個世界,卻在各種磨難中不斷消耗,最終消失殆盡。
它就是——良知。
殺死地底人后,松下柱一把將他的尸推到一邊,蹲下扶起重傷的守夜人。
守夜人戰士面帶笑意,角不斷向外涌出鮮:“干......八......”
“你說什麼?”松下柱將耳朵湊過去,仔細傾聽。
“干得不錯啊,小日子。”守夜人戰士聲音微弱,最終徹底消失。
松下柱怔怔地看著他化為一冰冷的尸,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我......做錯了嗎?
耳邊似乎傳來了自己加守冰人時的宣誓聲,松下柱緩緩站起。
他把長矛從守夜人戰士的口拔下,隨后輕輕拂了拂自己的眼角。
佝僂多年的脊背突然直,松下柱拿著長矛,義無反顧地進了那個曾令他無比恐懼的戰場。
你是要當一輩子懦夫,還是要當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
。。。。。。
轟隆——
霍魚一個閃,躲開了對面地底人副發出的巖漿炮彈。
這名副做‘轟’,人如其名,他的能力也是極其暴。
可以變為溫度極高的巖漿,甚至還可以憑空生巖漿發出來,威力極高。
系統還沒有消化完剛剛獲得的【巨力】能力,加上霍魚上有傷,如今只能勉強和轟周旋。
而且還是在小魚、小團的幫助下,才勉勉強強和他打平手。
另一邊,白小墨和吳翊戰斗也很艱難。
他們兩個人勉強對抗另一名副,全靠白小墨手中那柄剛剛獲得的【神力之斧】苦苦支撐。
不僅僅是如此,在整個戰場上,守冰人都在展現出一種不可逆轉的敗相。
數量和戰力的差距,導致戰場上倒下的幾乎都是守夜人們。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哪怕霍魚是開了掛的選手,一級文明的地底人對戰守夜人戰士們,依然是一種降維打擊。
轟——
一個由熔巖組的拳頭襲來,霍魚連忙用手中的天空之槍去抵擋。
火花四濺,炸產生的炙熱高溫將周圍冰面上的積雪都融化掉。
霍魚倒退了十多步,再想沖上前時,突然覺眼前一黑。
他半跪在雪地上,只覺得上的力氣如同水般退去。
“宿主,你的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剛剛了重傷,你堅持不了多久了。”
系統在他腦海中提示道。
霍魚面無表地從空間背包中拿出一支腎上腺素,狠狠扎進自己的大上。
“你這是在支生命。”系統繼續警告道。
“笑話。”霍魚重新站起,“現在不支生命,就得死在這里。”
“我還不能死,以后可以死,但絕對不是今天。”
重新抄起長槍,霍魚閃電般沖出,直挑向轟的腦袋。
“強弩之末。”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手撥開這一槍。
他的左拳則飛速揮出,熔巖和火焰附著在拳頭上,狠狠砸向一旁的小團。
小團躲閃不及,被這一拳砸了個正著。
“嗷!”
遭此重創,小團巨大的軀依然矗立不倒,一雙熊眼死死盯著對面的轟。
“畜生!”轟冷哼一聲,收起左拳,高高抬起踢了過去。
附帶火焰效果的擊打在小團上,雪白的絨頓時變得焦糊一片,一道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響起。
如果不是小團擁有【堅毅不倒】的技能效果,這一擊直接就能讓他失去戰斗力。
霍魚只覺得一腔熱涌上腦袋,雙目頓時變得赤紅一片。
“去死!”
長槍再次刺出,攜帶著霍魚滿腔的怒火。
轟看都不看霍魚一眼,輕輕抬手就住了槍頭。
“沒有用的。”轟戲謔地說道,“別以為你們殺了截,就能擊敗我。”
“我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就像小孩子永遠打不過年人一樣。”
轟輕輕用力,高溫從天空之槍的槍尖傳導至槍柄,整個槍如同燒紅的鐵塊一樣,散發著騰騰霧氣。
霍魚握著槍柄的手掌發出‘滋滋’的炙烤聲,一皮燒焦的味道隨之飄出。
盡管如此,霍魚仍死死握著槍柄沒有松手。
“今天你得死在這里,地底人。”霍魚眼神冰冷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