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嘩腦海中浮現生氣擔心的神,耳尖發燙,深邃的眼眸閃著星,他微抿著薄:“……我不會有事。”
趙云寧不太滿意這個答案,懲罰似的了他的俊臉,“我知道你武功高,可天外有人,下次,等我好不好?”
到底是不忍心兇他,就只能央求他乖乖聽話了。
趙云寧放了嗓音撒,也是霸道的。
大有墨嘩敢不答應,就必定不會輕饒了他。
溫的小手看似懲罰,更像是趁機揩油。
的,的,還有近在咫尺的氣息。
墨嘩本沒聽清說什麼,深邃的淡灰眼眸暗涌,心底劃過一陣一陣震的漣漪,腦海中又無法克制地構想激烈撕咬自己的一幕。
耳兒逐漸泛紅,嗓子干燥,致的結不由滾了滾。
半響,趙云寧沒得到回應。
墨嘩還一臉出神。
跟他說話,居然這麼不走心!
趙云寧不由有些生氣,“跟你說話呢!”又用力了他的臉龐,指尖卻不經意劃過他的角。
仿佛被電流扎了一下,墨嘩繃臉,心虛地垂下眼簾,慌不迭點頭。
說這麼多,連一個字回應都沒有。
這是有多敷衍!
一看就是還想再犯。
趙云寧必須要好好懲罰他,讓他狠狠地長長記。
倏地捧起他的臉,又用力咬了一口,“好好記住了,下次可別再犯!”
就像被螞蟻輕微咬了一下,墨嘩有點兒疼,又覺得遠遠不夠疼。
土匪打劫的五輛馬車,全歸了趙云寧他們。
趙云寧枕著墨嘩大,即便是馬車搖搖晃晃有點兒不舒服,也比先前頂著烈日行走,要強太多了。
另一邊,黑龍寨二當家申屠遲遲沒等回馬三兒,當即覺察不對,派人去打探況。
隔了好一會兒,就聽小弟急急忙忙地來報:“二當家,不好啦,大當家他們全被殺了!”
申屠狂的大臉一震,用力一拍,一膘連連波浪抖,座椅都被他震碎了,“是誰干的!是誰!”
小弟嚇得一哆嗦,趕忙道:“肯定是車隊那伙兒人干的,小的回來之前,還特意去查探了,他們手里頭拿著我們的兵家伙呢!”
申屠和馬三兒為禍這一代多年,即便是朝廷派兵剿匪,他們也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
當即召集整個黑風寨幾百號兄弟,氣焰發地大吼一聲,“跟老子去,為大當家報仇!”
“為大當家報仇!”土匪們大聲喊道。
三當家焦匡文聽聞消息,拖著病趕來,對申屠說:“大當家功夫了得,帶著這麼多號的兄弟,也盡數遭了難,這群人肯定不是善善之輩,二當家一定要謹慎行事!”
申屠能當上二當家,也是有幾分腦子的,他道:“三當家放心,我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算他們長了翅膀也逃不我的手掌心!”
“兄弟們,走!”
申屠氣勢赳赳地帶著幾百號兄弟走出山頭,焦匡文站在寨樓上,眼皮跳個不停,總覺要出事兒。
馬車行徑了剛半個時辰,進山谷夾道。
這里的地形實在太適合埋伏了。
他們剛殺了土匪,趙云寧比較謹慎,讓大家在樹蔭下先休息,派人去前頭查探一下況。
張馬毅咕咚咚灌好幾口水,才憂心忡忡地道,“這塊兒土匪橫行,我們家商隊除非必要,都不敢走這條道,每走一次,打點地方和土匪的,虧的比賺的還多。”
“咱們剛才殺了那麼多土匪,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錢掌柜樂觀道:“老爺莫要過于擔心,咱們有墨老爺墨夫人在,又老天爺庇佑,肯定會沒事兒的。”
就剛剛,那麼多土匪,眨眨眼就被墨嘩殺了。
錢掌柜真不覺得,再來土匪,會對他們構多大的威脅。
張馬毅想想也是,墨嘩武功高強,趙云寧又是福星轉世,心剛放進肚子里,轟隆隆震突然傳來,大家驚愕扭頭看去,就見夾道上方落下眾多碩大的巖石。
煙塵滾滾中,李勝三兄弟狼狽地跑出來,幸好他們跑得快,不然,小命兒就沒了。
大家慶幸巖石沒砸到他們頭上。
申屠突然騎著一頭黑馬,率領眾多土匪,將他們的后路統統截斷了。
張馬毅看清土匪的數量,心跳加速,渾發涼,幾百來號人,墨嘩怎麼也做不到全宰了吧!
大家伙兒出配刀,賀蘭珍和于娘趕忙抱著孩子,躲到趙云寧和墨嘩的后。
申屠有恃無恐地靠近,本想沖過去打個頭陣,讓一幫兄弟伙兒見識見識自個兒有多霸氣。
視線無意落到趙云寧臉上,倏地,驚住了。
致的銀盤臉,皎皎奪目的雙眼,艷人的櫻,盈雪白宛如牛的姿,比起那些干的柴火子,麗千倍萬倍。
如此佳人,必是他申屠的寨夫人!
申屠狂妄大笑,朝趙云寧發出邀請:“人兒,跟老子回去,做我婆娘吧,我是男人堆老幾,就保證你是男人堆老幾!你要金銀珠寶,我就給你金銀珠寶,你要錦玉食,老子就給你錦玉食,咱們夫妻恩,再生一窩胖小子!”
這丑陋魯的土匪,居然看上了墨夫人。
還當著墨老爺的面兒,說出這等鄙之言。
大家氣憤不已,張馬毅反應激烈:“放肆!你也不照照鏡子!”
趙云寧是千金之軀,皇室脈,未來的公主,怎是這種山野土匪敢肖想的。
墨嘩深邃的眼眸閃過滔天殺氣,劍一躍而起。
劍刃破空而來,凌厲萬分。
申屠頓不好,這人,是個萬中無一的高手!
他舉起千斤錘與之相抗。
誰料,墨嘩早已看他的作,劍影般的速度,剛勁的力量直直穿金剛錘。
申屠想躲,卻無可躲,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驚恐閉上眼。
耳邊卻傳來“砰”的重砸地的聲響,墨嘩高大拔的影倒在了地上。
申屠睜眼,頓時哈哈哈大笑:“什麼狗屁兒玩意兒,裝腔作勢嚇老子一跳。”
他駕馬要將墨嘩活活踩死,趙云寧瞳孔微,手往馬車里這麼一掏,加特林機槍到手上,“突突突突突”就是一頓狂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