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有特別的腥臭，像他們天炎國只有下等人才會吃豬。

在皇宮里，基本上從未有過豬這種食材。

從進燕國腹地，他就發現基本有條件的家庭，養的都是豬。

還據說是朝廷推廣的，養豬還有補。

看到這麼大的養豬場，這些豬住的房子，還比邊境的百姓還要好，就讓冷霜更疑了。

燕國邊境主食的類也是羊啊。

聽到他的疑，西北木羽也不清楚。

以為他也是頭一次來的燕國腹地。

不過，他和張馬毅喝了一頓酒，關系好了不。

他看張馬毅滾瓜爛地向趙云寧介紹養豬場如今的況，就湊上去聽了一耳朵。

張馬毅對趙云寧說：“公主，泉州一家有一百零八家大型養豬場，全面供給泉州的所有地區，現在豬的價格，已經能維持在十五文一斤。”

“像現在這樣年出欄量能達到兩萬頭的養豬場，一年的收大概是養羊的兩倍左右。”

“基本上，城里的百姓想吃就能隨時買到，且都是經過疫苗檢疫的。”

“百姓們私底下售賣的豬，只要是流市場，都會有人專門檢查。”

趙云寧對養豬場的況很滿意，這才兩年多一點兒，就能發展這樣，著實很厲害了。

西北木羽則聽的有些懵，什麼做防疫檢測，什麼要做疫苗？

養豬而已，有那麼費勁嘛。

他不懂，就等張馬毅有空了問，不是為了拍冷霜的馬屁，也是為了他以后上位學到更多的經驗。

西北木羽問：“你們燕國人為什麼要建這麼多養豬場啊？十五文一斤的豬，也不算特別便宜，也沒有羊好吃啊。”

張馬毅笑道：“在三年前，我們燕國基本上和你們國家一樣，也是只吃羊的，但是，公主自創了一種養豬大法，讓養豬的出欄速度變快，且質口佳，大家便都養起了豬。”

西北木羽一驚，“那是什麼養豬大法，居然這麼厲害？”

張馬毅指著豬圈里的豬道：“二皇子且看，這些豬都是被去勢了的。”

西北木羽順著張馬毅視線看去，驚了，這些公豬居然都是太監。

居然把豬閹割了，這質就能變好，這也太特麼的離譜了。

西北木羽一臉不可置信：“為什麼啊？”

張馬毅解釋道：“小豬仔在小時候去勢，不會傷到，它沒了其他的想法，吃東西就快，吸收的也快，也不會分泌激素，上就不會產生怪味兒，影響口，所以其他的家禽家畜，出欄速度和投本是最佳的養選擇。”

西北木羽還有疑，“那豬這麼好，朝源邊境怎麼就沒見你們養豬呢？”

“朝源邊境主要是草場，豬是雜食，只吃草供給不了全部的營養，而且，住不像羊有一的，邊境太冷，它們很可能過不了冬，而且，豬比羊聰明，放牧比較難，且養羊對當地更有收價值，羊就能延出一條經濟線。”

西北木羽沒想到養個牲畜，各個地區也有這麼多的門門道道，趙云寧居然還有想著，發展不同的產業鏈。

實在是太令人佩服了。

西北木羽還有很多想問的，最后還是忍不住問疫苗和檢疫的問題。

張馬毅就把西北木羽領到了一個房間，房間里面居然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玻璃瓶，張馬毅指著藥瓶說：“這些都是給豬注的疫苗，不同階段，注的疫苗就不一樣。”

“為的就是預防豬生病，染上瘟疫，保證大家能吃上健康的豬。”

西北木羽徹底震驚，張呢喃道：“我們梁國連人都沒有這種待遇呢。”

燕國居然豬先有了。

張馬毅笑道：“我們剛出生的小孩子，按照公主的要求也是需要注疫苗的，不同的疫苗，就能防止不同的病，孩子的夭折率也會大大的降低，保證國家的人口穩定。”

西北木羽咂舌，“那我要是現在需要防瘟疫，也能打嗎？”

張馬毅搖頭，“這種藥針對不同的人群，注的時間和劑量也不一樣，需要專業的大夫評判之后，才能決定打不打，若是出現了不適，也是會出問題的。”

“既然有風險，又為什麼要打呢。”

“有風險的事多著去了，路上走著，還能掉坑里去呢，所以，這只是一定的概率，但是大部分人都能平安無恙，疫苗的存在便會好的。”

西北木羽嘆服，又問：“那防疫是什麼意思？”

“防疫則是確保這個豬沒有問題，在流市場售賣之前，我們朝廷會派專人檢測，確保這豬新鮮，對人無害，要是檢疫不合格，就必須立馬燒毀填埋。”

西北木羽驚訝，“這樣的投本也太大了。”

一個國家居然連這種瑣碎的事都要管。

張馬毅看著趙云寧所在的方向笑了笑，“是啊，投本是巨大的，朝廷本就沒有利潤，那為什麼堅持呢，為的是百姓的健康啊。”

“正如我們公主所說，一個權力機構的存在，本就是為了百姓存在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能是正道。”

西北木羽的思想在這一刻大沖擊。

為皇室，一個中央集權者，居然有這麼一番了不起的見解。

他扣心自問，若是他現在已經是皇帝，或許明知對百姓有益，為了江山的穩固，也不敢隨意實行經濟開放，人和男人平等的政策吧。

一個養豬就學到了這麼多了不起的見解，西北木羽向張馬毅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激。

張馬毅笑道：“九皇子不必客氣，都是公主大智大仁，我也只是學了一點兒皮。”

張馬毅之前只是一介商人，現在委實看不出一丁點兒銅臭的味道。

趙云寧知人善用，委實是了不起。

他拱拱手：“張大人說的極是。”

冷霜看他去了很久，等他回來，天都黑了。

他們被安排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這大概是這路上以來，最好的住宿環境了。

冷霜習慣使然，謹慎地打量每一地方，進到房間里側，就被兩個奇怪的東西吸引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