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心里一慌,痛呼:“別……別踩……哎喲……痛死了!”
祁云對他的大呼小恍若未聞,依舊冰冷地盯視他。
哈斯歪著腦袋,艱難地打量對方,卻只能看到一條大長,他雙手死死揪住草,哀求:“你放過我吧!我……我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小嘍啰。”
祁云沉聲問:“聽誰的命?”
哈斯見對方愿意通,轉了下眼珠,討好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某天他們找上我……說給我錢,讓我招攬游客,再半夜送往伊蘭河邊……他們會開船接走游客。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祁云冷笑。
這個男人像一頭狡猾的豺狼,話說得模棱兩可,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你干這種勾當多久了?害了多游客?為什麼他們聽到銅鈴聲就變了僵尸?”祁云厲聲問。
“沒……沒多久,我記不清人數了。至于為什麼變僵尸,呃,其實不是真僵尸,只是喝了一種影響神經的藥水。”哈斯了口氣,哽咽地求道,“這位好漢,我……能代的都代了,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窮得揭不開鍋,才被人要挾利用!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做這麼缺德的事了!”
祁云對他的賣慘無于衷。
犯罪分子痛哭流涕,往往不是為自己的罪行懺悔,而是自己被抓了,即將面臨判刑而害怕恐懼。
哈斯做了半年的導游,每次都是他帶的游客發生意外,至今平安無事,沒有被問責,顯然他的背后還有包庇他的團伙。
不能把他給卡喀拉鎮的警局。
雖然他相信大部分警察忠于職守,克己奉公,但不排除有個別人行為不端,包藏禍心。
祁云心里清楚,哈斯的確如他自己所言,只是一個跑的小嘍啰,但他的行為足夠判十次死刑了,決不能輕易放過。
他從背包里取出一副特殊的手銬,無地銬住哈斯的手腕。
哈斯一臉忐忑,暗忖這個冷酷的面罩男應該是個臥底警察,如果他把自己送去鎮上的警局,他就有辦法逃。
他表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哈斯抱著僥幸的心理,任由祁云將他托到一棵樹下,配合得不得了。
祁云又拿出一鐵鏈,隨手一抖,那鐵鏈如有生命般,自把哈斯和樹干纏到一起。
哈斯大驚,有些搞不懂面罩男的舉。
為什麼把他綁在這里?
難道不該送去警局嗎?
“那個……”哈斯言又止。
祁云冷冷地掃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舉起右手,掌心冒出一團白,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哈斯瞳孔收,面驚恐之。
這個面罩男和那些黑人一樣,都是異能者!
完了!完了!他小命休矣!
祁云無視哈斯害怕的眼神,隨意地甩出掌心的白,白飛到空中,倏地暴漲,變無數道閃電,像一個牢籠般,圈住了哈斯和樹干。
哈斯嚇得直打哆嗦,里高呼:“好漢……好漢饒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好漢饒我一命!”
祁云從兜里取出手機,給異能管理局的同事發送信息和定位,淡漠地道:“天亮后,自會有人帶你離開。”
閃電牢籠的能量可以堅持五個小時,等異能管理局的同事來了,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拉了拉臉上的面罩,他無地轉,往伊蘭河方向走去。
一泛著熒的小草被風吹到他面前,他手接住,應小草上傳遞的信息。
片刻后,他放開小草。
風一卷,帶著小草往伊蘭河方向飄去。
祁云毫不猶豫,腳上釋放電能,縱一躍,追著小草憑空而飛。
被綁在樹干上的哈斯著他遠去的背影,滿臉絕。
伊蘭河水冰冷,越靠近雪山,溫度越低,即使待在氣泡里,秦小游仍到一涼意,他不由自主地往李先生懷里去。
李先生拉開風,包裹住秦小游,給予他更多的溫暖。
秦小游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地著他的膛。
氣泡悄無聲息地墜在船后面,一同到達雪山腳下的湖泊。
湖畔草地上,停著一輛中型面包車,司機看到船靠岸,便下了駕駛座,大聲吆喝:“作快點,老子夜宵還沒吃完。”
船上的黑人停好船,放下踏板,手持銅鈴,搖晃數下,那些僵尸般的游客乖乖地跟著他走。
引著獵進面包車,黑人沒好氣地道:“你以為老子不想回被窩里抱婆娘嗎?”
司機“嘖”了一聲:“別婆娘了,下一周都不知進哪個研究室當實驗品。”
黑人指著游客隊伍中的吊帶,瞇瞇地說:“沒事,下一個婆娘更香。”
司機拿手電筒照了照吊帶的臉龐,羨慕地拍了拍黑人的肩膀:“你小子,好福氣!”
黑人得意揚揚地道:“那是!放心,不了你的份,等我玩得差不多了,再借你玩幾天。”
司機了手,心難耐,嘿嘿地笑道:“那就多謝孟哥了。”
等游客全部上車,司機鎖車門,回到駕駛座,而黑人坐進副駕駛座,司機車子啟,快速往雪山駛去。
等車子離開,湖里冒出一個大型氣泡,懸浮在水面上,徐徐地移到岸邊,“啵”的一聲,氣泡消失,李先生抱著秦小游平穩地落到湖畔。
秦小游收皮襖的領子,防止冷風灌進脖子里。
夜晚的雪山氣溫低,即使是質強悍的族,服穿得了,都到寒意。
李先生拉開風,聲道:“過來。”
秦小游猶豫了下,抵不住,再次投李先生的懷抱。
“抱。”李先生在他耳邊低語。
“嗯?”秦小游收雙臂,本能地抱住他。
下一秒,一強勁的氣流過,一輕,他被李先生抱著飄浮在半空,風托著兩人快速地向前移。
失重令秦小游失神了兩三秒,為了減輕李先生的負擔,他雙一盤,下擱在他的肩膀上,來了一個標準的考拉抱。
李先生單手摟著他,加快速度,幾乎與風融為一,輕而易舉地追上了前頭的面包車。
山路崎嶇,面包車改裝過,底盤高,胎厚實,碾著泥濘,勻速行駛。
道路兩旁樹木高大茂,是天然的掩。
李先生像一匹敏捷的獵豹,抱著秦小游如履平地般在樹枝間移,所過之,毫無痕跡。
秦小游越發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
學院是打基礎的地方,社會才是最高級的訓練場所,通過實戰,累積經驗,提升實力,從而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一想到未來的自己將和李先生比肩而立,他便興不已。
等這次的事結束后,他要多接任務,磨煉自己。
十分鐘后,面包車駛了一個山坳。
山坳里燈火通明,一座頗規模的研究基地展現在秦小游的眼前。
看著類似薩恩島基地的建筑,他大皺眉頭,紅的眼睛里閃過一戾氣。
想起那些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殘尸,他心里就騰起一團怒火。為什麼總有人為了一己私,毫無道德底線地做出殘害同類,滅絕人的事?
到底是暗王打開潘多拉魔盒,放出了魔鬼,還是某些慘無人道的家伙,利用暗王的能力,制造出一堆畸形的產?
兩人站在山坳附近的大樹上,居高臨下地觀察。
基地戒備森嚴,到有監控攝像頭和巡邏的吸鬼,進出需要通行證,由門口的高級智能識別,獲得許可,方能進。
面包車的司機被盤查了兩分鐘,終于放行。
眼看面包車駛基地大門,秦小游心里著急,低聲問:“我們怎麼混進去?”
李先生他的頭,淡笑道:“直接進。”
“哎?”秦小游怔愣。
李先生摟住他的細腰,輕盈地從樹枝跳下,堂而皇之地落在基地大門前。
“誰!”守門的兩名吸鬼護衛舉起手里的槍,對準外來人員。當護衛看清兩人的模樣時,被他們出眾的相貌給驚住了。
“你們是誰?來這里干什麼?”吸鬼護衛兇狠地大喝。
李先生面無表,微微瞇眼,空中凝聚出一排風刀,不等吸鬼護衛反應,風刀“刷”地刮了過去,瞬間刺穿了他們的心臟。
“砰砰”兩聲,吸鬼護衛相斷倒在泊中。
秒殺!
秦小游驚訝地微張。
李先生握住他的手腕,神自若地道:“走吧。”
“哦。”秦小游呆呆地點頭。
今天他就是一個小跟班,隨著大神輕松刷副本。
基地高聳堅固的鐵門完全攔不住李先生,一陣龍卷風襲過,鐵門連帶附近的圍墻,全部坍塌。
警報聲響起,趕來一群吸鬼護衛。
然而,他們還沒發起攻擊,便被銳利的風刀割掉了腦袋。
“啊啊啊——”
慘聲四起,遍地尸。
李先生拉著秦小游的手,閑庭信步般地穿過廢墟,囂張得如無人之境。
基地警報聲刺耳,冒出高級的吸鬼,他們拍打著翅膀從各個建筑里飛出,黑一片,圍住侵者。
為首的吸鬼穿了一研究員的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雙手在兜里,氣勢洶洶地飛到秦小游和李先生面前。
“你們是……族?”他瞇眼打量兩人,了角,發出森的笑聲,“嘿,看來洪博士的實驗品又增加了。族接二連三地自送上門,真是省了我們不工夫。”
他揮一揮手,命令四周的高級吸鬼。“抓住他們!”
秦小游聽了白大褂的話,快速推測,拉姆扎伊親王和祁云的族搭檔都被抓了,境可能十分不妙。
為暗王效力的白大褂們都是科學瘋子,為了研究不擇手段。他們不僅拿別人當實驗品,連自己都參與其中。
比如眼前這個一臉沉,長著一對巨型蝠翼的白大褂。
數十個吸鬼朝他們發起進攻,秦小游立即進備戰狀態。雖然李先生一個人應付綽綽有余,但他也不能掉以輕心。
白大褂老神在在,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突然,他覺呼吸困難,氧氣被離般,周真空了。
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無法呼吸了?
“啊——啊——”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如一條離了水的魚,艱難地掙扎,數秒后,無力地從空中墜落。
“砰砰砰——”
數十個吸鬼相繼掉到地上,不停地搐,臉發紫,口吐白沫,因缺氧而窒息亡。
秦小游著一邊倒的場面,默默地收起自己的小型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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