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新「九章」通過了驗收，並召開了發布會。

歷時3年3個月，整個項目完收。

發布會上，展飛激演講，描述了范一、江寒等科研人員刻苦努力、發進取，戰勝了數不清的困難，終於創造了奇跡的「故事」。

邀到來的幾個領導也十分給力，不餘力地表揚大家，讚賞華夏科研人的忘我神。

「是他們的努力和奉獻，推了華夏近年來的科技進步。有這樣的人在，華夏就有希，就能在科研事業中站起來，就能實現持續起飛……讓我們為這些新時代的英雄們鼓掌、喝彩！」

……

科大這次不但實現了量子霸權，而且從量子源、量子干涉件，到單子探測，全都實現了自研自產。

而且，新「九章」的誕生，足足比「歷史」上提前了6年。

這為華夏在量子計算領域，贏得了寶貴的先機，影響無疑十分深遠。

當晚，范一組織了一場小型的「慶功宴」。

江寒收到電話通知的時候，正和夏雨菲在一起大掃除。

夏雨菲是下午到的，同行的還有蘇婉瑩。

雖然不是小長假期間，但大學生嘛，請個兩天假，還是不怎麼費勁的。

一別兩個多月，兩人聊微信、視頻，有點不解，加上又互相想念。

夏雨菲知道江寒不開，就自己千里迢迢地飛了過來……

兩來到科大后，先是在江寒的引導下，在校園裡遊盪了半天，回到江寒的新家后，又打掃衛生、整頓雜，折騰了不短的時間。

蘇婉瑩雖然很厭惡家務，但無奈好朋友無比熱衷，也就不好袖手旁觀。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才發現，家裡竟然這麼多東西……

好容易收拾利索，時間也將近4點半了。

慶功宴安排在5點，這個時間再不，就有遲到的危險。

江寒不得不暫別小妻，出門而去。

二十分鐘后，到了慶功宴所在地，第十七食堂。

門口，范一和老張早已等候多時，一見到他，就熱地迎了進去。

兩桌人正等著上菜，大家談興橫飛，三句話不離「九章」，以及江寒、量子計算這幾個關鍵字。

展飛也在場，看到江寒就發揮領導權威，將他拉到了自己那桌。

江寒在展飛邊坐下，不多時，酒菜上齊。

展飛一聲令下，大家吃喝起來。

江寒一邊接其他人的祝賀、敬酒，一邊回答一些量子計算、科研生活方面的提問。

毫無疑問，他就是今天最大的焦點，全場最靚的仔！

氣氛很好，大家興高采烈，番舉杯。

但江寒只稍微喝了一點啤酒，之後便滴酒不沾了。

老張很諒：「年輕人喝一點好，酒這東西，其實不是好玩意，傷腦子。」

展飛哈哈一笑：「江寒這個腦子，可是咱們科大最寶貴的財富！」

不等其他人應和，他就舉起了裝滿白酒的酒杯：「誰敢灌他，就是跟我展飛過不去！來，帶膽子來的都來灌我！」

領導都這麼說了，其他人還能客氣？

於是，氣氛愈發火熱了！

但其實，江寒還真不怕什麼「酒傷腦」。

系統強化過的大腦，那麼容易傷的？

不過，他今天的確不想喝太多，怕影響了晚上的「正事」……

將近10點，慶功宴才結束。

老張今天沒喝，走路都打晃了。

江寒本來想把老張平安送到家，卻被毫無酒意的范一攔住了。

「你回去吧，我跟老張回家坐一會，喝點茶。」

……

江寒回到家，發現窗明幾亮，比自己離開時更加整潔。

「你窗戶了？」江寒攬住夏雨菲的小腰，聲問。

夏雨菲點了點頭：「沒怎麼做過家務，可能不是很徹底。」

「已經很棒了。」江寒笑著表揚。

蘇婉瑩雙手抱：「我也手了呢！」

雖然自己只會端水、洗抹布，外加出謀劃策……

江寒也表揚了一番，語氣一如往常溫和。

可這丫頭也不知哪裡不對，沒什麼開心的樣子，很快就躲進了自己房間。

江寒搖搖頭，沒去管，轉頭看著夏雨菲：「以後不要做這些事了，咱們又不是請不起家政。」

雖然這裡只是3樓，但還是有些危險的。

夏雨菲甜甜一笑：「沒事，我沒有探出窗外。」

頓了頓，「小學時比這危險得多呢！我們班級里窗戶，不孩子都是騎在窗欄上的！」

這就屬於歷史問題了。

僅僅幾年後，松江地區的中小學生們，就基本擺了大型勞。

栽樹、除草、清雪之類的，基本都包給了校外工程隊。

別說那時候了，就是2014年的現在，也沒幾個學校敢那麼做了。

一旦發生點什麼事，本負責不起！

還不如花點錢，找一些服務機構……

江寒呵呵一笑，岔開話題：「收拾房間，肯定累了吧？」

「一點點。」夏雨菲輕聲回答。

江寒將左手在夏雨菲彎，打橫抱了起來，嘿地一笑：「想不想要獎勵？」

「獎……什麼獎勵？不要！」夏雨菲臉一熱，眼神一下子變得朦朧。

江寒哈哈一笑：「你把整個房子都收拾完了，害我沒東西可收拾，只好收拾你嘍！」

說完，唰的一下，衝進了臥室。

夏雨菲一聲驚：「呀！你慢點……別！停……」

也許是怕摔下來，把江寒抱得死……

隔壁，正躺在床上刷P站、聽歌的蘇婉瑩，一把拉起薄被蒙住了頭。

過了一會兒，又掏出耳機戴上，默默把手機音量調高……

慶功宴后沒幾天，展飛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來自京城。

得知有領導召見，展飛沒有遲疑，馬上啟程。

當晚，他就在一座樸素的四合院里，見到了那位名滿天下，經常出現在新聞前五條的老人。

老人平易近人，讓展飛落座后，先拉了幾句家常，然後說：「你們最近搞的那個九章，我聽人彙報過了，很不錯！」

展飛連忙謙虛：「都是范院士、江寒，還有其他科研人員的努力，我只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後勤工作。」

老人笑了笑：「後勤工作也很重要，兵馬未、糧草先行嘛！嗯……范院士我知道，以前接過幾次。那個江寒？」

展飛忙將江寒的事跡解說了一遍，最後說：「雖然他才20歲，但在科研上很有天分，而且非常專註！」

老人沉思了一下，敲了敲沙發扶手：「這樣的年輕人，要好好培養。」

展飛鄭重點頭：「一定！」

老人時間寶貴，展飛很快就被示意退場。

目送展飛離開，老人坐回辦公桌前，拿起一份參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的角慢慢勾起：「江寒……」

※※※

「九章」問世的消息，短短兩天就引了網路，各種也爭相報道。

網友們貢獻出海量震驚點的同時，也對江寒等主創人員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很快，他的一些公開資料，就被「挖」了出來。

大江公司，星辰科技，人工神經網路、九章量子原型機……

不到20歲，學、商業兩開花！

之所以只有公開資料，那是因為一些涉及私的信息，不知被什麼力量保護了起來，無法公開搜索，非相關人員，本接不到。

但僅僅是一些公開的信息，就讓網友們震撼得無以復加了。

某社網路。

「臥槽！這還是人嗎？太特麼妖孽了吧？」

「簡直是牛皮他媽給牛皮開門——牛皮到家了！」

……

一開始大家還只是表達一下驚嘆、慨，很快話題就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方。

「這麼年輕，還這麼帥，好想給他生猴子！」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朋友，不如咱們組個團，去科大找他相親？」

「我是江寒的小學同學，想深了解他的妹子，請加微信1388xxxxxxxx……」

「騙子，樓上的手機號是空號，連位數都不對！」

……

上午10點，江寒上完課，罕見地早退了一次。

剛回到自己住，正和夏雨菲、蘇婉瑩說笑、玩鬧，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是展飛的，江寒連忙接起……

「中視採訪？」江寒有點意外。

「嗯，別人是最高，你最好準備一下，別掉鏈子。」

「范院士也收到邀請了嗎？」江寒又問。

「這次沒有，但很快會有的。」

江寒有點不好意思：「應該先採訪范院士，這個項目他已經奔走、忙碌了好幾年。」

「你年輕嘛！又有話題。」展飛一語道破關鍵。

江寒：「……」

道理我都懂。

但咱一個搞科研的，總是被議論「帥不帥」、「有多錢」、「朋友漂不漂亮」……

這還真讓人覺有點……

舒服！

說完事，臨掛電話前，展飛再次囑咐江寒：「記得好好準備一下，不行就找人寫個稿子。」

還說：「這可不僅是你個人，也是一次對咱科大的展示，更是一個在公眾心目中樹立科大人、科研人形象的機會。」

展飛對當前的科研環境、輿論氛圍，可能有些不夠滿足。

但其實，和幾年前相比，這方面已經進步很多了。

網路還沒這麼發達的時候，那才真是讓人無語。

頭條推送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唱歌、演戲的，除了這些，本看不到別的新聞！

沒辦法，誰讓無論什麼年代，大家喜聞樂見的，都是娛樂消息呢？

至於搞科研的人，「名氣」什麼的都是浮雲，至在以前的很多人眼中，做好本職工作就夠了！

江寒笑著答應了，但卻沒去費心準備什麼

到了現在，對於他來說，這類錦上添花的事，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何況，自己也算久經考驗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能不知道？

到時候，即興發揮就行……

第二天上午。

江寒正在上課，採訪組到了。

展飛要給江寒打電話，領隊笑著婉拒了。

還說：「不如我們直接去課堂上看看，這麼年輕的教授，也不知道是怎麼和學生們打一片的？」

展飛待要堅持，又覺得江寒一向口齒伶俐、格沉穩，而且說起來，給同齡人講課這事兒，也沒那麼不可見人，便默許了。

大教室里，江寒正神采飛揚地講解例題。

「綜上，任取N1N0，均可找到x1N1，使得|f'''|e0^2在[x1，x1+1e0]上，且f''(x0)e0……

顯而易見，f''在(x1，x1+12e0)上大於e02，那麼這段上f'的變化至是14，而f的變化至是18……」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閃出兩臺攝像機，還有個長相甜、材窈窕的漂亮記者，微笑著打量自己。

江寒看看時間，還有五分鐘下課，就示意對方稍等，認真講完最後一個步驟，才宣布下課。

幾個長相姣好的大一小姑娘，照例想找他「問問題」。

江寒抱歉地笑笑，然後在幾十名學生的目送下，出門接待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