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再也顧不上其他,快步朝主帳走去。
已經忙到深夜的耶律葛圖回到主帳,邊長隨替他解下外,並將金甲卸下。
葛圖每日穿著這麽重的金甲在裏邊,便是他當上寮國國君的代價。
多次這件甲救了他的命,他除了睡覺時間,其他時間都穿在上。
就在主仆二人準備休息時,黑暗,一個影突然出現,那長隨反應快,手中大刀快速拔出,朝著黑影刺去,黑影嚇得大喝一聲:“等等,有事相求。”
隨著這一聲,屋裏的油燈亮了,石姑竟然站在屏風後,而剛才的影,隻是月的投,可耶律葛圖邊的長隨竟然沒有分辯出來,這是多大的錯誤。
如今大刀刺在屏風上,石姑除了嚇一跳,人倒是沒有事。
屏風被長隨一腳踢翻,就見屏風後的婦人,再要朝刺去時,耶律葛圖連忙下令阻止了。
耶律葛圖震驚的看著石姑,這張臉太過悉,更是勾起了耶律葛圖不燕國的回憶。
隻是傳聞中已經被四大宗師殺死在平江府的賢王和賢王妃,如今怎麽會出現在他麵前,賢王呢?莫不是在暗。
一想到這個可能,耶律葛圖是想也沒想的立即轉披上了金甲,更是上長隨擋在了自己的前。
對賢王的恐懼不是一日兩日了,當年賢王可是敢獨闖長公主府,朝長公主箭的人。
想不到呢,四大宗師都沒有弄死賢王和賢王妃,他們竟然還活著。
石姑聽著葛圖的心聲,果然見他將自己認作為賢王妃,將計就計,尤其對方恐懼著二板的大宗師之力,也不揭穿,而是順勢而為,神鎮定自若的從破碎的屏風後走出來。
石姑來到主仆二人麵前,不想真嚇得耶律葛圖召喚出外頭的持衛,這就說道:“我今夜前來,是想與國君好好談一談,關於頭馬節的事。”
耶律葛圖皺眉,他也正在考慮要不要派人搜查一下周圍可有賢王的影,這會兒聽到這話,他警惕了起來。
“你們夫妻二人功夫高強,我寮國大宗師皆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莫忘了,這兒可是上京城的地境,你們當年在上京城所作所為,也絕無可能平安離開寮國。”
當年的事,石姑自是不知道,但沒有說出來,反而默認了,並說道:“當年的恩怨且不說,眼下國君定是遇上了困難,我此番前來,不為別的,就是來幫國君的。”
耶律葛圖冷笑一聲:“當年的恩怨,賢王妃莫不是記不好,當年平江府一戰可是為何?”
這還真把石姑問住了,沒有立即接話,本想探一探葛圖的心頭所想,沒想耶律葛圖顯得異常的激,他咬牙說道:“當年我將秋霞母子托付給你們夫妻二人,你們是如何對待我的?”
“妻死子亡,我如今孤一人,坐在那高位,我耶律一族沒了子嗣,使得各部族窺視,這一切的一切,源都在你們夫妻二人當年的狠絕。”
“殺妻亡子的恩怨,不值得一提?”
耶律葛圖氣得雙手握拳,長隨手中的大刀也不由得指向了石姑。
石姑心頭震驚不已,南宮先生竟沒有說清楚,他怎麽不把平江府的事告知,早知道是這麽一樁恩怨,豈會來找葛圖。
這一下被南宮先生害死了,殺了人家的妻兒,這仇可比斷了烏蘭旗的命子還要惡劣。
眼看著這對主仆要失控,而暗本沒有二板護著的石姑,如今已經捅了婁子,得想辦法收場,南宮先生他們還等著去救呢。
想不到寮國一行這麽兇險,南宮先生瞞得真嚴實,不然和二板才不會答應他來寮國。
石姑急中生智,開了口:“當年平江府一戰,葛圖你可知真正實?”
耶律葛圖氣笑了,“實,實就是我的妻兒死在了平江府,而你賢王妃卻活著,你說我會不會報了當年之仇。”
耶律葛圖說完這話,目朝大帳外,他怕賢王躲在暗刺殺他。
石姑立即開口:“當年的四大宗師不可能完不任務,可是你的妻兒還是死了,若是當年四大宗師沒有手,你的妻兒不就還好好地在燕國活著麽?”
要不是石姑從耶律葛圖混的思緒裏得到一些線索,還真無力辯解。
果然這話引起葛圖的注意,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各種可能。
畢竟當年新四大宗師裏,便有古裏族大宗師古裏酒也死在了平江府。
葛圖心頭暗忖:“莫非當年之事真的有,難道當年古裏族便開始手謀劃了?”
石姑聽到葛圖的心頭所想,再結合眼下他的王後是古裏青蓮,於是石姑順著這想法開了口:“當年你妻兒一旦被宗師救回上京,那麽你耶律一族便有了繼承的子嗣,於誰來說最是不利?”
“還有,葛圖將妻兒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若是他們母子二人回歸,那又將王後置於何地?”
石姑三言兩語點醒了耶律葛圖,他震驚的看著,畢竟平江府那一戰,他的妻兒沒了,當年的四大宗師也沒了,眼下賢王妃突然出現,是唯一活著的證據。
賢王妃的話不可盡信,但是當年在玄城的所做所為,倒也不是險狡詐之人。
耶律葛圖這些年也一直在反思,他當時突然了太子,卻在部落之爭中被人毀去命子,這一切不就是個巨大的謀。
耶律一族家的江山,各部族都在窺視,無人在乎他有無子嗣,隻在乎各部族的利益以及權勢。
當年他要是不急功近利的想將妻兒從玄城接回來,也不會害死他們母子二人,不然如今還在質子府,他大可坐上國君之位,再想辦法與燕國和談,予以國書,平安將妻子二人接回來。
是他一時的迫切,給了那些人有機可乘。
耶律葛圖許是怒急攻心,突然吐出一口心頭,將邊的長隨嚇了一跳。
耶律葛圖卻是用袖子抹去,擺了擺手,隨後屏退長隨,邀石姑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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