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波在世外虛空漾,一香火桃木枝,隨之開始接連崩碎。
轟隆隆!
巨大的轟鳴響徹整個世外虛空。
先知圣皇臉鐵青,眼睜睜看著整個虛空的桃木枝,全部在震中化為飛灰,卻本無可奈何。
而他對天機的推演,也隨著所有桃木枝碎,不得不戛然而止,再也無法推演到趙牧的真所在了。
這些香火桃木長滿世外虛空需要多萬年?
如此龐大的桃木枝,能給趙牧帶來多好?
那一定是個令人嫉妒的數字。
但是現在,趙牧居然毫不猶豫的,直接就主毀掉了所有的香火桃木枝?
如此果斷的魄力,即便先知圣皇這個敵人,此刻都不由的從心里佩服。
“變數果然是變數,沒想到老夫都已經證道人間神靈了,想殺他居然還是如此困難。”
“不過無妨,老夫就不相信他萬道人,能一直躲藏下去。”
“數千年、數萬年,只要他敢在天機中顯化,老夫就能再次找到他。”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在老夫手底下永遠逃!”
先知圣皇冷哼,就準備散去神念分,回歸本。
但下一刻他神一怔,猛然看向了虛空深的一個方向:“哪個是?”
“該死的,難不老夫又被萬道人耍了?”
他臉鐵青,形縱起化為一道流,就往那個方向急速飛了過去。
頃刻間,先知圣皇已經來到了另一片虛空。
就見這里的虛空中,塌陷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黑。
這黑部漆黑一片,即使以先知圣皇人間神靈的修為,都本無法探知到空究竟是通向哪里的?
當他以神念進其中,赫然發現黑其實并不深,神念很快就及到了底部。
但那個底部卻是一片虛無,本什麼都沒有。
他的神念也無法穿虛空,看到虛無后面是什麼地方?
此刻虛空中無數香火桃木枝崩碎發的力量,正在瘋狂涌黑深,然后進那片虛空消失不見了。
“那片虛空里面究竟有什麼?”
先知圣皇面凝重。
他很清楚,眼前的黑必定跟趙牧有關,畢竟正在涌的力量,全部來自于崩碎的桃木枝。
遍布世外虛空的無數香火桃木枝,崩碎之后發出的力量何等龐大,即使他這個人間神靈都不得不容。
趙牧以黑吞噬如此龐大的力量,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圖謀不小。
“那家伙究竟想干什麼?”
先知圣皇神無比凝重。
因為此刻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種古怪的覺,就好像自的某個巨大正在被窺探一樣。
這種覺讓他十分的惶恐不安。
“萬道人,背后做什麼手腳,有本事站出來跟老夫斗上一場!”
先知圣皇厲聲大喝,雷霆般的聲音浩浩傳遍了整個世外虛空。
但是很可惜,他的怒吼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沒過多長時間,充斥整個虛空的磅礴力量,已經全部被黑吞噬干凈,然后巨大的黑也在一個閃爍間,消失不見了。
看著前方空空如也的虛空,先知圣皇心里的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就好像被剝了服,站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樣難。
他覺十分憋屈。
本以為證道人間神靈之后,就能輕易斬殺萬道人了。
可沒想到這個變數,潛蹤跡的手段如此厲害,以他人間神靈的修為居然都找不到蹤跡。
這種挫敗,讓他忽然產生了一個憋屈的念頭,他這個人間神靈證的,好像也沒什麼用!
“你說老夫進天宮圣界是王八,可老夫看你才是里的老鼠,只會躲在暗中用些詭手段圖謀不軌。”
“老夫就不信了,一尊人間神靈親自出手,就真的拿你沒辦法!”
先知圣皇沉著臉。
有件事趙牧說的沒錯,如今紫虛大陸靈氣逐步枯竭的況,的確會越來越不適合修仙者修煉。
即便先知圣皇為人間神靈,也會到影響。
所以先知圣皇本來的打算,是證道之后盡快趕回天宮圣界的。
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改變主意,繼續留在紫虛大陸上找尋萬道人。
他一定要弄清楚萬道人究竟在干什麼,為什麼會讓他心中產生被看穿了的覺。
若這件事不弄清楚,他實在寢食難安。
與此同時,瀚海大陸。
趙牧盤坐在巨大的樹葉上,面前擺放著無字天書。
一驚人的力量穿虛空,如洪水般瘋狂灌注進無字天書,不斷對先知圣皇進行推演。
長空真人也盤坐在旁邊護法,看向無字天書的眼神充滿驚嘆。
“沒想到世間居然真的存在仙人,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玄誠子,這無字天書真的是仙嗎?”
長空真人問道。
趙牧笑了笑:“沒有絕對的把握,但除了仙之外,我也實在沒辦法用其他法寶,來解釋無字天書的玄妙。”
“只要有足夠的能量提供,無字天書就可以推演人間神靈、推演出先知圣皇為時間循環者,還能推演出這世間的許多。”
“神可做不到這些事,但無字天書卻能做到,所以說它是仙,我想毫不為過。”
“的確毫不為過!”
長空真人點頭道:“我只是沒有想到,原來傳說中的仙人,真的在這方世界存在,也不知將來有沒有機會見到那等存在?”
“只要活得夠久,一定能見到。”
趙牧笑了笑。
“的確如此,世上任何的,在時間面前都會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只是不知貧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長空真人搖了搖頭:“玄誠子,如此多的香火桃木枝一下子全部毀掉,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嗎?”
趙牧輕輕搖頭:“心疼也必須毀掉,否則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先知圣皇就能通過桃木枝,找尋到瀚海大陸所在。”
“老東西終究是人間神靈。”
“他現在之所以拿我們沒辦法,只是因為找不到我們而已,可一旦瀚海大陸暴,那我們可是必死無疑的。”
“所以為了藏好瀚海大陸,不要說香火桃木枝了,如果有必要,任何東西我們都得果斷舍去。”
“不過貧道很做賠本買賣,即使不得不毀掉無數桃木枝,我也要榨干它們最后的價值。”
趙牧看向無字天書,眼神中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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