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年。

    這一年，顧煙二十一歲，餘緋二十一歲。

    顧煙因為過人的天賦，吸的格和在海外做練習生的經曆，自帶話題度，在選秀節目第一次公演就搶到了首位CENTRE。

    那天為了避嫌，顧煙給的最前排餘緋沒有去坐，而是又自己去買了中間位的票。

    那天隻是第一次公演而已，結束之後導師笑著說，現場的尖聲分貝貌似已經有他的演唱會那麽高了。

    明明還未確定出道，顧煙的微博卻已經達到了兩百萬，在圈很是罕見。微博ID為茶妹的顧煙，目前已經有了穩定的，隨便翻翻的微博，或是在搜索框搜的名字，都是一陣好評。

    顧煙的排名從第一期播放開始，也一直穩在前三沒掉過。

    肖泊亦當時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帶著口罩帽子墨鏡進來，看清楚餘緋才敢稍微摘點口罩：“替我擋著點兒，要是被認出來，免不了營銷號一頓踩。”

    “今天我本來要直播的，給鴿了我靠，我還得掉。說，我夠不夠兄弟？”肖泊亦握拳，輕輕砸了一下餘緋的胳膊：“快誇我。”

    肖泊亦現在是FI的正隊長，二十一歲正值青春年的他，如今已經是世界級的電競運員了。而FI俱樂部也早把分俱樂部開到了全國各地，一直在招收新的電競好者。

    餘緋點點頭：“行行行，辛苦了，咱們的大明星。晚上我阿延，一塊兒去吃夜宵去。”

    肖泊亦看著舞臺上清一的大長，嘖嘖讚歎：“茶妹是很可以啊，老餘你上輩子拯救銀河係了。”

    餘緋趕“噓”了一聲：“老肖，這裏雖然吵，但還是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地說。被任何人聽見，煙兒都會很危險。”

    肖泊亦點點頭：“嗐，豆太難了，談個都不行，那你們以後怎麽辦啊？”

    餘緋愣了愣神：“……看吧。能出道的話，團頂多五年解散，之後就自由了。”

    餘緋其實本還來不及去想他跟顧煙的未來，顧煙的風評一下子就降下來，原因是吧上有人料出，顧煙學生時代是個不良。

    肖泊亦當時看到那條帖子整個人就傻了，幾乎是想立刻砸手機的那種：“我，拜托，誰青春沒點事兒啊，這也黑料？”

    微博下麵已經是一片廝殺，不像平時微博吵架分左中右三個派別，顧煙微博下隻有兩個派別，要麽捧，要麽踩。

    “不良怎麽了，又沒做什麽缺德的事，隻是喜歡打扮和叛逆罷了，茶妹往前衝！”

    “啊啊啊媽媽永相隨！”

    “不信謠不傳謠，繼續給顧煙氪金打榜！”

    “夠了吧，節目組一看就是捧殺！”

    “這就是劣跡藝人，我們不能接！”

    “現在的娛樂圈真是，都是些什麽人，也配出道？”……

    選秀整個節目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畢竟有話題度，節目就有更多人看，可見顧煙的商業價值很高。

    年輕氣盛肖神，直接發了條言簡意賅的微博，把顧煙又一次推上了熱搜頂端。

    原微博如下：

    “@FI—肖神：作為你最好的兄弟兼同學，你。@茶妹”

    這條微博一發出去，網友一鍵三連“六六六”：

    “我去，什麽況？”

    “肖神和茶妹是高中同學？”

    “有沒有人點新料啊？”

    “茶妹以前是不良，肖神也是中途輟學出來打比賽的，兩人不會有什麽吧……”

    “回樓上，我也覺得這個猜測很正確。”

    “加一，茶妹貌似是和肖神差不多年紀就不上學了，這……”……

    大家都還在吃瓜中，又一條新的微博發了出來：

    @FI—肖神：我和顧煙高中同學，友誼天長地久。與其都在這裏猜來猜去，不如好好關注比賽和實力。團的標準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和將來。

    “我！六啊肖神！”

    “誰再說肖神文化績不好我要懟上去了！”

    “這話說的真的有涵了，相信肖神也相信顧煙，！”

    “我居然磕到了？雖然相信他們是真兄弟哈哈哈！”

    “理吃瓜，肖神做了好榜樣，我們也到底為止，乖乖關注選秀本吧。”

    “同意，加一！”……

    肖泊亦看評論都快困得攤在床上了，一邊打了個電話給餘緋：“嘖嘖嘖，餘緋啊，語文水平不減當年嘛。語句短小悍，殺人於無形之中。”

    “最後麵那句是什麽鬼東西。”餘緋似笑非笑：“也多虧老肖你影響力大，不然我這段話編輯了也沒用。啊對了，那條黑的帖子也已經撤下去了，阿延幫忙的。”

    “話說餘總，你家公司不就是娛樂方麵的嗎，怎麽沒讓家裏那條所謂的茶妹黑料的熱度？”肖泊亦調侃。

    餘緋家就是做這一塊兒的，肖泊亦的第一場市賽，還是餘緋家大力投資和支持的，所以那天餘緋能一次拿到那麽多VIP票。

    “關係特殊，不方便親自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餘緋一想到要藏關係的事，又為顧煙開心同時又有些擔憂，便說自己累了，先一步掛了電話。

    餘緋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了很久的事。

    之前顧煙要走的時候，他更多的是驕傲。而現在顧煙越來越火，他不去思考他們的未來。

    顧煙沒日沒夜的訓練，也很難從封閉式的環境裏出來，電話都很打，隻是偶爾發點微信消息，就又要去練習。

    餘緋盯著手機界麵，發了許久的呆。

    這個時候……煙兒應該是沒有手機的。

    ——豆和素人，真的會有走到後來的可能嗎？

    現在還可以，但以後呢？

    餘緋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索在床上閉上眼睛。

    門外下著雨，突然，門口傳來一些靜。

    聽起來像是人為，不像是風雨聲。

    餘緋敏地睜開眼睛，一個翻從床上下來。

    “——指紋正確，解鎖功。”電子音傳來。

    未見其人，悉的香氣從門口襲來，餘緋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推開房間的門。

    看見顧煙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煙化著致的全妝，但是全上下都了，口還在一起一伏地息。明顯是急著趕過來的，肯定也沒跟經紀人柯柯說，不然不會連把雨傘都沒有。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鍾，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前幾步，然後抱住對方。

    “顧煙……我的煙兒啊。”餘緋親吻顧煙的頭發：“你怎麽會來？不是不允許出來的嗎。”

    “因為煙爺我想你了唄。”顧煙笑著回複：“我顧煙想做的事，哪有我做不到的？也不看看我是誰。”

    “是，什麽也難不倒你。”餘緋意識到現在顧煙淋了雨，再不去洗個熱水澡可能會生病，趕先把自己的思念之放了一放，催顧煙去衝個澡。

    顧煙也很聽話，知道要惜自己的了，乖乖拿了浴巾就往暖融融的浴室裏鑽。

    出來的時候，顧煙的頭發著脖頸，一雙又細又直。餘緋的浴袍很大，係了也還是出領口，鎖骨突出。

    那雙桃花眼在暖黃的水霧中，蒙上了一層曖昧的彩。

    餘緋坐在沙發上，顧煙一出來，他就把煙掐了：“坐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顧煙喜歡濃鬱妖豔的麝香氣息，餘緋修長的指尖穿過棕黃的頭發，香氣弄得晃神。

    “餘緋，那條微博我看見了。”顧煙突然笑著開口：“那些話一看就不是肖泊亦能寫出來的，他的腦子應該隻夠發第一條。”

    “這麽聰明。”餘緋笑笑：“被你發現了。還有，帖子是阿延幫忙撤的……”

    “我不管，我隻管你。”顧煙用腦袋蹭蹭餘緋的肩窩。

    “嘖，乖點，別。吹頭發呢。”餘緋親了一下顧煙的耳垂：“不管怎麽樣，你好好比賽公演，我負責給你清場。”

    “嗐，沒事的。黑紅也是紅，熱度就是這樣起來的。人要真這麽火起來，也算是走個小捷徑。”顧煙翹著二郎，抓起手機：“喏，微博分分鍾漲。”

    餘緋突然把頭一拔，將顧煙手上的手機扔到一邊，將整個人在沙發上，語氣戴著不容拒絕的迫：“煙兒。不要去想這些。”

    “以後我會是你的靠山，你不需要去靠這些，盡管的確有用。”餘緋親吻著顧煙的角，一點一點輕地啄：“沒人能傷害你。”

    “我隻看向你，千萬人捧你你，我不關心。”

    “煙兒，你盡管在舞臺上驕傲地發，我甘願在茫茫人海中，為你一人點燈。”

    顧煙的小開始不安分地往餘緋腰間蹭，聲音很：“餘總啊，你這是在暗示……什麽潛規則嗎。”

    “不，這豆睡行為。”餘緋手肘撐在顧煙兩側，語音又曖昧：“我餘緋，要樣貌有樣貌，要錢有錢，應該……能算得上裏的頭牌吧，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

    顧煙的手不安分地抵著餘緋：“考慮什麽？恩？”

    餘緋俯下。

    “顧小姐，睡嗎？”

    而顧煙的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吻上來，與他齒纏。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