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花已經開始詞窮了,還是一邊的周碧蓮反應迅速。
“我們周家窮,所以這次宴席是嬸娘出的錢,如此我們也不好麻煩嬸娘大老遠的跑到我家去。”盡量保持得的笑,人群中有些人是見識到了周碧蓮之前的事跡的,聽說完也嘲諷一瞬。
“周姑娘,這話從你里說出來就不應該了,你之前想要攀人家掌柜的大晚上不回家,眾人去找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多不好意思?”男人白了一眼。
這周碧蓮好像拿人當傻子一樣。
“……”一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嘖,我說妹妹,你說周家窮?這件事我可就得跟你掰扯掰扯了。”周歆芷就怕不提到這件事,不過忘了,這人是個蠢的,怎麼可能不踩到坑里。
“周家既然窮,你怎麼還能穿上好的服,還能頂著這些首飾?”
周碧蓮心下一,頓時了方寸,“不,不是,我之前去換了,人家說我這是戴過的,不給我換。”
周歆芷聽這話笑了笑,“那不怕,我認識玉鑫坊的掌柜的,你到時候把首飾給我,我替你典當就可以了。”周歆芷不打算放過。
周碧蓮不是喜歡裝?今天就讓這人裝不下去!
“誰知道你會不會吞下這筆銀子,你個小賤人,我就知道你惦記著碧蓮這些銀子,心思可真壞!”張花一聽要拿走,這就不干了,這就算是去典當,也要和碧蓮去。
周歆芷算是個什麼東西,也能這樣做主?
“嘖,我這也是好心,娘要是不接就算了,不過我會不會吃掉銀子不知道,但我做不出背后截人家生意的事。”
說到這,就轉過來看著后的各位鄉親。
“先暫且不提今日的事,今兒趁著各位都在,你們也為我評評理。”
“之前我帶著妹妹去城中的時候,帶去了城外的驛站,我負責送醬菜的地方。可這母見我賺了銀子,就想要截斷我的生意,可奈何他們做的醬菜都酸了,人家老板試吃的時候開了個封,這對母就獅子大開口要跟人家要銀子。”
“有些鄉親也知道,之前為了找我妹妹,大半夜的去城中找人,當時為了給賠錢,我給了顧老板十兩銀子,現在也沒見到還給我,我想著都是一家人,也就算了,可沒想到,我的算了就讓們去搶我的生意。”
賣慘誰不會,周歆芷說著說著還出幾滴眼淚來,張花能哭嚎,也能哀嘆,不過就是比慘,還能比不過一個半老徐娘的人?
說到這,人群里的人已經開始有些為憤憤不平了。
“杜家媳婦,要我說,這周家這對母你就多余管們,不知道恩就算了,還做出這般小人之事!”
“就是,養條狗都比這樣的強,狗都知道誰是家人。”
周歆芷實在忍不住,低頭笑了笑,再抬頭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還不算,我和城中的玉鑫坊有合作,可我這妹妹知道我一個月能拿到分紅之后,居然去林掌柜的那邊詆毀我,還要自己和林掌柜的合作,還給林掌柜的出主意要抄襲別人家的產品,好在林掌柜的不是計較的人,不然那我這名聲也算是毀了。”
“這些我都忍了,我也沒找他們,可萬萬沒想想到,我娘已經把我賣給杜家了,現在又想設計我和表哥親,再賺一筆銀子!”
說完,星眸瞪得極大,怒視著眼前的張花和周碧蓮。
一邊的杜理生從頭到尾都看著小娘子表演,最后心疼的把摟在懷中。
“這周家可真是不要臉,都這樣了,還不忘算計自己的親生兒。”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足以在場的人聽個清楚。
“得虧咱們是知道,不然誰能想到,這親生母親會對自己的兒這樣。”
“小賤蹄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呢,你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張花一聽眾人把矛頭再次轉向們,這哪得了,火氣當場就上來了。
說完,周歆芷似是害怕一般,躲到了杜理生的懷里。
“相公,我害怕……”
這般可憐兮兮又帶著委屈的模樣在場的人心里都是一怔,心里也更心疼周歆芷了。
“聽聽,人家娃娃不過是把實話說出來,當親媽的就這麼咒罵自己的親兒,咱們啊,今兒也是長見識了。”
“就是,虎毒還不食子呢,要我說啊,今天這事也不用審了,杜家媳婦說的句句在理,我還聽說啊,周家媳婦這個侄子,以前也是因為調戲姑娘才進的牢,我估計是自己的村子待不下去了,這才到咱們這來找。”
“真的假的?”
“這種人放出來也是個禍害。”
眾人憤憤不平的話孫氏白了臉,和相公好不容選了這邊,以為可以瞞一下張以前的劣跡,可誰也沒想到,就這麼被捅出來了。
“不,不是,是這個人不要臉的勾引我兒子,我兒子沒有錯,那些人也是,他們就是看上我家的銀子了,才不知恥的勾引我兒子,可最后還不要臉的把我兒送到牢里。”孫氏一下就慌了,急之下開始反駁。
可不說還好,一說周歆芷更是忍不住笑了。
“嬸娘是覺得我瞎了還是們都瞎了?”淡然睨視張一眼,“這位表哥長得這般賊眉鼠眼,我欣賞我自己相公的不好嗎?我貪圖他什麼,貪圖他長得丑還是貪圖他好吃懶做?還是說我想存心給自己找惡心。”
說完白了一眼認為自己兒子哪哪兒都好的孫氏。
“你兒子都把人家姑娘禍害那樣了,你就別在背后給人家潑黑水了,就你這副臉,想來也生不出什麼好兒子來,都說兒隨爹娘,我看這句話說得倒是不假。”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說道。
這話一語雙關,不僅諷刺了地上的張和一邊的孫氏,連帶著張花和周碧蓮也一起給罵進去了。
“村長,今兒您在這,歆芷就斗膽求您一件事。”周歆芷本意就是借著這件事鬧大,到時候直接斬草除,讓張花以后再也沒有緣由找。
“杜家媳婦想說什麼?”村長倒也是個好說話的。
畢竟他也聽說了周歆芷落水醒來之后大變的事,加上今兒張氏和孫氏兩人做的也的確是有些過分,他倒也想聽聽小丫頭有什麼要求。
“村長,我想請您做個證,肯準我和周家斷絕關系,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周歆芷這話說的認真又堅定,一字一句猶如驚雷一樣炸在各位的耳邊,就連杜理生也沒想到,小娘子有這麼剛烈的一幕。
可這件事怕是有些難辦……
“杜家媳婦,你可要想好了,這……”村長也開始有些為難。
雖說他也覺得張花和孫氏做的過分了,但是這罪行畢竟沒有太大,所以也不至于要鬧到斷絕關系的程度吧。
“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打小伺候你長這麼大,你現在居然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張花一看自己的機會來了,跌坐在地上就開始哭訴,頗有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周碧蓮一看,趕上前攙扶住跌坐下來的母親,心底閃過一嫌惡,但還是強忍著不悅,耐著子說道
“就是,姐姐,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該和娘置這個氣,咱們都是做兒的,沒這個必要,跟娘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似是也沒想到會這麼說,不過反應過來也覺得不妥。
要是真離了關系,以后要是想要銀子就麻煩了。
四周的人也都不敢開口勸,看著周歆芷和地上撒潑的張花一時間犯了難。
其實說真的,他們也不喜這潑婦的行徑,可退一步講,周歆芷要是真的和張花斷絕了關系,日后定會落得一個不孝的罪名。
眾人看著邊一臉淡漠的周歆芷,再看向地上裝模作樣的張花和周碧蓮。
“這戲你們母也不用唱了,從你一開始設計我拿我換銀子給周碧蓮買首飾服的時候,就沒得商量了。”
“張花你說你照顧我,不可否認,三歲之前的確是這樣,可自打你覺得我不討喜又懷了周碧蓮之后,你捫心自問,你對大兒究竟什麼樣?我沒穿過新服,沒有過一件首飾,周碧蓮生下來之后你就把我推到一邊不管不顧。”
“都知道母深,你卻視我如草芥。”
“前陣子周碧蓮不要臉的勾引顧老板,一晚上沒回家,你急什麼樣,火急火燎的要全村人去找,可當時我六歲的時候,你讓我上山去給妹妹摘果子,我一天一夜都沒回來,你找過我嗎?”
周歆芷說這些的時候也不大吵大嚷,平靜的就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一樣,事實上這也的確是別人的事,不過在場的人聽了都是一陣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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