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里偶爾會看到它。”江幟舟說完這句,忽然覺得自己可憐的不得了。
明明是在說小貓,怎麼聽在人耳中,就跟離婚后被剝奪養權的孤獨老父親在提孩子似的?他言又止,止言又,看了一陣之后,把目鎖定在了陳盼面前的牛排上,它看起來像被凌遲了。
陳盼的口味偏于辛辣,比他重口多了,他為此學會了幾道重口味的辣菜,從湘菜里的水煮片到韓餐里的部隊鍋,全都能做得很不錯。
江幟舟想到這里,福如心至般意識到陳盼為什麼在不住的說話了,他的聽力很不錯,就算是在相對喧囂的餐廳里,只要靜下心來,也仍舊能聽到手中的刀叉跟餐盤磕在一起的聲音。
陳盼不生食,點牛排的時候自然是要了全的,味道是沒問題了,但切起來的難度卻增大了不,尤其中間還橫著塊T形的骨頭。
早知如此,不如直接點塊牛算了,至不用自己擔心會看著牛死。
江幟舟看著陳盼面前的那塊牛排,忍不住低聲道:“我能嘗一嘗你點的菜麼?”
“啊?”陳盼顯然沒想到他會忽然說這麼一句,先是怔了一下,隨即鬼使神差的點頭。
下一秒,江幟舟把面前的盤子端過自己面前,用最快的速度將牛排切均勻的小塊,然后自行叉起一塊嘗了,便又把盤子放回了原。
陳盼看著面前大小均勻到剛好適合口的牛,懷疑他所謂的嘗一嘗只是個幌子,但他切都切了,又還沒吃飽,自然是沒有矯的必要,干的說了聲“謝謝”,便低下頭去開吃。
時繁星見江幟舟可算是心一次了,欣不已的笑起來,覺今天這頓緩和氣氛的飯真是沒白吃,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孩子們不約而同的停下用餐的作,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陳盼盤子里的牛排,倒不是說他們對牛排有什麼興趣,而是被江幟舟的表現給折服了。
這大概就是事實勝于雄辯吧,直接行確實是比說花言巧語有用多了。
小對江幟舟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分,認為再這樣下去的話,他還是有潛力如愿當上他和妹妹們的干爸的。
圓月和小辰則是小聲嘀咕道:“好浪漫啊。”
兩個小姑娘隔得遠,中間剛好坐著陳盼和江幟舟這兩位當事人,他們倆一個紅了面頰,一個紅了耳朵,很有默契的沒說話。
如果事就這麼發展下去的話,陳盼和江幟舟頂多就是有些尷尬,隨著時間的流逝,等到出門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就忘了,不想服務生竟在關鍵時刻來添了把火。
“最近我們店里在搞活,凡是遇到以家庭為單位用餐的客人,都會送上一份禮,這是為你們兩個幸福家庭準備的,祝愿你們在以后的生活里幸福快樂,萬事如意。”服務生在送甜品的時候,附送了兩份禮。
陳盼不久前剛經歷過在度假酒店里的麻煩事,對獎活敬謝不敏,見這家餐廳竟然免費送禮給食客,心中的警鈴瞬間響得跟快要了似的。
這不會是你安排的吧?下意識的看向江幟舟。
江幟舟面無表的結束:“不是我。”
服務生把東西送到后,原本是要立刻離開的,這會兒見他們之間像是出了什麼問題,一雙不由自主的就走不道了。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他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陳盼有些尷尬的解釋:“其實這里只有一個家庭。”
“你們是兄弟姐妹麼?”服務生的目在陳盼和時繁星、封云霆之間游走,第一反應是覺得其實是另一對夫妻的妹妹。
“算是吧。”陳盼松了口氣,以為問題可以就此解決。
可服務生似乎是不怎麼忙,頗有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不是麼?”
“們是干姐妹。”江幟舟幫忙拓展了一下。
封云霆原本是想幫著解釋的,見他主參與進來,立刻退居二線。
服務生登時更茫然了:“那怎麼可能會只有一個家庭?”
“我們已經……已經不知道要不要確定關系了。”陳盼差點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順口把和江幟舟已經在準備離婚的事說出來了。
他們倆也算是半個公眾人,尤其在林醬的幫助下開通了個人賬戶后,說是個小網紅也不為過。
眼前這位服務生顯然是不認識陳盼的,但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事后回過味,然后把消息賣給八卦記者。
跟日盛集團有關的花邊新聞已經夠多了,陳盼不想看到年終的總結方案變得更厚。
服務生的腦細胞瞬間死了一大片,含糊著順著客人的話往下說:“我明白了,二位還沒結婚,只是在對吧?沒關系,也有禮。”
他果斷把兩份禮給放下了,免得再有更讓人不著頭腦的況發生。
陳盼還想解釋,奈何的話已經用完了,看起來就跟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似的。
時繁星見服務生簡直快要不知所措,主幫忙打了個圓場:“謝謝你們餐廳的好意。”
“不客氣。”服務生這才回過神來應了句客套話,收拾好東西后,迅速離開了。
陳盼被迫承擔了再上一次花邊新聞的風險,卻也避免了又一次在公共場合鬧出堪比社會死亡級別的笑話,當即松了口氣。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及時行樂,誰讓江幟舟后來只知道裝啞,忘了要幫忙呢。
陳盼目幽怨的了江幟舟一眼,見后者竟然在努力憋笑,撲上去掐他的心都有了。
另一邊的孩子們看著兩份包裝的小禮,躍躍試的想要拆開看看。
“會不會是糖果啊?”圓月又想吃巧克力了。
小想起今天已經吃過冰淇淋了,果斷代替時繁星監督道:“不會的,糖果是萬圣節才會送的,而且你明天才能再吃甜的東西,今天的份額已經夠了,當然,我和小辰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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