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樁事——陸清寥□□郎是大殿下的嫡親表弟,他為了殿下大業,喬裝易容之后想法混了太子一系,這回刺殺太子,他也有參與謀劃。
不過太子當真厲害得,本來那場大地龍已經讓大殿下和陸清寥占足了天時,接著陸清寥他們又看準時機,在一線天里設伏,萬萬沒想到,太子這樣居然都沒事,還能在陵籌謀西蠻之事,還很有可能反殺了陸清寥。
所以他這回來的第二個目的便是打探陸清寥是否死,按照大殿下的吩咐,若他死了,便妥善安葬,若他未死,盡快和他聯系上,以籌后續。
萬萬沒想到,他剛到沈府,就聽到‘陸清寥’暫居在沈府的消息,不過陸清寥和沈家是表親,他在這里養傷倒還說得過去,他一下覺著合理,忍不住提出相見。
沈長流拱了拱手,歉然道:“四郎子不適,去醫館就醫了。”
秦公公聽的愣了下,不免起了幾分狐疑。
按照他的設想,若陸清寥若是真的沒死,應當也會愿意盡快和他聯絡才是,怎麼就病了?
是他真的傷重至此?還是他現在有什麼難言之,或許是被盯著,所以不方便趕來相見?抑或是...他這個人本有點問題。
秦公公能得大殿下看重,行事自然謹慎,便沒有急著非要今夜和‘陸清寥’相見,甚至掐斷了探查的想法,笑:“既如此,那請小郎君好好養傷,待恢復了再見不遲。”
謀算太子可是重罪,他自然不能被旁人知曉,他還記著做戲做全套,面上笑的:“沈大姑娘在何?娘娘這些日子一直念叨呢。”
沈長流錯讓開:“這便是小。”
秦公公有些心不在焉的目落在沈舒上,結不覺滾了滾,表微微扭曲了下。
雖然不能說全部公公都有病,但不宮中閹人去勢之后,心里多多都有點問題。
就譬如這個秦公公,他閹割之前就是個爬墻頭看人洗澡的好之徒,閹了之后,那方面沒辦法滿足,便仗著大皇子的寵信,強收了好些貌宮做對食,對們施.暴以獲得滿足。
他方才見到沈舒的那一刻,差點控制不住,幸好想到這位姑娘是陸妃的外甥,他這才勉強剎住了心思,笑的毫無異樣:“沈大姑娘倒是頗有幾分娘娘當年的品格,瞧的我都愣住了。”
他略寒暄了幾句,又清了清嗓子,念起了陸妃賞下來的品單子,最后令下人捧出一只匣子,他親手打開,里面是一對華璀璨的赤金瓔珞釵。
他親手取出來:“這是娘娘特意為姑娘定制的,姑娘帶上瞧瞧,看看喜不喜歡。”
秦公公有些垂涎地看著人的一頭烏發,想親手幫沈舒戴上。
沈飛廉順手接過,笑:“不勞公公了,我來為妹妹戴吧。”
秦公公裝的好,沈飛廉倒是沒瞧出什麼不對,只是出于長兄的責任,自然不愿意其他男對妹妹太過親近,哪怕秦公公是個閹人。
沈舒今兒梳了個厚的彎月髻,正適合佩戴這樣的發釵,取下原本戴著的銀步搖,由著沈飛廉幫把一對兒瓔珞釵佩戴整齊。
這種繁復的釵環其實頗難駕馭,戴的不好便顯得十分雜,不過沈舒全然沒這個煩惱,戴上之后反而顯得靈活潑,更增三分麗。
沈長流和沈飛廉都連聲稱贊好看,沈舒自己覺著也,想著回頭戴給四哥瞧瞧。
秦公公臉龐再次了幾下,趕調開視線,笑道:“還有一樁事,沈大人,您也知道陸妃娘娘心里一直記掛著沈姑娘,之前沒找到的時候,娘娘一直惦念著把找回來,如今人好不容易找著了,娘娘想接大姑娘去陪都住上幾個月。”
這倒真是陸妃的吩咐,外甥貌異常,有所耳聞,所以更想把帶到自己邊,嫁予權貴,這樣不外甥有了好著落,更能籠絡得力世家子
而且帶著這麼個人一路回去,哪怕他不敢對沈舒做什麼,但是就這麼想想,他心里也要死了。
沈長流卻不兒和陸妃牽扯太過,只笑著婉拒:“舒怯,不能離我太遠,再說過些日子就是母親的祭日,這時候遠行也不好。”
這話合合理,秦公公只得道:“既如此,倒也罷了,娘娘卻想見一見姑娘長什麼模樣,所以特地派了畫師過來,還囑咐了,若是沈大姑娘不便隨我們返京,便畫一張肖像拿回去給瞧瞧,看看大姑娘長得像不像陸夫人。”
這里的陸夫人說的是陸妃的姐姐,沈舒的母親,這話倒有些傷了,沈長流不好再拒絕,只得道:“這也好,有勞公公了。”
秦公公雖說好,到底勉強能管住自己,沒敢再看沈舒,按照陸妃的吩咐公事公辦地道:“我明日便帶著畫師過來,為姑娘畫像。”
說完便起告辭,回到了城東的驛館,他路上反復琢磨著那個在沈府的陸清寥。
他倒是沒那麼大腦,直接想到陸清寥太子假扮的,但是卻本能地覺得他不主和自己相見這事有些個不大正常,他甚至有了點思路,要麼是‘陸清寥’現在被人暗里控制,不由己,要麼這個陸清寥就是別人假扮的。
秦公公不由面深思,不過斟酌再三,還是放棄了今夜探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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