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陣子心里舒坦之后,蘇遇不客氣地抱上陸子年的腰,在他襯衫上把臉蹭干凈。
抬頭,紅彤彤的鼻頭甚是可,“不過……剛才是誰說的要把我送到醫院去,不讓我繼續住下去的?”
陸子年子一僵,手推開,“困了。”說罷就要往房間里走。
“陸子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蘇遇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后,“你這個人就是刀子豆腐心嘛……”
話還沒說完,陸子年突然轉擋在門前,“回你房間去。”
“我對你又不興趣。”蘇遇眼神飄忽。
陸子年冷笑一聲,“那你別親我啊。”
“都是年人了,親一口,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蘇遇咂咂,準備回自己房間,陸子年手將拉過來按在墻上,鼻尖抵著的下。
兩人呼吸厚重,齒間散發著啤酒的香氣。
陸子年的鼻尖慢慢往上掃,劃過蘇遇的下,上,最終上的鼻尖。
近在咫尺的。
蘇遇一顆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陸子年的目落在嫣紅的瓣上,鼻息像是一把鉤子,將心底的那些沖與盡數掌控在手中。
他的手上的肩膀,而后托起的下,拇指輕輕挲著角。
蘇遇張的睫發。
半晌,陸子年忽地一笑,松開了。
蘇遇一,險些摔在地上。
陸子年打開臥室,關門前輕飄飄落下一句話,“都是年人了,調戲一下,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隨即關上了門。
蘇遇后知后覺:“……陸狗蛋!你這個臭流氓!你明天千萬別讓我逮著你,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陸子年走到床邊打開落地燈,聽著外面的靜微微勾,“憑你睡到大中午的架勢,我去上班估計你都聽不見。”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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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發展果然不出陸子年所料,晚上十二點他要去消防支隊班,結果十點他準備出門的時候,蘇遇還沒醒。
陸子年站在廚房里著熱了又冷掉的外賣,仔細思考他們兩個人,昨天晚上聊天聊到什麼時候。
“貌似是凌晨三點鐘,”他疑地看著墻上的掛鐘,“世界上真的有人像豬一樣,這麼能睡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把外賣塞進微波爐里,又留了一張紙條在旁邊,便拿著外套去班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把冰箱里的酒全部藏起來。
他在消防支隊一待就是兩天,這兩天不見蘇遇,還指不定把自己搞什麼鬼樣子,酒這種東西更是不能讓。
于是蘇遇起床的時候,冰箱里只剩下幾桶沒拆封的泡面。
“靠,昨天晚上不是還有好多啤酒嗎?”蘇遇著腦袋走到一旁倒了杯水,扭頭看到了桌子上的紙條。
陸子年:微波爐里有熱好的外賣,起來可以吃。如果你明天早上還沒醒,這話當我沒說
陸子年的字跟他的人一樣工工整整,一疏都沒有。
蘇遇輕哼一聲,回把微波爐里的飯菜拿出來,心里卻是暖暖的,“看來我們家刀子豆腐心的小陸同志,慢慢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