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什麼都不做，自然一切安好，平安無事，但若是做了什麼，這顆釘子，便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於是，李雲主對柳惜雲道：「你邊只有一個蘭香，未免照顧不周，要不要多添幾個丫鬟？」

柳惜雲第一反應，就是被懷疑了，們想找人監視。

但跟著，李雲便溫笑道：「我給你找信得過的人牙子，你自己挑幾個，銀錢就從府上支出，不要怕花錢。」

柳惜雲垂下眼，輕輕應了聲「是」。同時，心下一松。

李雲著柳惜雲離開的背影，心下微微一嘆，對翠容道：「那丫頭，太繃了，面對我的時候，像是看見了什麼豺狼虎豹，跟從前都不一樣了。興許月兒說的是對的，心裡，應當是有怨的。」

不怕有怨，只怕心底藏著面上不分毫，背后里卻下死手。

「夫人莫要憂心。」翠容扶往屋裡走，笑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表小姐不干出什麼針對府上之事，買下的兩個丫鬟，這輩子都會以命效忠。」

「嗯。」李雲點頭，又問，「月兒呢？」

翠容笑道：「霍家那位小將軍又來了，正與小姐在正廳見面，奴婢聽著，小姐似乎將七日後去寒鳴寺還願一事告訴了對方。奴婢便想，待這場喪事過去後，興許府上又要迎來一場喜事。」

寒鳴寺，本朝香火最盛的寺廟，裡面甚至供奉著數位皇室中人的牌位，往來達貴人不勝其數。先前李雲重病，姜亭月去許了願，如今病好，自然也當去還願。

李雲有些驚訝，隨後微微一嘆，「希吧！我不干涉，都隨心意。」

進了屋，李雲又似想起來什麼般的問：「川柏守的下沙關，似乎離霍家軍駐地不遠吧！」

「這個奴婢倒是不清楚。」翠容沒了解過這方面的事，都是從夫人口中聽說的，夫人一問起，也麻了爪子。

「我回頭問問老爺去。」李雲心道，若非半年前，聖上不放心霍家兵權，將他父子二人都召回了京，不然霍家父子，怕是還在邊關守著。

興許，關於霍承紹這個人，長子知道的，比知道的要多。

可以參考著問清楚，瞧著，約莫是覺得姜亭月有那個意思的，只是不知道，心下究竟是怎麼想的。

第46章 易

蘭香跟著柳惜雲出門，見柳惜雲挑了又挑，最終挑到了兩個伶俐的小姑娘後，便對道：「你將人領回去吧！」

「小姐你呢？」蘭香微微皺眉，有些張。

柳惜雲著悉的車駕往前，一路停在酒樓前，的目追隨過去，頭也不回道：「我與人有約了。」

蘭香咬住下，張喊道：「小姐，夫人離世，還不到半月，您切莫做出什麼糊塗事。」

柳惜雲腳步猛地一頓，攥了袖，又緩緩手平，回頭道：「我知道，我又不是個傻子。

蘭香思索著，果斷扯下上出國公府的牌子，遞給其中一個姑娘，又給人牙子送了一錠銀子，道：「認得去國公府的路吧！送倆過去。」

「認得，認得。」那人牙子得了銀子，喜的見不著北，當即道，「姑娘儘管去忙，小人保證一定將人送到。」

蘭香敷衍點點頭，起追著柳惜雲而去。

只是柳惜雲快一步，蘭香沒來得及跟上，就慢了一小會兒，就被攔在外面。

只能焦急的在外等，並未讓等太久，就見柳惜雲走了出來。

「小姐。」蘭香喊了一聲。

「蘭香？你怎麼沒走？」柳惜雲奇怪看一眼，皺眉問。

「小姐，您剛剛，去見誰了？」蘭香小心翼翼的問，「奴婢如今，連這些都不能知道嗎？」

柳惜雲走在前面，語氣悶悶，「你不是不支持我報仇嗎？告訴你之後呢？你再來阻攔我？」

「小姐。」蘭香急急辯解道，「並非是奴婢阻攔，是夫人說……」

柳惜雲腳步猛地一頓，回頭來，日過枝葉，在肩上落下小小的圓斑亮點，風嘩啦吹起大片響聲，顯得此格外寂靜，一字一句的問：「你是誰的丫鬟？又聽誰的話？」

蘭香垂下頭，撲通一跪，低聲道：「奴婢是小姐的丫鬟，聽小姐的話。」

心下微微一嘆，默默對著夫人道歉，是個奴婢，管不了主子的。對不起夫人，蘭香有負您所託。

柳惜雲將扶起來，道：「七日後，寒鳴寺還願，我們也去，屆時，會是個好機會。」

……

「寒鳴寺？」

「你特意來此，就是為了專程告知我這件事？」

賀蘭延單手撐著額角，目微微打量過今日的柳惜雲，依舊一素白喪服，神有些憔悴，但遮不住眼裡算計的。

只打量一眼，賀蘭延就沒什麼興致了，他不甚在意的問：「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是來同殿下做易的。」柳惜雲抬起眼，著賀蘭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殿下對我表妹有些別樣心思，今日我所說的這些，不過是一塊敲門磚。我希，殿下能與我合作。」

「你有什麼，是值得我去合作的？」賀蘭延不甚在意別開眼。

「如果，我能助殿下毀去聖上對大皇子的信任呢？」袖之下，柳惜雲死死地掐著掌心，佯裝平靜道，「最好用的辦法，依舊是利用姜亭月，畢竟，國公爺寵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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