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姐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反正到現在我只見過一個人修。”劉隆屏退左右姑娘,小聲的說道:“那是一種能讓混元以下都無法免疫的神奇功法,一旦被你師姐的神力捕捉,境界就會被制到和師姐一個層次,誰也沒辦法破解。”
沈翎麻了,這已經不屬于武道的范疇了吧?
“嘿嘿,吃驚吧?我第一次聽師父說我也吃驚,但不用懷疑,這也是一種武道,只不過有些特殊而已。”劉隆嘿嘿笑著,繼續說道。“而同層次,能應對飛劍襲擊還要警惕師姐的無鋒重劍的人,整個大慶也只有幾個變態而已。所以那蔡老頭和牟剛才會這麼怕師姐。”
沈翎哦了一聲,大致有些明白了。
總結就一句話唄,混元以下我無敵?
“哎,明白了就對了。其實三師姐并不是最變態的,上面還有兩大變態,只不過...”劉隆突然有些語噎,表掙扎,似乎是在思考說還是不說。
沈翎有心想要問,但看到劉隆眼眸中的掙扎還是選擇了沉默。
雖然說是同門,但目前沈翎接最多的還是劉隆。
不管他多麼不著調,至真的拿自己當小師弟來對待。
將心比心,沈翎覺得自己不應該勉強劉隆任何事。
“算了,反正你知道我們師門有很多怪就對了。”劉隆笑了笑,不準備繼續說下去。
沈翎點頭也不多問,靜靜的陪著劉隆喝酒。
......
校場的事已經過去數日,恰如劉隆所說,這幾日慕容青青真的沒出銀勾賭坊半步。
只是時不時就會有折手斷腳的閑漢從賭坊之中被扔出來。
至于劉隆,就好像絕前的狂歡一般,沒日沒夜的泡在暖香樓。
死了侄子的蔡永似乎突然就消失了,據一些外派回來的同袍們說,這老頭匆匆祭祖后就回京城去了,看起來有些像是逃難。
而沈翎在暖香樓和劉隆一別后,一路回到了家中就再沒出門,安心修煉玄元功后三層,有時間就錘煉下刀法,日子到也過得不算枯燥。
直至有一天清晨,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的生活。
當沈翎打開大門時,一勁裝輕騎全著甲,佩刀持弩的騎士甩手扔出一枚令箭后匆匆上馬朝其他地方奔赴而去。
“無面來報,涼山城昌平鄉吳氏祠堂發現妖魔蹤跡,衛所命令劉隆小隊即刻啟程前往探查。”
沈翎看著手中龍魚雕花的令箭,沉默的關上大門,轉朝后院走去。
此時后院中,小玲似乎聽到了什麼,正練的收拾著沈翎的甲胄和各種傷藥。
“這是止散,這是解毒丹,干糧,水囊,響箭,嗯...哦對了,還有繃帶。”平日里手腳輕快的小玲此時卻顯得有些笨拙。
龍衛威風八面,份極高,然而換來的代價是那猶如流水一般的人員變。
誰也不知道自己出一趟任務后還能不能完整的回來。
沈翎不知該如何安小玲,畢竟他也說不清二人現在是什麼關系。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只能沉默的任由小玲幫忙著甲,而后笑著擺手離開,留下小玲一人倚門長。
......
雖然沈翎全面發后會出現巨人化的形態,但在平日里,他的型相比其他武者卻稍顯纖瘦。
一行十人的隊伍里,反而是沈翎最不像一個武者,若不是虎目開闔間那似有若無的兇煞之意,相比武者,他更像是一名書生。
昌平鄉距離涼山城有些距離,已經是涼山山脈最外圍的鄉村,平日里基本沒有人會去那里。
一是因為位置偏僻,路途遙遠。
這第二嘛,也是因為窮。
因為位置的問題,要山貨沒山貨,要奇珍沒奇珍,總不能說讓商人大老遠跑過來收糧米粒吧?
然而越是這樣的鄉村,越容易被妖鬼盯上,偏僻的鄉下總是盛產鬼魅怪談。
出城約莫半個多時辰后,劉隆一行人就不得不放慢馬速,小心翼翼的避開泥濘山路上的深坑和碎石。
這鬼地方,一旦馬腳被蹩到亦或者傷了蹄子,可沒有驛站供給更換馬匹。
“都注意了,誰要是被馬兒扔下來,今晚就只能在山里過夜了。弄不好還有山來找你親熱親熱。”領頭的劉隆格外開心,一向懶散的他接到任務的那一刻,馬不停蹄的集合了隊伍直接出城。
臨走時恰巧上了牟剛,弄的劉隆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今兒這劉隆,失心瘋了?
“頭,要留也是你留。這山,一般人可吃不消那尖牙利啊。”隊伍中,之前從三坊中活下來的校尉大聲打趣道。
沈翎微微一笑,并沒吭聲。
他們說的山是一種記錄在冊的妖怪,人首,一般居于山林之,喜歡在夜里用軀勾引男人而后將其吞腹中。
普通人若是遇上,基本是沒跑了。
“這倒也是,你們頭我,天賦異稟,你們羨慕不得。”馬背上的劉隆拍了拍自己大側,笑聲久久回在山林之。
馬隊一直往前,越過丘陵,翻過數座大山,終于在太快要落山之際,趕到了中途的第一家驛站。
龍衛在涼山經營許久,基本每隔兩座大山就能找到落腳的驛站。
這些驛站平日里就是接待下來往任務的龍衛,若是況急也能為第一時間傳遞消息的烽火臺,作用十分巨大。
“時間不早了,所有人今夜好好休息,明早卯時上路,爭取在明天天黑前抵達昌平鄉。”
剛剛翻過山坡的劉隆看了看越來越深的天,又看了看山坳上孤零零的驛站,還是準備先行休息。
畢竟都跑出這麼遠了,師姐總不至于追過來把他拎回去揍一頓吧?
平日里雖然胡鬧,但涉及到劉隆的命令時,小隊員的紀律還是十分高的。
一行人迅速朝驛站靠近,當隊伍走到驛站門前時,一個個原本壯的漢子臉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驛站里一片冷清死寂,一排排房間的窗戶有的開,有的關,山風一卷這些窗戶就會隨風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異響聲。
似乎,這驛站已經很久沒人打理了。
天漸晚,沈翎和劉隆對視了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
這看管驛站的兵曹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