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那個護衛大哥聽到靜出來幫我,不然阿娘你可能就沒兒子了!」
聽著他故意誇大其詞的語氣,蕭皎冷冷道:「哦,我現在有兒子,有什麼好?」
徐琛行哭喪著臉,被蕭皎三言兩語打發走了。
獨自坐在屋裡,心頭莫名縈繞著一寂寥之意。
誤會他了。
再想起那日氣急之下說出的話,好像,太傷人了些。
也難怪他要走。
蕭皎嘆了口氣,男人,都是禍害啊。
原本只是想玩玩而已,這下好了,理虧在先。
之後再見到他時,腰板得不就沒那麼直了?
蕭皎想到這裡,鬱悶地吁出一口悶氣。
……
瑾夫人年紀大了,再者,心裡還是有些彆扭,有或者說是『近鄉怯』,不敢去見兒子,只能忍痛送蕭皎母子倆上路,臨別前又重複了一遍:「記得啊,找一個德高重的畫師把的樣子畫下來,寄回來給我瞧瞧。」
蕭皎想笑,哪位德高重的畫師願意出山專門給一個小娃娃畫像?
但看著瑾夫人那雙愈發顯得老態的眼睛,沒有頂過去,只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阿娘你快回去吧。」
徐琛行也跟著探出一個頭:「外祖母,你回去吧,我有空也給你寫信回來!」
瑾夫人笑了,誰稀罕這皮猴子寄來的信。
但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瑾夫人還是不可避免地到一陣落寞。
劉嬤嬤在旁邊,將的失落看得分明,輕聲道:「君侯與君都孝順著呢,您若是想一家團圓,跟著姑們一塊兒上路就好。婢留在平州替您守著。」
瑾夫人緩緩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老了,去招人嫌做什麼?就在這兒,好。」
劉嬤嬤言又止,但想到從前那些糊塗事兒,又暗自嘆氣。
都說近臭遠香,或許這樣分隔兩地,幾個人想起對方的時候,都是好居多,慢慢地也就想不起從前那些齟齬了。
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
蕭皎們到了豫州之後不久,就是小瓜瓜的百日宴。
「瓜寶,哎呀我們瓜寶怎麼這麼可,姑姑親一親。」蕭皎抱著那團白的小人兒,得不行,偏偏人家也很給姑姑面子,見說話,圓鼓鼓的可小臉上就出一個無齒的笑容。
愫真擋住阿娘要親妹妹胖臉蛋子的作,義正言辭道:「阿娘,妹妹的臉不能隨便親!」
黃姑說了,小孩子的臉不能多親,不然的臉會長歪掉,還會流口水。
蕭皎噎了噎:「我就是想逗逗……你這孩子!」
愫真一視同仁,『啪』的一聲拍開弟弟躍躍試想去人臉蛋的手,語氣更嚴肅了:「你洗手了嗎就湊上來?不乾淨的人不能靠近瓜寶。」
徐琛行默默收回疑似還沾著點心沫子的手。
今日的小主人公是瓜寶,又有那麼多人爭著看、抱,翁綠萼樂得清閒,和王七娘說話。
王七娘中間回了一趟平州,聽說順利生產的消息之後又磨著檀堯臣要他帶著自己回豫州來,這會兒也是暌違數月後又再見到好友。
此時已經是暮春,衫輕薄,將產後愈發盈窈窕的姿勾勒得十分惹眼。
翁綠萼上穿著杏黃牡丹紋紗衫配著茜紅綃羅,極為明艷的,按理來說十分挑人,稍有不慎就會顯得艷俗,但卻駕馭得極好。
一欺霜賽雪的好皮囊,再華的衫在上也只能落為陪襯,只會將人愈發驚嘆於那份得天獨厚的貌。
王七娘看得心頭火熱,忍不住咪咪地了,指腹下,帶著玉質的溫涼油潤。
「君侯可真是好福氣啊。」王七娘又酸又妒,摟住的臂膀,靠在肩頭,狠狠吸了一口翁綠萼上的香氣,「我現在生個兒子出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和你做親家。你不知道,我剛剛去抱,那孩子一點兒都不認生,還對著我笑呢,可見是和我有緣。」
聽著好友有些飄飄然的語氣,翁綠萼忍笑,委婉道:「瓜寶被我寵壞了,看著乖,鬧起來也不得了呢。」
依著蕭持的子,若是這時候聽到給瓜寶定娃娃親這類的話,定然要生氣。
等到宴席散去,吃飽喝足洗了小屁屁的瓜寶被黃姑們抱著出去,將時間都留給這對小夫妻。
翁綠萼渾然沒有注意到男人帶了點兒燙意的眼神,笑地和他分今日席上的趣聞,果不其然,蕭持聽到娃娃親這類的話,冷哼一聲,語氣不屑:「什麼玩意兒就敢肖想我的兒?我想好了,今後給瓜寶招個上門婿,不離開咱們。」
說著,他尋到那隻荑,握住:「好不好?」
招婿什麼的……日後再說。
翁綠萼後知後覺地覺到攥著自己的那隻手順著脈絡涌的熱意,想到們已經許久沒有真正親近過,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出手後又匆匆往浴房走去:「我先去洗漱,你,你再坐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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