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四目相對的兩人都已哽咽。
祁梁將戒指戴進喬容晚的右手中指,握著的手。再開口,語氣堅定。
「現在我不會再逃避了,我會承擔起肩上的責任,認真做事,撐起屬於我們的小家。也謝謝你,晚晚,願意相信並選擇我,我會用行證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
祁梁在眾人注視中許下承諾,虔誠低頭親吻未婚妻。
宴會廳,掌聲經久不絕。
吃飯時,景檀喝了太多水,和沈闊說了聲,起去衛生間。
穿過人群,到宴會廳邊緣,衛生間在門口附近。
景檀進了隔間,關上門。
臺上儀式剛結束,靜坐許久的賓客紛紛起,來衛生間的人不。
衛生間門口傳來腳步聲,幾個年輕姑娘。
「坐了好久,我周圍那些人都好安靜,搞得我都不敢說話。」
「這個訂婚宴也太正式了吧,我記得以前其他家不是這樣的啊,司儀說幾句,兩人戴個戒指就完事兒。」
「這不是咱祁大爺神表白嗎,說真的,從沒見他這麼靠譜發言過,真要改頭換面了?我剛才差點兒聽哭。」
「天哪我也,原本以為祁喬兩家不過也是樁再俗氣不過的利益置換,沒想到這兩人竟真看對了眼。哎這也不錯,總比沒有乾的好。」
「祁喬兩家也算強強聯合,不錯的了。這些世家啊,如今給後輩挑對象都嚴謹得很,家族利益優先。」
「差不多是這樣...但你看沈家呢?以他們的實力別人不得攀上關係,不知道他們家怎麼想的,挑來挑去怎麼選了個景家?景家沒什麼亮眼之啊。」
洗手臺流水聲嘩嘩,另一個生不屑嘁了聲。
「這我確實不知道沈家怎麼想的——或許是景家使勁兒結上去的?不知用了什麼手段。」
這話不太好聽,方才一直沉默的文靜生弱弱開口,「可,可是,雖然景家不算太好也沒有太差啊...也許沈家看重對方姑娘家的格人品這些呢...」
「格人品?就景林文能培養出什麼好姑娘?」態度不屑那位冷笑,「景家最近生意難做,你們猜猜景林文為減虧損做了什麼?背地裡借沈家的勢給生產商施,別人也是看在沈家的面上才勉強維持合作,他給自己兜了個底,到頭來若是況依舊不樂觀,壞名聲都得沈家替他背。」
「啊,還有這種事?不會吧...」
「騙你幹什麼?我家就是包這條生產線的,我爸親口說的!」
「有些人表面上看著風,實際上就是攀附旁人的吸蟲!」
「......」
討論的聲音漸漸遠了,景檀站在隔間裡,睫抖,側的手鬆了又。
父親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嗎。
他怎麼能這樣呢。
這段婚姻從起始到現在,想過所有阻礙的因素,數來數去總歸是江蘅英和父親利用獲得利益換,卻獨獨沒想過景家會為攀附拖累的一方。
這讓如何是好,如果景家對沈氏只是一味不正當且貪婪的索取,還怎麼問心無愧面對沈闊,怎麼與他平等說。
因為江蘅英那天說的話,本來就在煎熬。
景檀淺吸一口氣,無力閉眼。
重新回到座位,這會兒席間已近尾聲。
沒什麼食慾,吃幾口菜,放下碗筷。
下午安排了休閒娛樂,沈闊推了,和景檀回房裡睡會兒午覺。
進了屋,他了臉,「怎麼了,心不好?」
景檀仰頭,啊了聲。
發現自己一個缺點,總是藏不住緒。
這樣不好。
「沒什麼,」垂眸,聲音輕輕的,「可能是有點兒累吧。」
沈闊想了想,昨天是睡晚了,「現在還疼?」
景檀反應過來,臉頰沁上淡淡的,,「不是,不關那事。」
「累就睡會兒,」他以為是單純沒睡夠,「不用設鬧鐘,吃晚飯的時候我你。」
哪裡睡得了那麼久。
再說,心裡裝著事,也睡不著。
「算了,不睡吧,我們出去散散步,待在房裡悶的。」
說著轉想開門,被沈闊握住手,抵在門上。
「出去有什麼好玩兒的?」他慵懶地笑,手開始作,「覺得悶做點兒別的?」
景檀紅了臉,「你怎麼大白天也想著這個。」
「做這個分什麼時間?」
他作沒停,手繞到背後,輕車路就要解開卡扣,景檀被撥得心更,呼吸急促,環住他脖子。
「沈闊,你等我緩緩,」聲音細,這會兒肯說實話了,「我小腹還痛呢。」
沈闊溢出一聲愉悅的笑。
「昨天問你行不行,你不是不怕麼。」
景檀埋在他懷裡,紅著耳朵,理虧不出聲。
就是想多和他親近,同時不希他因太顧及而不盡興,所以才那樣說。
可太高估自己了。
以後還是收斂點。
以後。
以後...
景檀無聲輕嘆,心中憂愁,不知他們這所謂的以後是否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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