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檀一下子站起來,「他進去了?」
「是啊,應該是在你房裡找的鑰匙吧...景總說留著那些東西沒用,看著..心不好,要真扔了你肯定傷心,我這才悄悄給你說...快回來吧小姐,再晚景總真給扔了。」
景檀立馬拿上手機鑰匙出門。
下樓,出小區,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
趕到景家的時候,景檀正好撞上景林文將母親那些嫁妝胡裝進一個口袋裡,從屋裡走出來,要扔到垃圾桶。
景林文看見突然回來的兒,一愣。
景檀是從別墅區門口跑過來的,著氣,髮微,看著他手裡提著的口袋,大步走過去,搶到自己懷裡。
「爸,你在做什麼?!」
景林文手裡一空,抬頭再看景檀,神有譴責,語氣含質問。
「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清理垃圾而已,」他恢復平常神,背手,斥,「倒是你,怎麼說話呢?注意你的態度。」
景檀不想同他討論什麼態度。
「媽媽的東西這麼多年放得好好的,你為何要扔掉?」
「我想扔就扔,需要什麼理由?」景林文皺起眉頭,「你許久沒回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看見人就上來搶東西,像話嗎?東西拿過來,扔掉。」
景檀紅了眼圈,「這些東西不屬於你,你沒有隨意理的權力。」
的頂撞讓景林文怒氣更上一層,「我為是一家之主,廢東西放在家裡占地方,我還不能置了?」
兩人的爭吵引來了屋裡的人,李媽先過來,看見父倆僵持,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黎淑披著繡花毯跟了過來。
看見景檀的時候也怔了下,沒料到在晚上九點多突然回來。
看看父倆的神,再看看景檀懷裡抱著的東西,明白過來。
是李媽打電話說的吧,從小養大的分是不一樣。
黎淑心中正想著,忽然察覺景檀往自己這邊投來的目。
不知怎的,那瞬間害怕被景檀誤會,下意識解釋:「不是我。」
自己不是景林文髮妻這件事,雖心有疙瘩,但想想前頭那位出國十多年沒回來,不存在什麼威脅,對擺在房裡的那些死也就沒計較,放著就放著吧,免得旁人說善妒。
也不知道景林文為何今日突然將這些陳年舊挪出來,執意要扔掉。
看景檀那丫頭可憐立在夜里,風吹得上寬鬆T恤鼓鼓的,子更顯單薄,偏偏還抱著那堆東西,一看就重。
黎淑忽然有點兒不忍心。
輕輕嘆口氣。
「算了,」對景林文說,「不就和你頂幾句,你又不是天下的皇帝,用得著發這麼大脾氣嗎,改改你這臭病。」
「那些東西你扔不扔的有什麼區別?乾脆留給吧,做個念想。」
景林文轉頭睨了眼黎淑。
這話有折他面子。
可這些時日他倆吵了多次,黎淑本就沒怎麼給他好臉...算了,他沒力再吵,也不想因這事看臉又冷一度。
於是揚了揚手臂,「行行行,你自己拿去,真不知道留著這些爛東西有什麼用...總是在這種沒用的事上和我作對,讓你幫點兒忙死活不肯。」
景檀倔強咬。
「哎呀,好了好了,父倆這麼久沒見,好好的嘛,別吵別吵,」李媽見狀上前,拍拍景檀的背安,「了不?我去給你做點宵夜,這麼晚了就在家裡住吧,給沈總打個電話,明早再回去。」
景檀抱著沉甸甸的口袋,側,馬尾沒扎到的碎發隨風撲在臉上,遮住神。
淺吸一口氣,調整好緒,回頭和李媽說不用做宵夜,馬上就走。
然後再抬頭向景林文。
「我和沈闊離婚了,」語氣平靜,含著決絕的冷意,「以後沈家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您也不必再找我幫什麼忙。」
離,離婚?
黎淑,景林文還有李媽都愣在原地。
景林文最先反應過來。
「說什麼胡話?!」他厲聲呵斥,「這婚是你說離就能離的嗎?沒有和長輩商量就擅自做決定,你現在本事是越來越大了,啊?」
「這絕對作不得數!趕回沈家去道歉!」
「作不作數不由我自己說了算,難道要由旁人說了算?」景檀同樣不讓步,「我自己的生活,怎麼就不該由我自己做決定?」
景林文氣急攻心,他抬手想扇這不孝的掌,被李媽趕攔下。
「你現在不得了,啊?工作了以為自己經濟獨立了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沈家哪裡不好?你說離就離,知不知道要想再找個和沈家齊肩的難比登天?沈闊對你那麼上心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正是因為珍惜才不想被你利用揮霍。
「你看錯了,我和沈闊沒那麼好,不過是日日相出點兒淡薄意,吵架吵個三兩次就沒了,」景檀面無表,「我們實在合不來,這樣下去難,索就分了。您最好也別去沈家再勸,人沈總討滿京市的千金小姐喜歡,離了選個稱心如意簡簡單單,何必回頭再與我相看兩厭。您若上趕著去霉頭,到時丟的也是自己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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