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對自己和別人負責（二更）

    “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他們一前一後上車，程安寧坐副駕，卓岸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你了，會替別人考慮了，不過說回來，這樣也好，別讓男人得到太快，太輕易得到手不會珍惜，要經曆重重磨難，努力爭取來的才會重視。”

    卓岸不經意的一番話點醒了程安寧，好像跟秦棠說過類似的話，自己說過的都忘了，當自己深陷泥潭，理智全都拋之腦後，本顧不上那麽多。

    卓岸找地方吃飯，不問，過得苦的，哪裏有錢出去消費。

    程安寧接到孟劭騫打來的電話，以為孟劭騫有什麽事，接了後那頭響起熹熹的聲音，

    “寧寧姐姐！”

    “熹熹，你好呀，吃飯了沒？”

    “還沒呀，寧寧姐姐，你吃飯了嗎？”

    “我也沒呀。”程安寧看了一眼卓岸，他已經找到餐廳了，在倒車。

    “寧寧姐姐，熹熹好。”

    “你爹地呢？”

    “爹地不太舒服，回到家裏就睡覺了。”

    程安寧想起白天見到孟劭騫的時，他戴了口罩，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麽？

    程安寧問熹熹，“他怎麽了？”

    “熹熹。”

    孟劭騫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響起，“在跟誰打電話？？”

    “爹地，你醒啦，是寧寧姐姐，寧寧姐姐問你怎麽樣了，寧寧姐姐很關心你呢。”

    程安寧：“……”好像沒說什麽吧？

    “寧寧姐姐，可不可以跟熹熹吃晚餐？爹地他不好意思說，爹地也想和寧寧姐姐吃晚餐！”

    程安寧：“……”

    手機被孟劭騫拿走，他咳了幾聲，說：“寧寧，是我。”

    他這聲寧寧喊得再自然不過，加上他鼻音很重的強調，聽起來格外有磁沉，跟蠱人。

    不是聲控都不了。

    “熹熹說你不舒服？”程安寧詢問。

    “沒事，小問題，抱歉，小孩子打電話，打給你了。”

    “不要，熹熹還沒吃晚飯是不是，要不要一起吃？我和我朋友在一起，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要不一起吃？”

    卓岸猛地扭頭看了程安寧一眼。

    程安寧口型說：“還人還人，你別大驚小怪！”

    卓岸咬牙切齒，猜到跟誰打電話了。

    孟劭騫毫不猶豫答應了，似乎就等這句話。

    孟劭騫問地址，程安寧問卓岸，“餐廳在哪？”

    卓岸惻惻說：“什麽什麽餐廳，在那個什麽路……”

    孟劭騫知道他說的哪個餐廳，說：“一會兒見，你們開車慢點。”

    “好，一會見。”

    掛了電話，卓岸說：“老男人有東西啊，讓小孩給你打電話，功釣到魚，你跟他家小孩是不是特別啊？”

    “也還好，不過他兒確實可。”程安寧是真喜歡熹熹，又甜又可，還懂事乖巧，一點都不調皮，主要是黏。

    半個多小時後，順利餐廳裏麵。

    晚餐時間多人的。

    還好他們到的時候有大桌位置，四個人直接進去了。

    孟劭騫還戴著口罩，習慣抱著熹熹，熹熹也喜歡趴他肩膀，小手圈著他的脖子，父倆一進餐廳吸引了不路人視線，即便他戴著口罩，看不見正臉，但口罩下是高的鼻子，潔的額頭，寬肩窄腰的材，渾散發男人的魅力。

    程安寧看見孟劭騫抱兒過來，似乎看到以後的周靳聲，他要是有了孩子，也會這樣抱著孩子……

    在孟劭騫過來前，程安寧快速調整好緒，恢複正常神，招呼他們坐下，跟服務員要了兒椅，給熹熹坐的。

    孟劭騫主朝卓岸手打招呼，“你好。”

    卓岸笑著回應握手，“坐吧，別客氣。”

    孟劭騫讓熹熹喊人，熹熹對著卓岸糯糯喊了聲：“哥哥好。”

    卓岸一聽心都了，眉開眼笑，沒見到熹熹還好，一見到熹熹他算是明白程安寧說的話了，原來真那麽可。

    落座後，熹熹挨著程安寧坐，另一邊是孟劭騫，程安寧另一邊是卓岸。

    熹熹隻纏著程安寧，連親爹不聞不問。

    孟劭騫聲音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程安寧問他有沒有看過醫生。

    “拿過藥吃了，沒什麽大問題，過幾天便能恢複。”

    “那就好。”

    程安寧出於禮貌多問了一句，很快開始點菜，孟劭騫和卓岸一塊拿菜單給程安寧，讓先看，程安寧說，“我這也有一份，你們看自己的。”

    還好這家店給了三份菜單。

    點了菜後，餐桌氣氛有些微妙，兩個男人不，隻見過一麵，程安寧努力活躍氣氛，主說話題，聊天。

    卓岸和孟劭騫給麵子，一前一後搭腔。

    結果聊沒幾句，話又掉地上，又安靜了。

    程安寧和熹熹說悄悄話，他們倆就安靜下來。

    程安寧桌下踹了卓岸一，使眼：你不會最會活躍氣氛麽，說話，快說話。

    卓岸挑眉：我說什麽，跟他不啊！

    程安寧：不也得聊，別讓氣氛冷下來，尷尬死了，快點。

    卓岸：我冤不冤枉，老男人隻想跟你聊天，他眼睛都在你上，我聊個啥啊聊。

    程安寧：……

    卓岸輕咳一聲，開了尊口，跟孟劭騫聊起跑車，孟劭騫做車的，他玩車的，這下有了話題，孟劭騫也不是不願意聊天，聊到專業的，自然有話題，於是聊了起來。

    程安寧鬆了口氣，專心跟熹熹玩了。

    菜陸續上齊。

    孟劭騫出去接個電話，跟程安寧特地說了一聲。

    程安寧說了聲好，會照顧熹熹。

    孟劭騫一走，卓岸坐不住了，小聲叨叨：“程安寧，你完球了，這小屁孩跟他爹一條心。”

    “……你能不能說幾句。”

    “我說的不是事實麽，人家大的小的一起上，你被拿下是遲早的事。”怕熹熹聽見，卓岸湊過來，做賊似得，說得特別小聲，隻讓程安寧聽見。

    程安寧意誌堅定，還是那句話，心裏的人不剜幹淨，不想禍害別人，雖然說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隻要一天沒做好準備，一天不會謔謔別人，這也是對別人基本的尊重。

    以前年輕，和周靳聲荒唐，可以不計後果，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不能白長年紀，對於還是再慎重點，對自己和別人負責。

    孟劭騫走到稍微清淨的地方，接了電話，又是唐詩曼打來的。

    “邵騫，我媽媽想寄禮給熹熹，你搬家了是不是，你和熹熹現在住哪裏？”

    “寄去港城我父母家。”

    唐詩曼一聽，關心問道：“你的聲音怎麽了，生病了？”

    “小問題。”孟劭騫態度比昨晚溫和平靜。

    唐詩曼頓了頓，“剛過霜降，晚上是有點冷，你注意休息，別吹冷氣了，你去看過醫生沒有？要不要拿點藥吃好得快。”

    對於的關心，孟劭騫懶洋洋倚在過道的牆壁上，眉頭蹙了下，回應的隻有三個字，“不用了。”

    唐詩曼沉默幾秒，到底和他做了幾年夫妻，了解他的脾氣，以前但凡關心他，他的反應再平靜也不會是現在這樣，言簡意賅的隻有三字——不用了。

    是不用假惺惺關心？

    還是他察覺出在釋放複合的信號而拒絕？

    唐詩曼心裏不太舒服，知道自己當初和他鬧得太難堪，兩家關係也因此徹底鬧掰，沒再來往，雖然他沒有阻止見孩子，但不允許家裏人見孩子，沒有商量的餘地。

    “邵騫，你別誤會，我不是想打聽你們現在的住址，隻是我爸媽太久沒看到熹熹了，有點想。”

    孟劭騫眼神一暗，“說完了麽。”

    “邵騫……”

    “沒什麽事先這樣了。”

    唐詩曼喂了幾聲，一陣忙音傳來。

    ……

    孟劭騫回來前順便買了單。

    卓岸在玩手機，他抬頭跟孟劭騫說了一聲：“們倆去洗手間了，小家、小朋友喝多了果，急著上洗手間。”

    孟劭騫‘嗯’了聲，坐下後，起了話題，問他：“卓先生，冒昧問一句，你和寧寧認識多久了？”

    卓岸一聽就懂，是把他當敵了吧，哎喲喂，他也有這天，“也沒有多久，十幾年了吧，得不能再了。”

    他放下手機，看向孟劭騫，也不裝了，“孟先生是在追求寧寧吧？”

    “是。”孟劭騫坦承認，“我在追。”

    卓岸也正兒八經起來，“問個有可能會冒犯孟先生的事，孟先生離婚的原因是……？”

    “不和。”

    一聽就是標準答案，給足麵，他直覺沒那麽簡單，既然沒說前妻壞話，沒抱怨之類的，很平靜闡述，起碼應該是和平離婚。

    卓岸也不好問深，他那麽坦，一表人才，不像玩弄的人，也隻是看起來而已，的他也不好保證，“寧寧的事，孟先生也清楚吧？”

    “嗯。”孟劭騫虛心求教，“不過我對寧寧了解還不是那麽多，想跟卓先生了解一點跟相關的事，之後跟相應該注意點什麽，不會讓難。”

    真心喜歡一個人才想了解那麽多事，卓岸揚了揚眉，來了興致，“寧寧沒跟孟先生說過？”

    “實不相瞞，還沒到那個程度。”

    “是被拒絕了吧？”

    “是。”

    卓岸不好意思笑那麽明顯，他怎麽承擔這麽幹脆呢，這要換別的男人被人拒絕，提都不想提，“孟先生想了解寧寧什麽？”

    “平時喜歡做什麽，有什麽好，做什麽能讓高興一點。”

    卓岸：“……”

    這是什麽人啊，居然這麽有耐心。

    孟劭騫氣場斂，很平和，沒有半點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以及迫。

    卓岸突然意識到這樣的人，表麵越是平和易相，要麽是藏得很深，底淡漠，難以接近，要麽表裏如一，有涵有素養，如果是前者，程安寧就慘了，以的年紀閱曆，玩不過這種人，倘若後者……也不好說。

    走了一個周靳聲，來了一個孟劭騫，前後夾擊，都不是簡單的人。

    其實想想也是，沒點城府，怎麽混得到現在的位置。

    卓岸東扯西扯聊著，在程安寧回來之前隨便說了句喜歡雪爬山看日出。

    孟劭騫認真記下。

    他之所以跟卓岸了解程安寧的喜好，還有個原因，是在打探卓岸對程安寧是朋友，還是男的。

    現在有了答案，是朋友。

    他剛剛向他打聽程安寧的好，那是男人釋放競爭的信號，如果卓岸對程安寧有意思，會變得警覺，有危機，單純隻是朋友，和表散則是鬆弛，自然的，坦。

    危機解除後，孟劭騫角不自覺彎了起來。

    無疑是高興的。

    吃完飯，卓岸去買單，被告知單已經買了，他心裏了然，沒有聲張，一頓飯沒多錢，但有心了，悄咪咪把單買了，還不聲張。

    卓岸曖昧看向程安寧，程安寧察覺他的視線，疑皺眉，卓岸沒聲張，心如明鏡。

    “寧寧姐姐，你什麽時候來我們家玩？”熹熹不舍抓著程安寧手不放，“周末來熹熹家裏玩好不好？”

    程安寧正要說話，包裏手機在振，“抱歉，姐姐接個電話。”

    是平姐打來的。

    程安寧跟平姐說過，有急事再聯係。

    程安寧走到一邊去接的，“平姐，什麽事？”

    “安寧小姐，您母親出事了……”

    平姐說話不方便，聲音很小，“安寧小姐，鬧得很嚴重，周家上下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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