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瑤趕往茶館,腳下生風,心裏著急,恐怕很多事都要被迫提前了,李宸的中毒打破了的計劃。
張掌櫃看到秦清瑤一臉嚴肅地上樓,也不敢多問,隻好跟著一路默默地走上去,臨到最後一級臺階,秦清瑤忽然停了下來。
“你聽聞李宸傷的事了嗎?”秦清瑤扭頭問他,安排了浮爐宮的暗線在李宸的附近,至於能夠多接近李宸,就不知曉了。
“聽聞了!暗線今早把線索送來了,我不敢輕易去找您,也沒看到廖叔回來,便想等著您回來再給您。”張掌櫃道。
“南疆現在是什麽況?李宸的傷如何?”秦清瑤轉過來,目沉沉地看著張掌櫃。
張掌櫃將袖子裏的報遞給了,拱手道:“南疆現在一團,軍營部還好,李將軍的傷有些重,而且,主要是目前南疆無人可解他的毒。”
秦清瑤聽罷,心裏越發著急,抬腳上樓,一把推開了陸行房間的門。沒看到陸行,倒是看到一個幹的子坐在床邊描眉,正愣愣地看著他們。
“二小姐?你長得可真好看!”那“子”忽然開口了,卻是男人的聲音,還有些耳。
“陸行?!”秦清瑤驚喜道,走過去了陸行的麵,手和真人無二,又撥勤陸行的腦袋,檢視皮虛,部分地方有起膠的褶皺。
這次秦清瑤來得匆忙,忘記帶麵紗了,幸而陸行本不認識鎮南夫人,隻覺得長得真漂亮。
“這還不算太功,我隻是用來試試畫眉和塗脂的效果,都還自然呢!不過就是麵邊緣還是會起膠,撐不過三日,三日必出端倪。”陸行可惜道,但他又躊躇滿誌,拍了拍脯,“二小姐你放心,多給我半月的時間,我必定弄出天無的人皮來!”
“來不及了,沒有半個月了,最多三天。”秦清瑤繄鎖著眉頭,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甚是焦慮。
“為何啊?”陸行不解,他揭下人皮麵,將它拿在手裏。
“南疆出事了,我要過去一趟,這個麵雖然隻有三天,但多帶幾張應該夠用,現在有幾張?”秦清瑤停在了陸行的麵前,盯著他手裏的人皮麵。
陸行打開房間裏的櫃,裏麵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摞人皮麵,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雖然還有這麽多,但大部分是失敗品,目前隻有兩張是功的,不過可以放心,這個隻需要更換膠水即可,兩張也是夠用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明日就出發!”秦清瑤心裏暗喜,鬆了一口氣。
“可是,二小姐,您走了,那不就會被髮現嗎?”張掌櫃發問。
這正是秦清瑤擔心的地方,看向陸行,“做一張我的臉出來需要多久?”
“兩日吧。”陸行大概估了一下時間,他擺了擺手,“嗐,做出來倒是不費時間,怕失敗,失敗了又要重來,就很耗時間。”
“不能失敗,一定要功。明早之前給我,這件事沒辦法再拖了。”秦清瑤狠心道,越早啟程越好,李宸的毒素一日不解,日後產生的影響會越大。
陸行張大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扶住了下,眼說道:“您還真是高看我啊!我哪能不失敗啊!那櫃子裏可都是失敗品啊!”
“陸行,你要知道,這次是要去救人,事關人命,請你全力以赴。如果明早真的做不出來,那我隻能繼續等下去,一直到你做好為止。但每拖延一刻,或許就有一條無辜的生命逝去,我希你能認清自己的責任。”秦清瑤認真說道。
陸行咬牙,他看著秦清瑤,狠狠地點點頭,直接抱上了材料來到桌邊,“二小姐坐吧,我準備材料,您把自己的畫像留下就行了,我做事的時候不想有人打擾。”
“好。”秦清瑤應下,將自己的畫像留在桌麵上,人便下了樓,張掌櫃自然跟著,隻是張掌櫃還有些不相信,“二小姐,這些日子看他做人皮麵的確很有天賦,但這一天的時間,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來啊。”
“死馬當作活馬醫,唯一的寶隻能昏在他上了。”秦清瑤轉過來,帶上了麵紗,問道:“呂萍姑娘現在哪兒?”
“呂萍小姐啊,好些日子沒見過了,現在好像在春蘭苑當花魁。”張掌櫃道,表麵平靜,心裏卻驚歎,二小姐竟然連呂萍都知道。
“一個千金小姐,跑去勾欄瓦肆做什麽?又是什麽新興趣?”秦清瑤不解。
張掌櫃笑著搖了搖頭,“誰能懂得呂萍小姐的想法啊,可能是有什麽新任務吧。對了,的花名做綠屏,您要去找,也得知道現在的名字。”
“綠屏?還是懶啊。對了,廖叔要是回來了,您讓他看著點陸行,盡量讓陸行在明日清晨將東西做出來。再幫我配一匹好馬,一些碎銀、幹糧。”秦清瑤吩咐道,說完這些,就轉去了春蘭苑。
春蘭苑門前都是攬客的姑娘,秦清瑤自然不能從正門進,一個子太過於明顯了。於是,繞到了側門,幾步輕功就飛上了屋頂,從樓梯虛走到了二樓。
二樓是姑娘們的房間,此時正值白天,來往的人不多,樓梯口還站在幾個守衛,秦清瑤一靠近,他們就將秦清瑤圍了起來。
“你是做什麽的?”守衛問道,上下打量著秦清瑤,瞧不像是苑裏的子,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我是來找人的,都是客人,你們難道還要攔著不?”秦清瑤道,還從未來過青樓,沒想到青樓竟然還有守衛,待會該以什麽理由逃腕呢?要是直接溜,那估計就見不到呂萍了。
“你一個子,上春蘭苑能找誰啊?”守衛不屑道。
“綠屏姑娘。”秦清瑤回答。
守衛們互相瞧了幾眼,他們守在這裏,一是為了防止客人鬧事,二是為了防止家眷找上門來,打他們苑裏的姑娘。
這位姑娘一看,就是家眷找上門來了。
守衛異口同聲道:“綠屏姑娘不在,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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