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家一起返回市里。

岳子封拉開賀庭洲的后座車門：“左鐘上午有事先回去了，我上你車上睡一會。”

賀庭洲沒搭理他，盯著前方，沈聿把霜序的行李包放到車里，霜序坐了上去。

車子駛上湖邊公路，岳子封視線掃過另一邊座位，上面放著一條燕麥帶卡其圖案的羊絨披肩，調溫，尾端綴著流蘇。

岳子封拿起來看了幾眼，又放了回去。

沈聿把霜序送回松明路9號，他的車離開不久，那臺黑庫里南駛地下車庫，霜序坐上副駕。

習慣地把那條披肩拿過來，蓋在上。

夏天空調開得低，有時穿子會冷，在賀庭洲車上放了一條備用。

例假還沒走，晚上，賀庭洲照舊抱著睡。

早晨霜序又是被萬歲準時醒的，它的生鐘比鬧鐘都準，霜序在床上了個懶腰，穿上拖鞋下床，鬧鈴恰好響起。

洗漱完下樓，早餐已經做好。

賀庭洲的廚藝進步神速，今天的開放三明治比上次烤糊的面包賣相好多了，芝麻菜上鋪著煙熏三文魚片，上面還撒了干酪，太蛋的形狀也很漂亮，一面焦黃一面流心，奇異莓和紅人都是切好的。

還有一杯加了紅糖煮的紅棗茶，冒著熱氣。

只是三明治配紅棗茶，這中西合璧的搭配新奇了一點。

霜序坐下來吃早餐，想起什麼：“我家原來那臺咖啡機呢？你搬我東西的時候弄哪了？”

賀庭洲搭著坐在對面，聞言眼皮一掀，“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的眼神瞥掃過來。

“孩子大了，叛逆期，自己長跑了。”

“你不會丟掉了吧？那臺咖啡機……貴的，不用可以送給小廖，想要很久了。”

其實是從沈家搬到松明路的時候，沈聿送給的，明智地沒有說。

賀庭洲不以為意地喝了口茶：“想要就送一臺。”

問不出下落，恐怕是兇多吉了。

霜序有點無語，沒見過這麼霸道的人，不讓喝咖啡就算了，連的咖啡機都要消滅。

只是喝個咖啡，怎麼跟犯了法似的。

以為賀庭洲那句話只是隨口搪塞，沒想到，隔天早晨剛走進公司，小廖就從座位上彈起步，沖進辦公室，對三鞠躬。

把霜序都弄懵了。

不太確定地問：“我還活著對吧？你一大早拜我干什麼？”

小廖雙手抓住的手用力搖晃，熱淚盈眶：“小老板，你真好，你比我親爹親媽對我都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霜序胳膊差點給搖散架，茫然地問：“我做什麼了？”

“你送我的咖啡機啊，那臺咖啡機那麼貴，都頂我一年工資了！”

霜序撓了下眉：“嗯……”

小廖沒聽出這個嗯不是承認，而是一種言又止的語氣助詞，激之溢于言表：“我給你帶了我做的咖啡，你等著，我給你拿！”

唔，也不是不行。

很快小廖就提著兩個保溫杯跑回來，里面裝著特地從家里帶來的冰拿鐵，還從茶水間順了一碟餅干。

把拿鐵倒到杯子里遞給霜序，霜序嘗了嘗，說：“不錯，不過還有進步空間。可以再細一點，萃取時間不夠，差了點風味，泡也打得有點厚了。”

小廖馬上拿著小本記下來，干勁十足道：“明天我改進一下，再給你帶！”

霜序微笑：“好呀。”

下午開完會，剛好到下班時間，霜序開車回到太和院，下車后才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臺車。

腳步頓了頓，認出那是岳子封的車，還沒來得及反應，大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先出來的是萬歲，它脖子上套了牽引繩，繩子的尾端被人牽著，岳子封隨后走出來。

“喲，妹妹。”

霜序頭皮都在那一瞬間炸開了，看向岳子封后走出來的賀庭洲。

“岳子昭們學校有寵主題活，我來借萬歲用用。”岳子封說，“你怎麼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