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霜序頓住。
在怔忪的瞬間,小廖用雙手捂住,吃驚從兩只瞪圓的眼睛里泄出來。
“哎呦我去,說了。”舒揚把羊排塞里,“我還是把堵上吧。”
小廖盯著霜序,巍巍地發出聲音:“你……跟賀總……是為了我們公司的項目,你被他潛規則了嗎?”
結果差不多,只是過程走偏了一點。
霜序正猶豫要不要解釋,小廖蹦出一句:“可他不是痿嗎?”
“……”
“我懂了,他痿找不到朋友,所以潛規則你對不對?”小廖終于把所有關鍵詞都串聯了起來,恍然大悟,心疼極了,“嗚嗚,小老板,你為了我們公司犧牲也太大了吧!”
霜序決定還是不糾正了:“你這樣理解也可以,這是,別告訴別人。”
小廖點頭:“我很嚴的,不像舒總。”
賀庭洲回大院了,霜序回到別墅時,他還沒回來。
洗完澡先上床休息,腦袋里想著舒揚的話。
親關系容易讓人陷錯覺的泥沼,最近和賀庭洲好像有些過于親了,昨晚的吻、西郊別墅里背著眾人的私會、一起在廚房里做飯……
也許人和的界限本來就容易模糊,以致于時常會忘記,是期盼著他們的關系盡早結束的。
只是個易,別太沉浸了,提醒自己。
可好像,真的有點喜歡賀庭洲了。
賀家的傭人忙忙碌碌,準備了一桌盛菜肴,賀司令公務繁忙,在家待的時間屈指可數,但每年賀庭洲的生日,他都記掛在心上,即便當日回不來,也會提前為他慶祝。
他百忙之中專門了空回來一趟,陪兒子吃頓飯。
飯桌上又道番茄海鮮湯,賀庭洲嘗了兩口,來做菜的廚師:“這道湯怎麼做?”
廚師還以為自己做的不合口味,戰戰兢兢地回答:“海鮮高湯是用魚骨、蝦殼還有茴香球吊的,番茄的味道主要靠番茄膏和新鮮番茄,還用了些白葡萄酒……”
賀庭洲問:“加了檸檬?”
廚師點頭:“噯。”
“味道不錯。”賀庭洲說,“菜譜發給我。”
廚師愣了愣,看看同樣意外的賀司令,茫然又古怪地回去整理菜譜。
賀司令問起:“你最近不在家里住,睡眠還好?要是想搬到太和院那邊,把家里的傭人帶過去。”
“我床上睡不下那麼多人。”賀庭洲漫不經心地喝著湯,“一個就夠了。”
賀司令盯著他看了幾眼,自家兒子,狀態好不好,心好不好,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朋友了?”
賀庭洲微諷:“憋一晚上,終于問正題了?”
“你是我兒子,你朋友,我還不能問了?”賀司令道,“哪家的姑娘?”
賀庭洲:“我家的姑娘。”
難得見他如此上心,特地搬了出去,一口一個我家的,連做菜都學上了,哪個當爹的能不好奇。
“明天中午我有空,帶回來給我看看。”
“早著呢。你兒子現在沒轉正,吃飯你都上不了桌。”賀庭洲也不知哪來的厚臉皮,說得理直氣壯極了。
“……”
賀司令被他噎了一下,既覺得不可思議,他賀郕衛的兒子,竟然還有拿不下的人,個朋友都轉不了正。
又覺得他活該。
“你在人家孩子面前,說話還是注意些,溫些,別總這麼尖銳,容易傷到人家。”
這話不知那句到賀庭洲的雷點,幽幽瞥他一眼,下筷子,拿起外套走人。
“這種事,不到你教我。”
晚上有個飯局,宴請從馬來西亞來的客戶。
這次合作是公司未來幾年的重頭項目,沈聿親自出席,席上推杯換盞,你來我往,談笑間將合約敲定。
飯局后半程,包廂里彌漫著酒氣,醉的醉,摟著親熱的親熱,沈聿坐在椅子上著煙,視線落在沒有焦點的地方。
他拿起外套,穿過醉生夢死的包廂,離開會所。
車停到松明路樓下,沈聿將老汪打發離開,他下了車,抬眸向樓上。
燈沒亮。
他沒有上樓出一支煙點上,煙霧升騰而起,他神在昏暗中不甚分明。
這一晚,沈聿在樓下等到凌晨兩點。
滅煙筒中積滿煙頭,樓上的燈始終沒有亮過。
他站在路邊,用最后一支煙的時間考慮要不要上去,如果證實猜想,該用何種方式面對。
指間的紅火燃盡,他將煙頭碾進滅煙筒中,乘電梯,上樓。
沈聿摁了門鈴,沒有人來應。
霜序常用來做碼的數字只有那一串,他輸碼,打開門。
漆黑撲面而來,他摁亮燈,目是空的房子。深夜悄寂的風從中吹過,已經找不到一一毫生活在這里的痕跡。
他早該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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