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坐在電腦前的聞人戚戚率先有了作，卻是手，點擊了直播間參與競拍的按鍵。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包括同樣在邊上看著的姜禹城。

他雖然知曉暗網，也有暗網的相關聯絡代碼，但他從未參與甚至進這樣類似的拍賣直播間。

視線掃過，見到聞人戚戚繃的臉頰和嚴肅冷靜的目，他眼底劃過一瞬的懷疑，還是斂下緒，靜靜看著，不做打攪。

而其他人，在看到聞人戚戚的作時，除去最初的詫異，都很快明白了過來。

不管是這個直播間還是這個拍賣，都不是他們要找的源頭。

要想接到所謂的源頭，就必須作為賣家份參與進他們的易里。

當然，聞人戚戚并不想參與分割人的罪孽，所以參與競拍的，是活整拍。

只要最終拍下，對面就必然會保證商品一直是存活狀態。

能進這個直播間的，每個賬號都會經過驗資環節，所以聞人戚戚并不擔心自己的競拍會被無視。

哪怕競拍功，也不會真正花到姜禹城的錢。

一場直播競拍持續了足足一個小時。

最終聞人戚戚靠著不要錢式加價，功拍下了一整個人。

隨著的競價功，很快，的賬戶后臺收到了對方發來的私信。

商品拍下之后，接下來就是要商量貨方式。

聞人戚戚看著對面發來的核對消息，只淡定地打字回復消息。

【除了剛才拍下的，我還需要二十個健康活，讓你們能拍板的人跟我對話。】

到底是活了幾百年的半妖，聞人戚戚哪怕是唬人，言語里也自帶氣勢。

那邊停頓許久，很快發來另一個加房間邀請。

邀請直接以虛擬人視頻對話的形式進行。

聞人戚戚提出的這個要求，分明是為了作為分銷商和對方發展長期合作，對面自然要謹慎對待，沒有一口應下，而是針對商品的況詢問了不問題。

聞人戚戚一開始還能穩得住，但隨著涉及的一些黑話，這邊也有些接不住。

眼見著對面快要生出懷疑，就在這時，姜禹城終于上前。

“我來替你談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接這方面的勢力，但姜禹城就是下意識相信。

他信，并且，想幫。

至于理由，他可以之后再問。

聽到姜禹城開口，不管是聞人戚戚還是在場眾人都明顯一怔。

姜禹城也不管他們的詫異，說話間已經徑直上前接替了聞人戚戚的位置。

混商界的，可以不沾黑，但不能不了解黑。

姜禹城又是多年在馳騁商界的姜家家主，他一出口，很快穩住了對話，甚至一點點掌控了主權。

對面很快又換了一人對話。

姜栩栩在對面換人后，當即覺到一濃厚又悉的惡念自屏幕對面的虛擬人上傳來。

也就是這時，一直被白捧著裝瓷娃娃的五終于開口，

“栩栩！”

顯然，五也應到了那頭來自儵厄的惡念。

姜栩栩沒有任何猶豫，后退一步，屬于十尾的領域瞬間展開。

如當初發現儵厄所在時一樣，順著這一點來自儵厄本源的惡念，姜栩栩穿過領域。

須臾間，便帶著包括五在的幾人來到了對面神人的所在。

原本的房間，獨留聞人戚戚，靈真真和姜禹城三人。

靈真真和姜禹城只覺得眼前一晃，原本圍在電腦前的人便消失了大半。

靈真真雖然已經猜到胡荔枝這些朋友們的“特殊份”，但眼睜睜看著活人消失，連荔枝也跟著一起消失，他還是難免瞪大了眼睛，一臉惶恐。

“人、人呢？”

他問的是聞人戚戚，畢竟聞人戚戚也是那伙人的一員。

至于姜禹城，他雖然信奉無神主義，但看著那麼多活人突然消失在眼前，饒是他也不可能無于衷。

雖然反應不如靈真真，但他同樣盯著眼前的聞人戚戚。

不僅僅是對于眼下況的不確定，更多的，是另一種不好的預。

他確定，不管是聞人戚戚還是的那些“親戚”，份都不一般。

偏偏們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地展示這種“不一般”，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們有恃無恐，甚至無所畏懼。

要麼……們有讓他們哪怕親眼見到也絕對無法對外泄半分的方法。

姜禹城直覺是后者。

而聞人戚戚留下，便是為了執行這個后者。

難怪……們對于暗網直播間的一切作都沒有刻意避開他。

是因為早就打算好讓他閉了吧……

靈真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看向聞人戚戚的眼睛里，瞬間充滿了恐懼，聲音更是哆哆嗦嗦，

“我、我是荔枝那邊的，你、你不能殺我……”

顯然，他能想到的讓對方絕對閉的方法，就是殺人滅口。

靈真真太過咋呼，聞人戚戚懶得聽他廢話，手指一番，一張靈符出現在手中。

帶著栩栩靈力和妖力的靈符直接甩出，符文滲靈真真眉心的瞬間，靈真真眼神一陣恍惚，而后直直倒下。

姜禹城看著那符，眉心微擰，約猜到了什麼。

聞人戚戚手中出另外的靈符，看向姜禹城時，眼底帶了幾分抱歉。

“姜禹城，謝謝你這麼幫我，但是抱歉……”

姜禹城面繃，目沉沉與對視，“你想做什麼？”

“我不會傷害你。”聞人戚戚說，“但，你就當……我從來沒有回來過。”

姜禹城聞言瞳孔微，下意識手想要制止。

然而指尖還未來得及對方，聞人戚戚手中的靈符便伴隨著靈朝他而來。

靈符化作靈自他眼前閃過。

姜禹城只覺眼前一陣恍惚，似陷了一場漫長虛幻的夢境當中。

耳邊，只聽聲音似幻，一字一頓道，

“我的存在只是你的一場夢境，夢醒后，別再記得我了。”

“姜禹城……”

最后喚他的名字，然后，輕聲和他道別，

“再見。”

我們不再見了。